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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以他的武境,早在对方抖腕时,便已预判其力道、速度与轨迹,看似后撤,实则先机尽握。

    “你们皆是逃兵……”他忽然轻叹,“我该谢你们才是。”

    众人茫然不解——逃兵何以值得感谢?可他们清楚,此子绝不能留!

    “宰了他!”

    “若让他活着走脱,必会泄露我等行踪!”

    “晦气!竟遇上这号人物!”

    “当心些,此人有些古怪……”

    “怕什么!三十多人还拿不下他?!”

    他们肆无忌惮地叫嚣着,仿佛刘苍已是一具 ** 。

    刘苍却缓缓摇头:“美梦易做,现实难违。”

    武力臻至化境的他,虽不及赵云于万军中纵横,但对付这三十余杂兵,不过砍瓜切菜。

    唰!

    他身形骤动,不退反进,直闯入人群!

    霎时间,残影如电,拳脚携风。

    砰!

    一人胸口中拳,倒飞数丈。未等旁人回神,扫腿如鞭,周遭七八人应声栽倒!

    嘭嘭嘭!

    尘土激扬,哀嚎四起。

    这群乌合之众,在万人敌的武威前,连刘苍的衣角都摸不着,便已横七竖八瘫倒在地。

    夜空中回荡着沉闷的击打声。

    十息之间,

    刘苍静立原地,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四周横七竖八躺满了 ** 的人群。

    他仅用一息便能击倒三人,

    这般身手实在骇人听闻!

    "太可怕了!"

    "没想到他实力如此惊人!"

    "这般武艺,堪称军中翘楚。"

    "都说刘苍麾下有赵子龙,怕也不过如此!"

    "今日算是撞到铁板了!"

    众人瘫倒在地,望向刘苍的眼神充满畏惧。

    议论间不免将赵云拿来作比。

    平心而论,刘苍目前尚不及赵云。

    但因刘苍的出现,

    历史轨迹已然改变,

    少了长坂坡七进七出的传奇,

    人们对赵云知之甚少,

    才会将二者相提并论。

    刘苍舒展筋骨,慵懒道:

    "我比赵云还差些火候,

    但碾死你们,

    犹如巨象踩死蝼蚁。

    你们最不该的,

    就是招惹到我头上。"

    说着缓步走向门下督,

    随手一挥,

    "铮"的一声抽出佩剑。

    寒芒在夜色中闪烁,

    令人胆寒。

    "饶...饶命......"

    门下督像蛆虫般在地上蠕动乞怜:

    "求您高抬贵手,

    我再也不敢了......"

    方才趾高气扬的督军,

    此刻卑贱如丧家之犬。

    刘苍暗自冷笑:

    这般软骨头,

    不当逃兵才怪!

    剑光闪过,

    人头应声飞起,

    血柱喷涌如泉。

    滚落的头颅旁,

    惊呆的部属们,

    双唇不住颤抖。

    他们的头领死了!谁都没料到刘苍如此强悍,竟一剑斩落门下督首级。

    剩下的人吓得魂飞魄散,像蛆虫般在地上扭动退缩。越是挣扎,双腿越是发软,连爬行都成奢望。刘苍斜睨着这群人,剑锋轻颤:"就这副德行,也配上阵杀敌?"

    战场上的尸山血海,远比此刻凶险百倍。这群人抖若筛糠——当年在军阵中尚能苟活,全因前头总有替死鬼。眼下就这么几个活靶子,怕是转眼就要轮到自己。

    镫!青锋钉入地砖三寸,剑穗犹自震颤。"滚吧。"刘苍懒散摆手。他本就没打算赶尽杀绝,宰个领头的足够震慑这群鼠辈。

    "谢将军开恩!"众人如蒙大赦,有的甚至喜极而泣,连滚带爬作鸟兽散。转眼间,马厩只剩刘苍与那具无头尸。

    他拾起尚在淌血的首级,利落剥下尸身铠甲。用染血的战袍裹住头颅塞进鞍袋,又将铁甲叠得齐整——这可是混入甘宁大营的重要凭证。

    当他提着血包裹回到客栈时,整间屋子瞬间鸦雀无声。所有酒客都屏住呼吸,眼神里糅杂着敬畏与恐惧。那些常年被欺压的商旅暗自畅快,却又怕这杀神迁怒自己。

    "真正的虎将啊..."

    "瞧这通身气派..."

    窃窃私语在角落蔓延,有人甚至紧张得打翻了酒碗。刘苍对四周目光视若无睹,铠甲的金属碰撞声在死寂中格外清脆。

    细微的议论声在空气中飘荡。

    刘苍对这些窃窃私语报以浅笑,未作停留便返回客房。

    推门瞬间,他脚步微滞。

    房间 ** 摆着盛满热水的橡木浴桶。

    稍加思索便了然——定是掌柜见他身手不凡,特意安排的体贴之举。

    卸下衣衫与铠甲,他沉入氤氲热水。在这冰封时节,能享受温水沐浴实属难得。

    这个细节让他明白:适度展现实力确实能换得诸多便利。

    待水温渐凉,他起身擦干,任由浴桶留在原处,倒在榻上酣然入梦。

    晨光穿透窗棂。

    刘苍舒展筋骨,简略梳洗后,携铠甲来到马厩。

    昨夜的血腥痕迹已被清理殆尽,火麒麟的食槽里还残留着新鲜草料——显然夜间有人添过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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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细节让他嘴角微扬。

    回到大堂时,在伙计诧异的目光中抛出一把铜钱。

    "赏你的。"

    这是他在此世首次打赏,这小厮确实机灵。

    (分割线)

    单骑踏进荆州地界。

    再行半日即可抵达主城,沿途所见尽是断肢残躯,血染官道。

    战争从来都是人间炼狱。

    正午时分,荆州城墙映入眼帘。

    城门处围着层层守军,看装束是刘表部下,想必是为围堵甘宁。

    此刻战场应当处于休战状态。

    从城门望进去,街道空旷,只有零星的士兵巡逻。

    刘苍整好铠甲,牵着火麒麟走向城门。

    "站住!"

    守卫长枪交错,拦住去路。

    刘苍抱拳行礼:"漠北信使路过此城,烦请通传。"

    守城卫兵面露诧异。

    当今天下,纵使双方交战,亦不伤使者分毫。

    刘苍自报信使身份,已是求得周全之策。

    "漠北?"

    卫兵眉头紧锁,怎也想不透漠北为何突然来人。但规矩如此,若刘苍能验明正身,他必须代为通禀。

    "可有身份凭证?"

    卫兵询问道。

    刘苍取出一物递上。

    卫兵细看确认无误后道:"请在此稍候,容我通报。"

    刘苍微微颔首。

    卫兵转身入城传讯。

    这通报流程,少说也要数个时辰。

    自城门至内城,需层层上报,方能传到刘表耳中。

    刘苍静立等候。

    荆州城,将军府邸。

    刘表端坐主位,神色自若地品着香茗。

    即便甘宁滋扰生事,他也浑不在意。此时的甘宁,尚不足为惧,不过多费些时日罢了。

    论财力、物力、兵力,甘宁与刘表天差地远。

    能坐镇一方,刘表自有其过人之处。

    一位幕僚匆匆入内。

    "主公,漠北信使求见。"

    刘表手中茶盏微微一滞。

    "漠北信使?"

    他眉头轻蹙:"刘苍派人来作甚?"

    幕僚低声道:"尚未可知。莫非与甘宁作乱有关?"

    刘表颔首:"确有这种可能。但不知刘苍意欲何为。"

    幕僚笑道:"不如召见信使,且听其言,自见分晓。"

    "也好。"

    刘表不再多虑。

    刘苍虽非等闲,但双方素无过节。信使来访,未必是坏事。

    退而言之,即便来者不善,区区信使在荆州地界,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刘表挥袖道:"引他进来。"

    荆州城门处。

    通传的卫兵快步返回。

    他朝刘苍抱拳:"信使请随我入城!"

    刘苍嘴角含笑,牵马缓步入城。

    前有专人引路。

    途中。

    引路者试探道:"信使此来荆州,不知有何贵干?"

    能被派来引路者,皆非等闲之辈。途中盘问,正是探听虚实的好时机。

    刘苍淡然道:"不过是路过歇脚罢了。"

    那人神色微动。

    路经此地的说辞着实牵强——大漠使者怎会无端途径荆州?即便真要从荆州过境,也大可绕开主城,何必专程前来?

    更蹊跷的是,既是途经,为何还要郑重通报?那人讪笑道:"看来使者身负要务,恕在下不便多问。"

    刘苍淡然道:"阁下过虑了。"

    他此行确无重任,只为收服甘宁才需入城。而要进主城,非得刘表首肯不可。若不是这个缘故,他也不会假借使者身份。不过待见到刘表,这层伪装自然会被揭穿——刘表岂会不识故人?

    见套不出话,那人只得作罢。但心中疑云未散,暗自揣度着这位"使者"的真实来意。可惜一路观察,始终未见任何破绽。刘苍始终从容自若,直至将军府前。

    "使者请。"那人躬身引路,"将军正在府中等候。"说罢悄然退下。

    刘苍含笑颔首,却在跨过门槛时微微挑眉——刘表果然仍以"将军"自称,倒是与史载相符。

    171. 新的际遇

    将军府内人影绰绰,仆从穿梭,文武往来。刘苍的出现并未掀起波澜,唯几名谋士多看了他几眼,只觉面善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当年刘苍声名鹊起时,荆襄之地确有不少人见过画像,但真人倒是头回得见。

    "这位便是大漠使者吧?"身着长衫的文士踱步而来,儒雅地拱手作揖。得到肯定答复后,他侧身引路:"将军久候多时,请随我来。"

    廊下几名谋士纷纷向刘苍颔首致意。他们这般礼遇,原是因刘表素来敬重抗击胡虏的豪杰。而眼前这位,正是让塞外铁骑闻风丧胆的人物。

    言毕,他悄然隐入暗处。

    刘苍眉峰微蹙。

    此情此景,竟只见刘表独自相候,身旁半个谋士也无。

    是真不设防,抑或存心轻视?假借使节行刺之事,古往今来从未断绝。

    偏这刘表泰然自若。

    既主家尚且如此,刘苍更无犹疑,径自推门而入。

    室内茶香氤氲,刘表独坐案前。

    闻声抬首,忽见来人面容,执杯的手陡然顿住。

    那双眼睛似曾相识,引得他凝神细辨。

    五息过后。

    "是你!"

    刘表霍然离席,案上茶盏应声翻倒。

    眼前哪是什么漠北使者,分明是大漠之主刘苍亲临!刘苍唇角微扬:"刘表将军好眼力。"他早料定会被识破,此刻倒省了周旋。

    "哈哈哈!"

    刘表须发皆颤,"当今天下,谁人不识刘将军威名?"这一声将军叫得恳切。他虽割据荆州,却始终以汉室宗亲自居,抗击胡虏的旗号从未放下。

    疾步上前握住刘苍双臂,刘表声音发颤:"早闻将军英姿,今日得见,果然..."

    这番热忱倒让刘苍略显窘迫。

    非是面薄,只因那卷征讨诸侯的羊皮地图上,荆州也曾被朱砂圈画。只是最终兵锋转向了西凉。

    "将军谬赞。"刘苍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臂,"此番途经荆州,见狼烟突起,特来询问可需援手。"

    刘表瞳孔骤缩。

    以刘苍今时之势,何须对他虚与委蛇?纵要取荆州,铁骑直下便是。刘苍看破其疑,忽展颜一笑:"将军多虑了。你我同为汉室血脉,今外敌环伺,自当同气连枝。"

    句句铿锵,字字诛心。

    这"汉室正宗"四字,被他咬得极重。谎言裹着蜜糖,正顺着血脉渗入刘表心窍。

    172. 汉室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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