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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当官的心思真难猜
    “公平起见,往后我也不喊老板娘了,直接叫你名字成不??”

    纪明突然收住脚步,目光直直落在陈真真冻得发红的鼻尖上。

    陈真真明显愣了一下,这位所长一直就给人很和善的样子,没想到还这么平易近人?!

    您、您怎么顺口怎么叫......她低头掀开厚重的棉门帘,外头风大,纪所里头坐。

    叫纪明。

    他抢先半步跨进店门,余光瞥见陈真真小跑着跟上,唇角不自觉松了松。

    陈真真无语,心说:这所长叫我直接喊名字,我要是真喊了,不得心里骂我没分寸?!当官的心思真难猜。

    纪明在空出来的餐桌坐下,还没点菜,陈真真已经贴心地盛了一碗小米粥端过来。

    “纪...纪警...那个您胃不太好,饭前先来碗小米粥,养胃的;鸭肠我这给您拿,是专门卤的淡口的,馒头也是中午刚做好的...”

    陈真真说着话,手脚麻利地从前台提过来保温盒。

    纪明眸子闪了闪,“谢谢。”

    “应该的,您慢用。”

    话音落,正巧邻桌的客人点了卤鸡腿,陈真真 就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纪明看着桌上特意为他“精心准备”的餐食,低头猛喝了两口粥。

    小米粥腾起的热气熏得他眼眶发胀。

    温热的粥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些许寒意。

    纪明:这么温柔暖心的女人不多了。

    陈真真:这所长可得哄好喽,要不然随便给店找点麻烦,生意也就不要做了。

    结果,纪明粥刚喝完,手机响了,是局里打来的电话,有紧急任务。

    纪明匆匆放下碗筷,站起身对正在前台收拾的陈真真说:“有任务,我得先走了。”

    说完便快步离开。

    陈真真见状,赶紧小跑过来,三两下把保温盒装好,掀开门帘追了出去。

    纪明已经上了车,发动了引擎。

    她敲了敲车窗:“纪所,这个带上,空了吃。”

    纪明打开车门接过保温盒,说了声:“多谢,”

    随即关上车门,驱车离开。

    陈真真看着车子消失在夜色里,轻轻呼了口气:“好不容易做的,丢掉多可惜。”

    拍拍手,回了店里。

    而此时,开车的纪明扫了眼副驾上的保温盒,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瞧瞧,还怕我饿着...”

    ***

    时间一晃,很快来到2010年2月1日,农历腊月十八,快递放假。

    陈姗姗给卫长凤结清了09年12月的快递费,10年1月的运费暂时还没结算。

    每次结款都要压一个月的费用,毕竟还有不少发出去的快递件在路上没签收呢。

    此外,还有仓库员工的工钱、奖金和过年福利要发。

    临放假的前一天,她特意叮嘱财务,该缴的税务必须缴完才能放假。

    财务因此加了会儿班,把税务核算清楚后,才拿着过年福利放假回家了。

    陈姗姗留在最后,关好门窗、水电,锁好门。

    她又去给齐奶奶她们送了过年的节礼。

    只是李奶奶的腰弯得更厉害了,虽然脸上笑呵呵的,但眼底的疲惫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陈姗姗想拉她去医院体检,被她拒绝了:

    “不用啦,就是这段时间睡眠不太好。都70多岁的人了,身体哪能跟你们年轻人比?”

    “可是...”

    “别可是了,谁还不生个病?人老了,有点小毛病都正常。活好当下就好啦。奶奶我啊,现在每一天都很开心,要是能看到咱们姗姗找到个可心的人,就更没遗憾了。

    呸呸呸,快摸木头,李奶奶您这大过年的说什么晦气话呢。

    丫头,上回给我带的膏药挺管用,怎么这回光给老齐带核桃酥?

    柳爷爷把老花镜往鼻梁下推了推,从报纸后头探出半张脸。

    “就是就是,”方爷爷也帮腔。

    “老话说老小孩,两位爷爷可不就是跟小孩子一样耍性子?”

    陈姗姗故意打趣。

    可不就是!

    齐奶奶拎着刚灌好的热水袋过来,往李奶奶膝头一塞,

    一个七十三,一个七十五,加起来快一百五的人,跟三岁娃似的。

    说着朝柳爷爷后脑勺虚拍一记,惊得他连忙用手挡。

    “说话就说话,咋还动上手了?我这叫直率,有话直说,哪像某些人,人没来时,还常常念叨,人来了,就装哑巴。”

    “老柳头,你再说一遍?”

    “我偏不说一遍,我还说三遍了我...”

    “......”

    几人一打岔,李奶奶的事也就被带偏了。

    说笑间,天色渐晚,陈姗姗告别了几位老人准备回家。

    陈姗姗刚推开家门,就听见客厅里父母的大嗓门。

    王云举着手机,小军啊,过年真回不来?食堂年夜饭有饺子不?

    你净问些没用的,刚才小军说过了,他这去4个月,要满一年才能探亲,

    陈真海拽了拽媳妇的毛衣袖子,冲着手机喊:

    “小军,你在那边训练累不累?吃的好不好?拉练脚底板起泡没?”

    王云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拧他胳膊的软肉,

    “你这问的更是废话,上个月儿子打电话时,你不是问过了?”

    陈姗姗换好棉拖鞋,快步走过来,挤在母亲身边,对着电话那头的老弟说道:

    “老弟,你跳过伞了吗?高不高?害不害怕?天上风大不大?”

    “呃...”宿舍一角的陈军有些脸热。

    刚入军校的前三个月集训期,是全封闭的,手机上交,不能跟外界有任何联系。

    所以陈军第一次跟家里打电话,是在12月中旬前后。

    班长统一发手机,只不过每人只有十分钟的打电话时间。

    这次过年了,班长多给了二十分钟。

    陈姗姗这么一问,宿舍铁架床咯吱响了两声,对面床的战友憋着笑。

    遭到陈军一个眼刀子。

    “老姐,这个是机密,别问。”

    想了半天也就只能用这个搪塞过去。

    这几个月要学的不仅是各种理论知识,还有好多制度军规等等。

    可把陈军这个理科生难为坏了,老多要背的东西,脑壳疼。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