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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释天面前反复横跳2
    看着眼前戴冰面具的男人,如烟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怯意,反倒带着一丝倦怠:

    “为什么你们这些人威胁起来,翻来覆去只会说‘把你丢到青楼’?真是毫无新意。别人都说帝释天如何神通广大,原来威风就只能靠欺负弱女子来逞?”

    帝释天冰面具下的眉峰骤然拧紧,嘶哑的声音里淬了冰渣:

    “好个不知死活的丫头!”

    话音未落,他掌心淡蓝色寒气已凝成实质,指尖微弹,一道冰锥便带着尖啸直射如烟面门。

    可寒气尚未近身,如烟素手已捏剑诀,指尖在空中划出玄奥轨迹,清叱之声震得茅屋簌簌落灰:

    “万、剑、归、宗!”

    “铮——!”

    无数银白剑气自她周身迸发,如星河倒泻,瞬间充斥整个空间,凌厉的剑意将地面割出无数细痕,墙角陶罐“啪”一声碎裂。

    帝释天宽袖一拂,冰蓝真气如瀑垂下,

    “寒天绝!”

    剑气撞上无形冰壁,瞬间凝结成无数冰棱,叮叮当当碎落一地。

    他目光如电,死死锁住如烟:

    “小丫头,无名是你什么人?”

    如烟弯腰,信手拈起一片被剑气削断的茅草:“不熟。”

    “那这剑法从何而来?”

    “路边看杂耍,瞧着有趣,自己瞎练的。”

    她指尖一搓,茅草化为齑粉。

    帝释天冰面具下传出磨牙之声:

    “好!很好!那我倒要看看,你这‘杂耍’能不能破我的天宫幻影!”

    他双掌一合,浓郁白雾自地底翻涌而出,带着蚀骨寒意与惑心之力,瞬间吞没茅屋。这雾气能直侵识海,勾出心底最深的恐惧与欲望,常人触之即疯。

    然而,雾中并未传来预想中的嘶吼或哀泣,反倒飘出一缕清越悠扬的叶笛声。

    帝释天驱散白雾,只见如烟倚着门框,指尖捏着片柳叶,眼神清明得可怕,连发丝都未乱分毫。

    “你……”

    帝释天罕见的怔住了,

    “我的天宫幻影,在你心里就只是……吹曲子的背景?”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如烟放下柳叶,语气平淡:

    “不然呢?你的幻境,还没街口说书先生的故事来得有趣。”

    帝释天眼神彻底沉下,杀意再无掩饰:

    【此女绝不能留!她竟能完全无视心魔侵蚀!】

    他周身寒气大盛,土墙瞬间覆上厚冰。

    就在他欲出杀招的刹那,院外传来“窸窣”异响——数条黑鳞毒蛇正从门缝钻入。

    原来那叶笛竟是召蛇之音!

    帝释天分神挥袖,冰刃斩断蛇首,黑血溅地。趁此间隙,如烟身如鬼魅般贴近,掌心紫气隐现,

    “摧心掌!”

    一掌印在他后心!然而功力悬殊,帝释天身形只微微一晃,玄色锦袍荡起波纹。

    “你敢偷袭?!”

    帝释天怒极反笑,一时大意竟被个小丫头戏耍至此。

    他猛然转身,双眼迸发冰蓝异芒,

    “惊、目、劫!”

    精神冲击如潮水般涌向如烟识海。却见如烟不避不闪,反而学着他方才的姿态,清喝一声:

    “寒、冰、绝!”

    一股虽不浑厚却极其精纯的冰寒之气竟从她掌心涌出,精准缠绕上帝释天四肢!

    咔嚓声间,帝释天竟被自己最熟悉的寒冰真气冻成了一尊冰雕!

    如烟上前,抬脚一记标准的魁星踢斗,冰雕应声飞出院墙。

    她拍拍手,回屋盛汤吃饼,仿佛无事发生。

    一碗汤未尽,帝释天已震碎寒冰返回,玄袍沾着草屑,气息微乱,却未再动手,反而一屁股坐在她对面的小板凳上,冰面具几乎要凑到碗边:

    “看一遍就能模仿我的寒冰绝……小丫头,做我徒弟!天门需要你这样的奇才!”

    “不。”

    “为何?”

    帝释天的声音里竟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金银、秘籍、权势,我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如烟放下碗,眼神淡漠:

    “我要你立刻消失。”

    “你不答应,我便跟着你!我若心情不好杀了人,这孽障都算在你头上!”

    帝释天试图用江湖道义胁迫。

    如烟坐直身子,义正词严:“我绝不会眼睁睁看你滥杀无辜!”

    帝释天面具下的嘴角刚欲扬起。

    “我会闭上眼睛。”她边说边抬手捂耳,“顺便堵住耳朵。眼不见为净。”

    “你!”帝释天彻底失了耐心,一把拽住她手腕,“好!我现在就带你去街上,看你能不能真当瞎子聋子!”

    如烟被他拖得踉跄,旋即脸色一变,嗓音带着哭腔惊呼:

    “登徒子!你窥我美貌,欲行不轨!”

    刚到街口,她便放声哭喊:“

    大家快来看!帝释天强抢民女了!”

    然而长街早已空无一人,门窗紧闭,哪里有人敢管帝释天的闲事。

    帝释天冷笑,一脚踹开旁边棺材铺大门。老板瘫软在地,磕头如捣蒜:

    “大人……棺材您随便用……求别杀我……”

    帝释天眼神阴鸷地扫过满店棺木:

    “杀了你,正好试试这棺材结不结实!”

    掌风将起未起之际,如烟突然拔出藏在袖中的短剑,毫不犹豫刺入自己心口!

    血染玄衣,她软软倒地,气息顿绝。

    帝释天愣住,盯着地上“尸体”,冰面具下神色变幻。

    最终,他弯腰将她抱起,塞进一口棺材,扛着走向城外乱葬岗。

    放下棺木,他掌心泛起淡金光辉,圣心诀的生机缓缓渡入如烟体内。伤口愈合,面色复红润。

    棺盖被推开,如烟坐起身,看了眼帝释天,二话不说,跳出来拍拍尘土,转身就走。

    “站住!”

    帝释天闪身拦住,

    “我救了你,连句谢都没有?”

    如烟脚步不停,声音飘来:

    “谢谢。”

    “你!”

    帝释天再度追上。两人一逃一追,直至河边。一老者正于岸边垂钓。

    帝释天突然停步,又问:

    “最后一遍,做不做我徒弟?”

    “不做。”

    他抬手一挥,一道寒气掠过,垂钓老者无声无息地倒下。

    如烟瞳孔微缩,几乎同时抬手,掌心竟也泛起一层类似的淡金光辉,罩向老者。

    老者咳嗽着苏醒,茫然四顾。

    帝释天见状,竟抚掌大笑,声震林樾:

    “妙极!看一遍连圣心诀的皮毛都能模仿!天意!此乃天意!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帝释天唯一的亲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