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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沙场杀声震天,两军将士摇旗呐喊为自家主帅助威。只见两员虎将策马盘旋,战作一团,兵戈相击间扬起漫天黄尘,转眼五十回合已过却难分高下。

    "史将军终究逊那鳌拜一筹,不愧号称巴图鲁,倒有几分真本事!"

    伍奎目若鹰隼,虽见二人杀得难解难分,却早看破其中玄机。正所谓久守必失,他分明瞧见史文恭每次以方天画戟硬接虬龙棒时,双臂都止不住震颤。这般耗下去,史文恭气力衰竭,必败无疑。

    果不其然,阵前形势骤变。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兵刃交击声,史文恭的方天画戟竟被震得脱手飞出,双掌虎口迸裂,鲜血淋漓。失了兵刃的史文恭心头大骇,慌忙调转马头败退。

    "败将休逃!留下首级!"鳌拜见胜局已定,狂喜之下纵马追击,手中虬龙棒寒光凛冽,眼看就要取人性命。

    "更将军速救史将军!"

    伍奎急声喝令。

    "得令!"更羸迅如闪电般挽弓搭箭,锐利的箭镞直指百步外穷追不舍的鳌拜。

    史文恭仓皇回顾,眼见鳌拜越追越近,死亡阴影近在咫尺。正当他万念俱灰之际,胯下战马突然前蹄失陷,将他重重掀 ** 背。

    鳌拜见状大喜过望,策马冲至,虬龙棒带着死亡呼啸当头砸下:"纳命来!"

    电光火石间,一道寒芒破空而至。鳌拜心头警兆大作,本能地将虬龙棒横在胸前。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那支漆黑狼牙箭竟生生钉入精钢所铸的虬龙棒中,箭尾白翎犹自颤动。鳌拜额间冷汗涔涔,暗道侥幸——若再迟半分,这箭便要贯穿胸膛了。

    趁鳌拜分神瞬间,史文恭慌忙奔回本阵,他满头大汗,神色惶恐,向伍奎抱拳请罪:"主公,末将无能,令您蒙羞,甘愿受罚!"

    伍奎淡然抬手:"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挂怀。"

    史文恭默默退至伍奎身后,暗自发誓定要 ** 雪恨。

    鳌拜目光如电,锁定持弓的更羸,挥舞虬龙棒怒喝:" ** 小人,可敢正面一战?"

    "狂妄蛮夷,我岂会惧你!"更羸正欲迎战,却被伍奎拦下:"将军箭术超群,近战恐非敌手。"

    伍奎环视众将,目光落在一名持枪将领身上:"高宠,你去会会鳌拜,记住只许败不许胜!"

    "这...末将遵命!若不取胜,愿献首级!"高宠虽疑,仍领命出战。

    他催动九点胭脂兽,手持虎头錾金枪直取鳌拜:"蛮夷之徒,接招!"

    枪出如龙,寒光闪现,气势磅礴。

    见高宠威猛枪势,鳌拜神色凝重,听闻其名更是心惊:"莫非是枪霸高宠?果然名不虚传!"

    战意顿生,鳌拜策马迎击:"管你枪霸枪王,今日都要败于我手!"

    (

    鳌拜手持紫金虬龙棒势若奔雷,九尺高的身躯披着银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比八尺多的高宠更显魁梧。这般威势在旁人眼中宛如战神临世,但高宠却看出对方招式中的三处漏洞——即便不攻其破绽,以他的神力与枪术,三招内亦可取胜。

    想起伍奎的叮嘱,高宠刺出的枪锋倏然收敛五成力道。两马相交时,兵器碰撞声震四野,仅用半数实力的高宠竟与拼死搏杀的鳌拜战得旗鼓相当。

    "夷人倒是膂力惊人!"高宠佯装震惊,右臂微颤,眼中恰到好处地流露出讶异。

    "哈哈哈!什么'枪霸',汉室果然气数已尽!"鳌拜心中最后一丝戒备消散,紫金虬龙棒卷起罡风猛攻而来。他认准这汉将与自己实力相当,更在对方羞愤交加的反击神态中,确信此人必将成为自己扬名立万的踏脚石。

    两将鏖战三十回合未分高下。眼见久攻不下,鳌拜怒喝连连,招式愈发凌厉,漫天棒影渐占上风。高宠暗自焦急,突然枪势一滞,胸膛剧烈起伏着虚晃一枪:"今日......且饶你性命!"

    话音未落便拨马败走,九点胭脂兽扬尘而去。鳌拜望着那抹仓皇背影放声狂笑,自认定鼎天下第一猛将的称号已是囊中之物。

    高宠败逃,鳌拜大喜过望,挥舞紫金囚虬龙棒直冲汉军阵中,厉声吼道:"儿郎们!汉人不过土鸡瓦狗,随我杀敌立功!"

    中军阵前的多尔衮见鳌拜连战连捷,顿时豪情万丈。他素知这位挚友勇猛过人,见状更不疑有他,当即扬刀下令:"三军听令!取伍奎首级者赏万金,封郡王!"

    "杀——"

    "杀啊——"

    重赏之下,清军将士如潮水般涌过浅溪。初春溪水仅没脚踝,却浇不熄众人心中贪焰。

    见先锋安然渡溪,多尔衮彻底放下心来,策马越过前军直取汉阵。山狮驼亦舞镗相随。

    此时高宠已乘九点胭脂兽回营复命:"主公,末将复命。"

    伍奎望着漫山敌军,唇角微扬:"传令,全军西撤!"

    众将闻言愕然。新归的樊梨花暗自思量:"人言大将军智勇双全,莫非名不副实?"不由向伍奎投去探询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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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后便知。"伍奎仅留下这句玄机,已纵象龙宝马当先而去。

    军令如山。两万汉军虽存疑惑,仍立即拔营西行。只见瀚水一反常态,往日奔腾的激流此刻竟如倦游归客,缓缓东流。

    "渡河!"

    伍奎挥舞长戟,驾驭象龙马渡过瀚水,两万汉军听着追兵渐近的呐喊,顾不上春寒料峭,纷纷踏着冰冷河水逃往对岸。

    渡河后,伍奎立即下令列阵布防,目光如炬地望向对岸敌军,往昔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时间回溯到山狮驼突围之夜。

    伍奎立于遍地尸骸的血路上,战靴浸透暗红血浆,沉声对房玄龄道:"玄龄,据报三韩新兴一国号**,其主努尔哈赤吞并辽东,兵指辽西。山狮驼此行必是求援。"

    房玄龄神色骤变:"内忧外患交迫,何时得见太平盛世?"

    伍奎剑眉深锁:"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兴亡皆苦啊!"沉思片刻又问:"若**大军来犯,我等优势尽失,可有妙计?"

    正感慨主公悲悯之心的房玄龄闻言一怔,忽展神秘笑意:"瀚水距柳城二十里,趁初春雨少筑坝蓄洪。待敌至时决堤水攻,可收全胜之功。"

    耳语献计时,只见伍奎频频颔首:"此计大妙!"

    虽非奇谋,却占天时。北方河流春季本应枯水,筑坝反显自然,诱敌深入恰逢其时。

    天地人三才俱在,岂有不胜之理?

    伍奎仰望苍穹,铁拳紧握,眼中燃起必胜烈焰。

    ......

    就在追忆之际,多尔衮率军已抵彼岸。

    见河水阻路,多尔衮哂笑汉军伎俩不过"半渡而击"。命斥候探查,得知水深仅及膝,遂彻底放下戒心。

    “区区浅水也想阻我大军,荒谬!传令全军涉渡,继续追击!”

    多尔衮一声令下,五万清军卷起裤脚踏入河中。鳌拜急功近利,纵马冲在最前,水花飞溅间,他死死盯着对岸汉军,面容因亢奋而狰狞。

    多尔衮生性多疑,虽轻视伍奎之计,仍暗中戒备。即便渡河时,清军阵型始终严整,未露半分破绽。

    不远处的高坡上,伍奎冷眼俯瞰渡河清军,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待半数敌军过河,他猛然挥戟,对身旁虎卫军喝道:“举狼烟,令仲康动手!”

    “得令!”卫士高声应和。

    血 ** 烟撕破苍穹,黑雾翻滚数十里可辨。伍奎勒马静立,如同观赏困兽的猎手。汉军将领见信号骤起,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主公果然算无遗策。

    多尔衮瞳孔骤缩。若汉军欲半渡而击,何须燃烟?不祥预感尚未成形,轰鸣声已自上游逼近。

    那声浪似万马奔腾,又似地裂山崩。待他惊觉抬头,只见一道癫狂的洪峰张开獠牙,裹挟着毁灭之力俯冲而下!

    五万清军的纪律在自然伟力前顷刻粉碎。河中士卒弃械溃逃,上岸者如无头苍蝇冲撞践踏。鳌拜的怒吼、多尔衮的嘶喊,尽数淹没在滔天浊浪之中。

    鳌拜抢先登岸,心中惊骇万分,不由得脱口而出:“寒冬腊月怎会突现洪水……”这意外变故让他彻底懵了,以他粗莽的武夫思维完全无法理解洪水从何而来。

    多尔衮仓皇退至岸边,望着奔腾汹涌的河水,心中苦涩难言。他素来熟读汉人兵书,崇尚汉人文化,此刻恍然大悟:“汉人果然诡计多端,我竟……”

    就在多尔衮暗自懊悔之时,仍在河道中挣扎的清军正遭受洪峰的无情冲击。

    惨叫声此起彼伏,惊涛拍岸声震耳欲聋,无数兵卒在冰冷的洪流中翻滚哀嚎。虽水位仅及胸口,但刺骨寒流挟裹着上游的冲击力,转眼便将上万人冲垮。激流卷着无数挣扎的身影,一路咆哮着向下游奔去。

    来得快,退得也快。片刻之后,洪峰过境,只留下一片狼藉。

    未及登岸的万余清军,半数被洪流吞噬,余者亦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吓破了胆,在冰冷河水中瑟瑟发抖,面色惨白。

    侥幸逃过一劫的清军四散溃逃,呆立岸边,望着惨不忍睹的同伴,竟一时忘了援手。

    原本严整的五万大军顷刻间土崩瓦解,士气跌至谷底,全军上下尽皆失魂落魄。

    汉军众将士目睹此景,同样震惊不已,半晌才回过神来,纷纷向伍奎投去敬服的目光,心中暗赞不已——主公果然非同凡响,谈笑间便令气势汹汹的清军溃不成军,死伤惨重。

    “原来早有谋划,是我错怪他了!”樊梨花俏眸中满是惊叹与钦佩,暗自为先前对伍奎的怀疑懊悔不已。

    岳飞最先反应过来,结合先前的狼烟信号与军令,顿时恍然大悟,慨叹道:“莫非主公早令仲康将军在上游筑坝蓄水,今日诈败诱敌,再施水攻之计?”

    伍奎微微颔首,默认了岳飞的猜测。面对众人的赞叹,他淡淡摆手,谦逊道:“此乃房玄龄之谋,诸位理当谢他。”

    话音未落,伍奎的目光如刀锋般刺向远处的清军。身为穿越者,他对这个最后的封建王朝深恶痛绝——其给华夏带来的苦难罄竹难书。即便如今他已位极人臣,喜怒不形于色,可一见清军旗帜,仍难抑滔 ** 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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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凉的号角声撕破天际,伍奎振臂高呼,双翅玲珑戟在烈日下泛起寒芒:“犯我疆土者,诛!”

    象龙战马嘶鸣着冲入敌阵,身后两万汉军铁骑如怒涛拍岸。战鼓震得大地发颤,染血的矛戈掀起腥风——那些胡虏惊惶溃逃的模样,活像被狼群驱赶的羔羊。

    多尔衮的护心镜早已裂开三道凹痕。望着折损过半的队列,他忽然猛拽缰绳调转马头:“渡河!快渡河!”冰凌翻滚的瀚水边,镶黄旗的旗帜歪斜着栽进淤泥。

    溃兵在河道里推挤成团。有个戈什哈被撞 ** 背,转眼就被无数靴底踏入河底。鳌拜的虬龙棒突然砸向同袍后脑,脑浆混着冰碴溅上他的面甲:“挡路者死!”

    伍奎的戟尖正挑飞第七颗头颅,忽听得亲兵惊呼。抬眼时,只见那虬背熊腰的敌将已劈开血路,半只马鞍都浸入了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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