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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再见陈君君
    陈姗姗总算逮着空档,让王云搀着去找骨科大夫拍片子,检查一下疼得厉害的尾椎骨。

    万幸片子拍出来,骨头没伤着,持续疼痛是因为伤到了周边的肌肉组织。

    医生交代:先冷敷消肿,后期再热敷促进血液循环;

    避免久坐;坐的时候用软垫子分散压力,身体稍微前倾点,减轻尾骨负担,等等。

    王云和陈姗姗听了,都松了口气。

    “你这孩子,怎么受伤的总是你?”王云忍不住念叨。

    她当时看到女儿坐在地上起不来,心里甚至想,还不如让皮糙肉厚的丈夫挨他大哥那一拳头呢。

    万一女儿真伤着骨头,以后站不起来可咋办?

    陈姗姗龇牙咧嘴地赔笑,

    “我也没想到大爷力气这么大,不是练了几天散打嘛,就想试试看...”

    “行了行了,”王云打断她,

    “你要是学几天就能成武林高手,你那教练还用得着在体育馆招学员?早开山立派收徒去了!”

    “呦,妈您还知道‘开山立派’呢?”

    “少贫嘴,稳重点。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冲动了。”

    “遵命!”

    ***

    几个儿女悲痛过后,该办的后事,一样也少不了。

    医生开了双份死亡证明,办出院手续。

    去派出所报备销户;

    找村里管红白事的知事(也叫“大了”或“主事”)看下葬的日子。

    按老理儿,一般要停灵三天,然后按照看好的日子抬到祖坟下葬,入土为安。

    虽说早些年就开始全国推行火化了,但一些偏远的农村,还是有人偷偷花钱,想方设法给老人留个“全尸”。

    所以知事提起这事时,兄妹几个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火化吧。

    叫救护车和火化的费用,老大陈真洋躲着不出,都是陈真海掏的。

    陈真海也不想为这千八百块钱再跟他掰扯。

    人死债消。(除了小日子!!!)

    不管陈富贵和赵桂花老两口在世时,对子女们是亏欠多还是偏爱多,终归是生养了他们一场。

    不能让人还没入土呢,就为了钱吵起来,让村里人看笑话。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有什么事,都等老人入土为安了再说。

    陈富贵中风后,陈娟就给买过寿衣,后来老头出院了,也就收了起来。

    对于老爹的去世,大家心里其实都有点准备。

    只是老娘赵桂花也这么突然跟着走了,实在让人措手不及。

    除了老大陈真洋,兄妹几个操办丧事都是互相商量着来。

    出钱买东西也是这样分摊。

    陈娟给老爹买过寿衣了,给老娘买寿衣和棺材这事就由她负责。

    在家里搭灵棚、设灵堂这些事,陈真海比较熟,就由他来张罗。

    陈真真和陈芳负责通知两边的亲戚朋友过来吊唁。

    至于缝制孝衣、孝帽这些事,村里的知事会请本家的婶子大娘们来帮忙缝。

    照理说,双亲去世,最忙最该挑大梁的是大儿子。

    结果现在倒好,陈真洋成了最清闲的那个。

    当然他也不是完全啥都不干,毕竟族里的长辈和亲戚都在,他要真啥事不管,也怕被人戳脊梁骨笑话。

    所以关于订菜、订酒、订烟等这些事,他倒是挺积极。

    只是一到该付钱的时候,他就开始“犯病”了。

    要么假装在棺材旁边哭晕过去,要么就说腿疼得受不了了,等等。

    陈真海都看在眼里,也不戳穿,默默地把钱垫上。

    但他也留了个心眼。

    跟知事说好了:所有经手的钱,不管是收的还是付的,都必须给他写个收据或者单据证明。

    理由很简单:“方便事后核账!”

    知事也理解,毕竟丧事办完,兄弟几个肯定要算账分账的。

    当然人家对陈家兄妹几个也看的明白。

    能干这行的,哪个不是人精?

    只不过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外人不好插嘴。

    只是对印象里一向闷不吭声的陈真洋,

    下葬的日子定在三天后,时间紧得很。

    只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谁也不会多嘴插一句,

    这是对于印象里一向沉默寡言的陈真洋,这回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下葬的日子定在三天后。

    这日子很赶。

    再加上正赶上过年,不管是买菜还是请厨子,价钱都比平时贵不少。

    但大家也只能紧赶慢赶,争取在“开门”前,把灵堂布置好。

    之后就是陆续的亲友过来哭丧。

    男人们按照老规矩,一拜三叩,各种习俗流程都得走一遍。

    在农村,办喜事你人可以不到,只随份子钱就行;

    但白事不一样,只要不是实在走不开,能来的都得亲自到场。

    陈真洋的女儿君君和女婿毕磊,就连在外打工的儿子帅帅也赶了回来。

    毕竟帅帅是长孙,下葬时还得由他来挑“引路旗”。

    时隔许久再见到陈君君,陈姗姗差点没认出来,简直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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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陈君君嫁的是齐豪,日子过得舒坦,心宽体胖,眉眼间都是满足;

    反观现在,本来就瘦的她,此刻更是瘦得脱了形,皮包骨头,脸颊凹陷,皮肤暗黄无光,眼底下还挂着乌青。

    整个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至少十岁。

    看到她过得这么不好,陈姗姗心里头那股憋着的劲儿,倒是松快了些。

    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原以为丧事能顺顺当当办下去,结果陈姗姗双手撑着腰(尾骨还疼着)。

    路过一群聚在一起的大娘婶子时,就听见她们在那儿嘀嘀咕咕:

    “哎,你们说这老陈家,连外孙都来了,这老二家的儿子也成年了,咋也没见着人影儿?”

    “人家啊,进了城,当了城里人,就瞧不上咱们乡下人了呗。”

    “嘁,什么德行。”

    “就是...”

    陈姗姗听得直皱眉头。

    家里出事当天,母亲就给弟弟陈军打过电话,但手机打不通。

    后来发了条短信过去。

    大概两个小时后,陈军才回了电话。

    他说是班长看到短信,才把收上去的手机暂时还给他,说了家里的事。

    陈军刚上军校才半年,按规定,不满一年的学员不准请假。

    除了直系亲属(父母、配偶、子女)去世,像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去世是没有丧假的。

    这事,陈姗姗还特意在几个主要亲戚都在场的时候,解释过一嘴。

    大伙儿当时都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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