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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狄青将她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暗自觉得有趣。这几日相处下来,他始终不明白为何这位女将军总对自己横眉冷对。不过他对这位巾帼英雄倒是真心钦佩——虽为女儿身,弓马娴熟更胜须眉,斩杀的胡骑数以百计。这让他不禁想起主公夫人杨妙真,同样是飒爽英姿的巾帼豪杰。

    "难不成就任由匈奴人嚣张跋扈?"毛秋晴看着城外耀武扬威的胡骑,忍不住蹙起秀眉。

    狄青神色一正,嘴角扬起笃定的笑容:"我打算夜袭云中城,直捣黄龙。"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毛秋晴檀口微张,一双杏眼瞪得溜圆,俏脸上写满难以置信。连素来沉稳的伍尚志都变了脸色:"汉臣,这可不是儿戏!"

    "军中无戏言。"狄青拍了拍老友肩膀,郑重交代:"明日拂晓我率军从东门出发。尚志你留守助毛县令守城,切记多树旌旗以惑敌军。"

    "太冒险了!"伍尚志斩钉截铁地反对。

    "主公此刻正与公孙瓒僵持。"狄青望向远方,声音低沉:"雍奴无险可守,每多耽搁一日就多一分危险。如今匈奴人放松警惕,正是出其不意的好时机。"

    不待众人再劝,他已抱拳告辞。城楼上只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耳畔犹回荡着铿锵有力的脚步声。

    毛秋晴望着那个远去的挺拔背影,轻声问道:"父亲,他当真要......"

    "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毛兴捋须长叹:"此行若成,必当名垂青史。"

    与此同时,通往代县的官道上,四千铁骑卷起漫天烟尘。为首的大将军伍奎银甲生辉,正率军疾驰在落日余晖中。

    伍奎策马疾驰之际,前方官道突然转出两骑。他猛然勒住象龙马,厉声喝道:"何人胆敢拦路?"

    定睛细看,当前之人身高八尺有余,手持虎头湛金枪,约莫三十岁光景;身后少年肤白无须,约十四五岁,握着一柄奇门兵器——丈七长杆顶端连着寒光闪闪的手形利刃,马鞍侧还挂着龟背金龙抓。

    听闻伍奎名号,二人滚鞍下马,伏地拜道:"草民常遇春携犬子常茂,冲撞虎威,望将军恕罪。"

    常家父子!伍奎心头狂喜,日夜期盼的猛将终现踪影。

    "壮士请起!"他跃下马背亲手搀扶,难掩喜色。

    常遇春见这位大将军如此随和,松了口气道:"久闻将军威震幽燕,今特携子投效,愿效犬马之劳。"

    伍奎朗笑道:"得二位相助如获至宝。暂授校尉之职,待阵前立功再行擢升。"

    见常遇春面有踌躇,伍奎拍其肩道:"此去代县抗胡,还怕英雄无用武之地?"少年常茂朗声接话:"父亲勿忧,凭咱家本事,建功立业易如反掌!"

    伍奎闻言暗赞此子机敏。遂引林冲、许褚等将与之相识,众人再度扬鞭启程,烟尘中唯闻马蹄如雷。

    (夜色如墨,长风掠野

    二月初的幽州依旧寒风凛冽,北风呼啸间,云中城外悄然出现一支三千人的骑兵。为首的狄青率部从代县昼夜兼程,为避免惊动守军,在距城十里处下令全军下马潜行。狂风完全掩盖了部队的动静。

    城头的匈奴守兵正倚着墙垛酣睡,兵器散落一地。他们认定被两万铁骑围困的代县汉军绝无余力来袭,殊不知遇上的是名将狄汉臣。

    "天赐良机!"望着漆黑一片的城头,狄青暗自欣喜。数十名精锐借助挠钩悄然登城,月光下只见沉睡的匈奴兵。随着 ** 出鞘,利刃刺入血肉的闷响此起彼伏,城楼守军尽数殒命。

    "将军速进!"打开城门的都尉高声呼喊。狄青跃上战马长刀前指:"随我杀敌!"三千铁骑如决堤洪水涌入城池,静夜瞬间被喊杀声撕裂。(

    急促行进的军伍中,伍奎猛然听见系统提示音,身子骤然一颤,眉宇间浮起深深的困惑。

    "莫非狄青率兵突袭匈奴部众了?"

    他低声自语,心尖掠过一丝不安。狄青虽才略过人,但麾下仅三千兵力,若正面硬撼匈奴铁骑,恐遭重创。

    思及此处,伍奎猛然催动胯下象龙马,那匹神驹如闪电般疾驰而出,转瞬便将后方汉军骑兵远远抛离。

    云中城内,震天马蹄与喊杀声撕裂夜的寂静,终将匈奴守军惊醒。刘渊虽率两万精骑出征,这座刘豹的老巢仍驻守着近两千剽悍匈奴勇士。这些骄兵悍将怒不可遏——在他们眼中,汉人素来怯懦可欺,今夜竟敢主动进犯,简直罪无可赦!千余名匈奴骑兵挥舞弯刀马叉,与汉军前锋轰然相撞。刀光血影间,不过盏茶工夫,青石板街道已浸透殷红。

    混战中,狄青蓦地从怀中取出狰狞狼首面具覆于面上。青铜狼牙在火光中泛着森然寒芒,骇得当面敌骑胆裂魂飞,手中兵刃都不由滞涩几分。

    "拦路者——杀!"

    惊雷般的怒吼声中,狄青挥舞万胜水龙刀杀入敌阵。那柄神兵恰似银龙翔空,所过之处匈奴骑兵如麦穗般成片倒下。

    "滴滴……狄青触发'狼面'天赋,身负武曲星命格者佩戴特质狼首面具时,可令方圆敌军武力值衰减1-3点。当前范围内所有匈奴士卒武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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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哉!好个范围压制。"

    仍在疾驰的伍奎闻讯击节赞叹,悬着的心顿时放下大半。以狄青之勇,纵使奇袭未竟全功,脱身绝非难事。

    "胡虏纳命来!"

    面对十余名围剿的匈奴精兵,狄青暴喝如雷。近两丈长的水龙刀横扫而出,竟使出了棍法中的"横扫千军"。但闻筋骨碎裂之声不绝,十数胡骑如枯叶般倒飞数丈,个个口吐鲜血再难起身。

    汉军将士眼见主将骁勇异常,军心大振,兵刃挥舞如风,杀得匈奴兵卒溃不成军。

    "汉将休要嚣张!本王帐下第一勇士乌雅来会你!"

    就在匈奴阵线崩溃之际,后方蓦地炸响一声暴喝。只见一名身长九尺的匈奴悍将挥舞狼牙巨棒,直扑狄青而来。

    "管你乌雅黑鸦,且试我刀锋!"狄青眸中寒光乍现,胯下神驹疾驰如电,直迎敌将。

    (系统提示:乌雅受狄青威慑,武力骤减;狄青战神附体,武力暴涨)

    乌雅初见狄青面上狰狞兽面,心头大骇,气势顿时萎靡三分。电光火石间,狄青掌中宝刀化作银龙破空,挟着风雷之势当头斩落。

    "开——!"乌雅咬牙硬接,兵刃相击发出震耳欲聋的爆响。巨力震得他虎口迸裂,狼牙棒脱手横飞数丈。

    狄青刀势未老,反手横扫。乌雅尚未回神,大好头颅已凌空飞起,无头尸身栽 ** 下。

    匈奴士卒魂飞魄散,眼见第一猛将竟走不过两合,顿时兵败如山倒。汉军乘胜追击,喊杀声震彻云霄。

    狄青率亲兵直扑城守府,欲擒贼首刘豹。此时那厮犹在榻上鼾声如雷,涎水横流,正做着称霸草原、怀抱 ** 的春秋大梦。

    房门猛然被撞开,一群匈奴兵仓皇闯入,惊醒了酣睡的刘豹。他暴怒而起:"大胆奴才!竟敢惊扰本王!"

    士兵们跪作一团,领头的颤声禀报:"汉军已攻破城门,请大王速速撤离!"

    刘豹先是一惊,随即嗤笑道:"区区几千汉军,何足..."话音未落,忽闻城外杀声震天。

    "报!乌雅将军方才...已阵亡了!"士兵话音未落,刘豹已赤脚冲出寝殿。

    奔至半途,刘豹突然驻足:"羊夫人还在殿中!"

    "请大王以性命为重!"亲卫几欲跪求。

    刘豹面色阴晴不定,终是狠狠扬鞭:"走!"

    一行人仓皇逃向西门。眼见城门在望,刘豹挥鞭狂呼:"冲出此城,他日必雪此仇!"马蹄声淹没在渐近的喊杀声中。

    (这乱世枭雄虽贪恋 ** ,终究更惜性命。往日对羊献容百般讨好,此刻城门将破,便头也不回地抛下佳人,带着亲卫夺路而逃。马蹄翻飞间,西城门越来越近,刘豹疯狂抽打着坐骑,仿佛已看见生机在前。

    【

    “大王英明!等到了代县与主力会合,定要让汉人血债血偿!”匈奴士兵附和着刘豹,脸上尽是猖狂。

    众人正得意逃出生天,西城门处忽现一匹骏马,马背上的武将戴着狰狞狼首面具,森然注视他们。刘豹浑身一颤,如坠冰窟。

    “胡狗也敢妄想?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狄青横刀立马,水龙刀锋拖地溅起火星,一人便似千军万马。

    先前他斩杀乌雅后直扑城守府,却遭残兵拼死阻拦。待杀至府中,仅剩空荡庭院。最终亲兵从柴房草垛里揪出羊献容——这女子竟主动迎向血染战甲的狄青,毫无惧色:“民女拜见将军!”

    原来她听闻汉军破城,便知脱身之机已至,故意藏身于此。狄青见她身着汉服,疑道:“姑娘何人?与刘豹有何干系?”

    “家父乃前南阳太守羊续。”她坦然自陈身世。狄青肃然抱拳:“原是‘悬鱼太守’之女!狄某失敬!”

    羊献容侧身避礼,急道:“方才刘豹欲从西门逃窜,请将军速追!”狄青郑重点头:“必擒此贼,祭枉死百姓!”

    他留下亲兵护卫,独自策马抄近路截住刘豹。生死关头,刘豹挥刀嘶吼:“儿郎们!杀了他!!”

    (

    狼王刘豹平日治军严厉,麾下匈奴骑兵无不战战兢兢。此刻见他怒目圆睁,匈奴兵们只得咬紧牙关扑向狄青。

    "不堪一击的废物!"

    狄青一声冷笑,胯下战马如离弦之箭冲入敌阵。水龙刀寒光闪烁,所过之处血花飞溅。片刻间,长街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匈奴兵的 ** ,唯独剩下刘豹孤零零地勒马而立,握刀的右手不停颤抖。

    刀光如电,裹挟着风雷之势直取刘豹咽喉。这位匈奴左贤王暴喝一声,弯刀迎着寒芒格挡而去。

    "铛——"

    金铁交击的巨响震彻云霄。刘豹虎口迸裂,弯刀应声飞出。就在水龙刀即将斩落之际,狄青突然变招,刀背重重拍在刘豹腰间。

    "咔嚓"骨裂声清晰可闻,刘豹像破布口袋般从马背上飞了出去,重重摔在青石板上喷出大口鲜血,当场昏死过去。

    狄青呼啸一声,将刘豹横担在紫骅骝背上绝尘而去。

    这一夜的云中城火光冲天。胆战心惊的百姓们蜷缩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喊杀声瑟瑟发抖。汉军这场夜袭打得匈奴人措手不及,连第一勇士乌雅都命丧狄青刀下。当黎明来临时,汉军已歼灭了留守匈奴主力,仅付出五百余人伤亡的代价就夺回了河套重镇。

    自窦宪大破北匈奴后,大汉已多年未获此等大捷。当生擒左贤王的捷报传开,整个边关都将为之沸腾。

    朝阳初升时,狄青命人张贴安民告示,派骑兵巡逻维持秩序。饱受欺压的汉人居民纷纷走出家门,不少人跪在街头痛哭流涕。此刻的云中城,终于重新响起了久违的乡音。

    此时,伍奎带领四千铁骑抵达代县附近的马城。探马飞报,匈奴两万兵马已在代县城外围驻多日却迟迟未动。听得军情,伍奎心中一松——代县未失实乃万幸。此地距代县不过数百里,骑兵急驰转瞬可至。见部众连日赶路尽显疲态,他当即下令全军入城休整,待养精蓄锐后再赴代县与匈奴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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