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4章 郁姑娘铺的床
    周彼方并没有被邀请,但还是坐上了饭桌,想与她们一同吃饭。

    男人的脸皮堪比城墙那般厚,丝毫不收敛目光,一直在打量着郁绮风。

    “还不知表姐的芳名?”

    “郁绮风。”

    “郁绮风……真是个好名字,在下周彼方,表姐若是不嫌弃,以后唤我彼方也行。”

    薛喜夏:“……”

    她怎么感觉氛围有点怪怪的呢。

    “表姐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要不明日我带你到镇上逛逛?”

    “不用。”

    郁绮风默默念着清心咒,一定要忍。

    薛喜夏:“……”

    这个周彼方该不会是对她的绮绮姐有意思吧?

    薛喜夏心中警铃大作,那可不行,这个人渣怎么能碰郁绮风呢,她得给郁绮风提个醒。

    “是吗,表姐可千万别跟我客气,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开口。”

    周彼方“热情”的诡异至极,但也没一直缠着她。

    他吃完饭,碗筷直接丢在了桌上,反正刷锅洗碗这事轮不到他来做,起身摸着吃得滚圆的肚子回房休息了。

    “薛喜夏。”郁绮风冷冷开口。

    “嗯?”

    “能给他下毒吗。”

    “当然不行了绮绮姐!”薛喜夏连忙捂住她的嘴,“你好歹等我出了薛家村行不行,我今晚就收拾行李,明儿个就走。”

    “速战速决。”郁绮风一想到要跟周彼方共处半年,便分外头大。

    隔天一早,薛喜夏就在饭桌上宣布了她要离开薛家村的这个消息。

    周彼方翘着二郎腿,满不在乎的开口道,“随你去哪,走之前先把和离书的手印给按了。”

    他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张皱巴巴的纸被他拍在掉了漆的桌面上,“你想在外面找其他野男人鬼混可以,但也别耽搁老子再另外找个女人,爷不当绿毛龟。”

    周彼方说这话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郁绮风,正巧与她对视上了。

    他丝毫不在意为什么来投奔薛家的“远房表姐”刚来一天,薛喜夏就急着离开。

    “谁耽误你找女人了。”

    薛喜夏心里暗骂周彼方这个大烂人,他平时青楼难道少去了?

    “按就按,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她夺过和离书,爽快的在上面摁下了手印,“但我家的房子你别想打歪主意,我表姐会替我看着的。”

    “怎么会呢。”周彼方故作良善。

    “那你现在就搬出去。”薛喜夏命令他。

    “不搬。”周彼方随意的摆了摆手,无赖道,“这里是我家,都住这么久了,我为何要搬走?”

    “你强词夺理!”薛喜夏气得想骂人。

    都和离了,他现在算个屁的薛家人。

    “不搬也好。”郁绮风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小薛表妹你放心,你不在家的这些日子,我会替你好好照料他的。”

    郁绮风的话音重点落在了“照料”二字,听起来别有用心。

    薛喜夏这才冷静下来,绮绮姐的业务能力她是非常放心的,不信收拾不了这个周彼方。

    反正已经和离了,薛家也有郁绮风替她看着,她可以心无旁骛的出村了。

    这一天,她等了整整三年!

    上午刚决定好的事,到了傍晚,薛家就只剩郁绮风跟周彼方这两个外姓人了。

    二人好好相处是不可能的,因为周彼方一直在挑衅。

    “表姐今日说得那番‘好好照料’彼方,是何意啊?”

    “字面意思。”

    郁绮风正在给自己铺床,薛喜夏离开了,这间屋子以后归她住。

    周彼方站在屋里看着她忙来忙去,也没上前搭把手,跟个监工大爷似的。

    “哦?”他像是突然来了兴致,“如此说来,我与那个薛氏一直相处不来,想必她也是厌了这种日子,便找了个女人过来替代自己,好与我和离。”

    郁绮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默默看向周彼方,她有种预感,这人怕是没好屁要放。

    “说到男女之间的‘照料’,不怪我只能往那些事上琢磨了。”

    他走近她,却又略过她,来到床边拾起被子的一角,指腹捻了捻,“郁姑娘铺的床……好香啊。”

    “你的意思是,我是薛喜夏找来专门陪你睡觉的?”

    周彼方没想到她这样直白,随即点了点头。

    下一秒,他的鼻梁上便狠狠挨了一记竹条的鞭打,薄薄的皮肉被割破,划出了一道血痕。

    “你要不要先撒泡尿照照自己?”

    郁绮风懒得装下去,满腔的鄙夷之语接踵而至,“肥头大耳,鼠目寸光,黑得像头满山跑的大野猪,就算是瞎了眼的女子,都不会瞧得上你。”

    “你!”周彼方想不到这女人还有两副面孔,当即大声吼道,“你个臭寡妇,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知道啊,我在说你是个下三滥的臭狗屎。”

    郁绮风弯了弯手里的竹条,“刚才抽你一下都算轻的,再敢对本姑奶奶说一句污言秽语,我把你抽得找不着东南西北。”

    “好个泼妇,你有本事就给老子等着。”

    周彼方撂下狠话,捂着被她划出血的鼻子,气冲冲的离开了薛家。

    就此,一场无聊的“战争”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