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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高校尉当真神勇!"伍奎正欲令高宠乘胜追击,忽闻后方传来一声浑厚大喝:

    "高兄且慢!这李自成合该由我来斩!"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来人披头散发,面上刺青狰狞可怖。胯下赤红战马如烈焰翻腾,一柄八卦开天斧寒芒吞吐。正是杀神英布驾到。

    李自成尚未从高宠那一枪的 ** 回神,乍见英布凶相,顿时肝胆俱裂。他慌忙调转马头就要逃窜。

    "纳命来!"

    翻云狮子骢四蹄生风,转眼已追至李自成身后。听得脑后风声呼啸,李自成拼命鞭打战马,却见英布已抡圆巨斧劈空斩下。

    千钧一发之际,李自成强扭身躯。斧刃擦着后颈掠过,生生卸下整条左臂。鲜血如泉喷涌,凄厉的哀嚎顿时响彻战场。

    断臂之痛让李自成猝然坠马,在尘土中翻滚数圈后才勉强撑起染血的身躯。面对步步紧逼的英布,他眼中闪过决然寒光,腰间佩剑出鞘,凛冽刀锋划过脖颈动脉。

    "霸业未竟......"这句低语随鲜血滴落,终结了闯王逐鹿天下的征程。

    英布遗憾地咂舌,目光忽被地上尸身吸引。手起斧落斩下首级,他高举血淋淋的战利品冲入战场,怒吼声响彻云霄:"闯贼伏诛!跪降者免死!"

    黑山残兵望见主公首级,顿时军心溃散。兵器坠地声接连响起,哀嚎遍野:"将军饶命!我等愿降!"

    战局终定。唯数千死士负隅顽抗,却在汉军铁骑冲击下化作箭靶。硝烟散去时,无极县城已沦为尸山血海。伍奎急令打扫战场,两万降卒被分批囚禁——这些精壮汉子正是补充兵源的绝佳材料。

    暮色四合,伍奎踏进残破县衙。望着梁间蛛网,他突然扬声:"来人!速迎甄家与夫人下山!"

    待亲兵领命而去,空荡大堂只剩将领独自伫立的身影。

    "将军征战终日,想必乏了,奴家备了些家乡小菜,您尝尝可还合口?"清脆悦耳的声音随风飘入,伴随着幽香拂过伍奎面庞。

    伍奎闭目深吸,顿觉神思清明。抬眼望去,那位捧食盒而来的佳人正是金莲。见她眼含倦色,伍奎心头泛起愧疚。这些日子忙于军务,又兼驰援无极县,竟无暇顾及她的冷暖。凝视着那日渐清减却愈发温婉的容颜,他一时怔忡难言。

    金莲端着食盒跨过门槛,见伍奎怔怔望着自己,不由得飞红双颊,低眉轻声道:"将军这般瞧着奴家作甚?"

    "啊!"伍奎猛然回神,连忙接过食盒搁在案几上,握住她纤纤玉手,动情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金莲眸中波光流转,柔声道:"能随将军建功立业,是奴家的福分。"话音未落,已被伍奎揽入怀中。她偎在那宽阔胸膛前,眼角眉梢尽是欢喜——这些时日的忐忑,此刻尽化作云烟。

    月色渐浓,窗外偶有夜莺啼转。榻上金莲已然安睡,伍奎却望着房梁出神。北疆耶律氏之事,着实令人辗转难眠。

    恰在此时,脑海中响起清越之音:"恭贺主公平定黑山叛乱,诛杀贼首李自成。特赐四维属性各增其一,现有武力99,统帅87,才智97,政略98。另赠功德350点,业力60点。"

    "即将有六位英杰应运出世,望主公留心。"

    思绪飘飞间,冰冷的电子音在伍奎脑内不断回荡。听闻四维属性各涨了一点,他眼底掠过一丝喜色。当系统提示五位新人物即将降临,他立即凝神屏息。

    "嗡——首位降临者,东汉悍将公孙述,手持虎头金刃跨坐风雷兽。武力值飙升至104,统帅85,现为曹操麾下虎将,与典韦齐名。"

    "嗡——次席降临者,五代雄主刘知远,统武双修皆达95,现为刘备族弟。"

    "嗡——第三位,梁山浪子燕青,以机敏着称,现效命于王允府中。"

    "嗡——明末铁骑曹变蛟翩然而至,98点武力使其成为曹操最器重的族侄。"

    "嗡——第五位,满洲猛虎鳌拜持紫金虬龙棒现世,武力飙至100,现为马韩丞相近卫首领。"

    "嗡——末位降临者,五代石敬瑭暂未择主。"

    电子音消散后,伍奎瞳孔骤缩。此次降临的豪杰除燕青外尽是当世虎将,尤其曹操竟独得两员——那公孙述在演义中可是能与贾复争锋的存在。酸涩感刚刚涌上心头,他又冷哼出声:"公孙述又如何?吾有高宠在此!"

    目光转向冀北政务,他决意唤来贤才:"系统,召文臣!"

    "叮——获得心学大家王守仁,文武全才,现任无极县文书。"

    瞥见剩余的功德点数,伍奎险些笑出声来。方才还在抱怨天道不公,转眼竟得此旷世奇才。强忍笑意,他望向窗外的月光,指节在案几上轻叩出欢快的节奏。

    夜幕渐散,晨光微露时,伍奎起身传唤王守仁至议事厅。青衣儒士从容行礼,眉眼间透着了然神色。

    "主公欲委我以冀北政务?"王守仁未等询问便道破天机。伍奎抚掌称善,当即宣布任命其为中山国相,统管两地民事。文士领命退下时,铠甲碰撞声自门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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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英武小将昂然而入,盔甲掩不住耳垂的细小孔洞。伍奎目光如电,瞬间识破女儿身份。"检测对象花木兰..."脑中提示音证实了他的判断。这位新晋虎卫骑统领正以刻意低沉的嗓音抱拳行礼。

    厅外战马嘶鸣,两支精锐虎卫军正在操练。步兵卫戍主营,铁骑蓄势待发。

    伍奎用手指轻叩桌案,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花木?这名字倒是有趣。不过本将瞧你相貌堂堂、风度翩翩,单一个'木'字未免太过简朴。不如在'木'字后添个'兰'字,从今往后你就叫花木兰,如何?"

    殿下的花木兰浑身一震,眼中闪过慌乱之色,强作镇定道:"主公开玩笑了,'木兰'分明是女儿家的名字,末将怎敢冒用?"

    伍奎突然沉下脸来:"大胆花木兰!竟敢欺瞒本将,该当何罪?"

    见主帅勃然大怒,花木兰脸色煞白,额间渗出细密汗珠,急忙跪伏在地:"属下罪该万死!实在不敢有意欺瞒,恳请主公宽恕!"

    伍奎神色复归平和,抬手道:"起来说话。说说你的来历,为何要乔装从军?"

    听到"从军"二字,花木兰眼中闪过异彩,仍跪着答道:"回禀主公,末将本是巨鹿人士,自幼不喜针黹女红,偏爱弓马武艺。数月前主公率军途经巨鹿,末将便斗胆假扮男儿投军。许褚将军见末将弓马娴熟,便将末将编入虎卫骑。"

    听着她恢复原本清越的嗓音,伍奎不由暗叹造化弄人。正欲开口时,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只见许褚疾步进殿,瞥见跪地的花木兰顿时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末将失察!花...花将军是末将亲手招入军中,要罚就罚末将!"

    花木兰见状急忙叩首:"此事全怪末将欺瞒在先,与许将军无关!"

    "好了。"伍奎笑着打断两人,"非但不罚,本将还要 ** 行赏。"

    在二人惊愕的目光中,伍奎朗声道:"花木兰统领骑兵有方,剿灭黑山贼屡立战功,现擢升为校尉,仍统领虎卫骑。"

    花木兰杏眸圆睁,还沉浸在惊喜中尚未回神,许褚已利落地拽着她一同跪下:"谢主公恩典!"

    被那厚实手掌包裹的瞬间,花木兰骤然清醒,慌忙跟着叩首:"木兰拜谢主公。"

    "此乃你等应得的。"伍奎虚抬手掌,目光掠过二人交握的指节,眼底浮起意味深长的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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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兴四年仲春,正是柳浪闻莺时节。房玄龄与荀攸献十面埋伏之策,杀得袁绍大军丢盔弃甲,连嫡长子都成了阶下囚。袁绍惊惶弃守任县,领着残兵败将缩回邺城疗伤。

    黄土官道上铁骑奔涌,旌旗卷着烟尘惊飞鸟雀。伍奎轻抚象龙马鬃毛,侧首问道:"距云中尚有多远?"

    "禀主公,约莫半个时辰。"许褚在马上抱拳。

    "传令全军急行,务必赶在暮鼓前入城!"伍奎眉宇间疲惫一扫而空——连日驰援的紧绷心弦此刻终得稍松。

    忽有斥候飞马来报:"前方三里发现匈奴散兵正在劫掠!"

    自耶律阿保机改弦更张,云中郊外便常见这般游骑。伍奎眼中寒芒乍现:"虎卫军随我截杀!"三千铁骑顿时化作怒涛,朝着血色残阳席卷而去。

    马蹄声骤,伍奎策马疾驰,很快便将许褚等人甩开,孤身赶至事发地。放眼望去,百余名身披铠甲的匈奴士兵正疯狂围攻一辆马车,车周四五十名壮汉操持兵刃与胡骑缠斗。这些汉子虽勇武有力却不谙战阵之法,各自为战又失战马之利,转眼便在匈奴骑兵游走下折损近半,余者皆负伤浴血,惶然环视周遭敌骑。

    车帘忽挑,露出一张挂着泪痕的秀面。伍奎目光如电,当即暗赞:"当真国色天姿!"那白衣女子虽愁云满面却无惧色,眉宇间凝着玉石俱焚的决绝,令他不由心折。

    "姐姐,终究是我害了你..."白衣女子缩回车内,对身旁粉衣女子凄然道。粉衣人轻抚素手浅笑:"何须自责?若今日命丧于此,不过天意弄人。何况..."她忽然从锦枕下掣出寒光凛凛的短刃,霜刃映得纤指愈发苍白,"听闻匈奴豺狼成性,我宁死不受其辱。"

    白衣女子先是一惊,继而紧握住对方手腕:"姐姐说得极是,黄泉路上我们仍做姐妹!"

    就在粉衣女子阖目欲引刃自戕之际,骤闻车外炸雷般怒喝:"堂堂华夏,岂容胡虏猖狂!"

    一声厉喝骤然炸响,马车内两名女子从绝望的深渊被拽回希望的彼岸。她们相视一眼,眸中迸发出绝处逢生的光彩。那熟悉的汉话如同九霄环佩之音,顷刻间击碎了她们求死之心。

    素衣女子纤指急挑车帘,半张芙蓉面探出窗外。只见家仆十余人瘫坐血泊中喘息,目光俱聚焦于战场 ** ——玄甲将军横戟立马,暗金色战袍在朔风中猎猎作响。他眉峰如淬冷铁,每一次挥戟都卷起腥风血雨,匈奴骑兵沾着即亡、碰着即碎,恍若战神临世。

    "姐姐快看!"绯衣女子突然攥紧同伴的衣袖,声音发颤,"这不是冀州那位...怎会出现在雁门关外?"

    素衣女子慌忙缩回车厢,耳尖已烧得通红。指尖无意识绞着衣带,方才那将军扬戟破阵的身姿,竟比长安上元夜的烟火更教人目眩神迷。

    "你认得这将军?"绯衣女子握住她发凉的柔荑追问道。

    "天下谁人不识..."绯衣女子望向窗外喃喃。血雾中那匹照夜狮子马昂首长嘶,金鬃映着残阳如燃,"这正是骠骑大将军伍奎的坐骑——象龙。"

    车辕突然传来闷响,两名女子惊觉是幸存的仆从在叩厢禀报。素衣女子急忙抹去眼角湿意,却不防听见窗外铁甲铿锵声渐近,一颗心顿时如脱笼的雀儿般扑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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