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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乃女英:舜帝背后的硬核女神(兼职泪腺发达发明家)
    上古传说里,娥皇女英二女同嫁一夫的故事,常被人以端庄娴雅的柔美画卷想象之。

    实则不然——

    尤其作为“女英”本英,我郑重声明:我那“柔弱爱哭”的形象,大抵是后世人以讹传讹的绝佳误会。

    至于为何竹子上总有斑驳深色纹路?

    纯属某天我尝试用自磨黑芝麻墨汁写便条时,手滑打翻坛子的无心插柳!

    竹简又贵又不好携带,我只好提前拿竹子做实验嘛!

    遇见舜哥儿那年:野猪与“贤惠”——

    初次听闻尧帝他老人家要撮合我们姐妹嫁与有德行那个农夫舜,我着实忧虑!

    一个成年男子尚且让继母亲爹兄弟联手“厚待”到被赶去荒山盖屋开荒——

    这么浓烈的亲情加持,想来他的生存技能想必十分了得!

    如此环境下没被累趴下或憋屈发疯,这心理素质该多坚韧?

    能成为尧帝接班人的男人,究竟得是个怎样卧虎藏龙的人物?

    初次相逢于颖水之畔,我本是怀揣忐忑:远远望去,荒地上挥舞锄头的身影看着倒还挺拔——

    谁知这人影转过身来,手里锄头居然还顺带压着只挣扎嘶叫的大野猪!

    当时我心花怒放,这不正是文武双全的最佳写照?

    姐姐娥皇轻轻“呀”了一声,用丝帕微掩口鼻,似是被那野物奔放的原始气味所惊扰。

    我赶紧上前几步试图帮忙。

    舜那时刚制服了野猪,满头满身都是尘土草屑,却爽朗一笑:“没事儿!它追田鼠踩了我刚补的苗,正想跟它理论理论!”

    他臂上被野猪牙蹭出的伤口正渗着血珠,便随手扯了片不知名的宽叶覆在臂上,看得我心下直跳——

    这么猛的男人,确实需要两位贤内助!

    但很快我就明白“贤内助”这活儿多么需要勇气与智慧。

    婚后暂居妫水边的小土屋,继母与弟弟象又出了新招,这次是“盛情”邀请舜去修缮父亲那岌岌可危的酒窖顶盖。

    趁人上房忙碌,她们在底下悄悄撤走梯子,还点起火!

    浓烟如巨蟒吞噬屋顶之时,我心下雪亮:得赶紧救自己夫君!

    眼看舜就要如同当年在荒井里那样被困住,幸好我早有准备!

    那时,刚和舜搬进小土屋第二天就瞥见仓库角落里挂着张巨大兽皮,薄且韧,蒙满灰尘。

    问了邻居方知,这原本是前主人家准备做了未完工、就遗忘多时的“挡雨布”。

    我默默收藏此物。

    此刻,我猛地扯出这张蒙尘多时的巨幅兽皮,扯起尖锐嗓子对着姐姐大喊“救命水!”

    姐姐会意,立刻和我一人拽住兽皮两角狂奔向不远处的河边——

    当这庞然大物被水浸润得无比沉重之时,我们咬着牙拖着它踉跄归来。

    浓烟已几乎包裹住屋顶。

    顾不上呛咳,我和姐姐将冰冷的、沉重的、吸饱了河水的兽皮,奋力朝火势最嚣张的地方抛掷过去!

    “刺啦——”

    一阵剧烈的蒸腾,焦糊味里裹着呛鼻的水汽扑面而来。

    火势果然弱了下来。

    舜瞅准时机,抓住屋檐边缘,竟如山中灵猿般荡身而下。

    落地虽有颠踬,却无大碍。

    兽皮焦黑的边缘尚在嗤嗤作响,仿佛嘲笑妬火的威力敌不过冷水与急智。

    舜顾不上灰头土脸,先看我们:“你们俩还好吧?”

    火光映着他脸上的黑灰与担忧,却无半分惧色。

    姐姐娥皇微微发颤,眼泪在睫边闪烁如露珠,真真我见犹怜。

    我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烟灰,咧嘴一笑:“有梯子不用非跳房,烟熏火燎练胆量!”

    心里却狠狠给继母记了一笔,这笔帐,迟早要算!

    舜拍了拍我们的肩膀,力道大得差点把我拍了个趔趄——

    大笑着对后娘和象高声道:“天意不亡我舜,多亏我家这……这湿被面!”

    嗯……“湿被面”就“湿被面”吧,总比烧成炭强。

    泪腺发达?明明是发明家!

    世人只记得湘妃竹上的斑斑点点,说我思念帝舜哭成泪人,泪尽滴血染竹成痕。

    殊不知,那些“泪痕”恰恰印证了我乃上古奇女子界的“仓颉转世”!

    仓颉造字,那是为了记事儿传消息;

    我家老公舜统领四方,天天风尘仆仆,今日洪水明日旱灾后天还得调解部落纷争……

    信息传回,全靠两条腿跑得快的信使,路上还得防备猛兽和老天爷变脸——

    效率低得令人发指!

    一日午后,我偶然看见我家那淘气的小侄儿(大禹家那闲不住的娃)正拿着块尖石头,在我刚晾晒的柔软兽皮上乱划道道。

    兽皮坚韧,石尖划过后竟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洗都洗不净!

    犹如暗夜行船忽见灯标,一道灵光猛地劈开了我的思绪!

    竹片!

    山上那随处可见又轻便的竹子,劈开削光,再用尖锐石片刻字其上——

    那些标记清晰深刻,风吹不动雨淋不烂,岂不比帛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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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泥板好刻?

    比结绳更不易混乱?

    可难题接踵而来。

    墨汁如何是好?

    就地取材,烧柴取烟,拌些鱼胶,初代竹简墨水诞生!

    刻字怎么省力?

    打磨锋利的青铜片勉强可用,然效率低下,刻得慢如蜗牛。

    我苦思冥想几近崩溃,甚至偷偷拿剩墨抹在自己新制的简片上验证——

    墨痕深浸竹肤,形成与天然泪痕截然不同的墨色沁染。

    正欲掷简长叹,目光扫过角落——

    角落里搁着那日从河边带回的一枚石锥!

    石锥尖锐异常,我试着把尖端抵在墨染处,手腕用力,竹面终于现出一道平滑笔直的刻痕——好省力!

    我如获至宝,将此锥取名“刺墨锥”——刻写利器就此诞生!

    从此舜哥巡视天下前,我会给他挂上整卷防水皮囊包好的竹片。

    “夫君,带上这个!路遇异兽群,记下方位;若逢特殊草药,绘其形貌;或有新奇物产,速速记下!”

    这分明是上古移动GIS地理信息系统雏形!

    至于泪腺发达的“恶名”,全源于我那不争气的鼻子!

    春日风暖,漫天杨花柳絮如雪飘舞,钻进鼻子里能痒到人眼泪狂奔。

    彼时在湘水之滨处理河工事务,我被那飞絮扰得喷嚏震天、涕泪横流。

    娥皇姐姐心疼,摘来几片新竹叶想为我擦拭。

    偏巧那日光透过竹叶缝隙落在面颊斑斑点点的水渍上。

    舜恰在此时巡视至此,见我双目通红、脸颊湿漉、几片翠竹叶子狼狈地粘在发鬓间。

    脱口便是一句深情感叹:“吾女英思我如此,竟至泣涕沾竹乎?”

    我一句“风絮进鼻”的解释还含在嗓子眼,娥皇姐姐已柔柔接道。

    “帝君赤诚,以天下为重,然行于外,妻子何以不悬心?点点皆是相思意。”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舜眼中感动的泪花几乎和我脸颊上正流淌的鼻涕泪齐飞!

    罢了罢了!

    英雄美人涕泪交零的戏码,怎么演都比我喷嚏喷嚏喷嚏来得有牌面……风评就此尘埃落定!

    自此,我泪多而竹斑的传说不胫而走。

    苍天在上,我那一竹篓刚刻坏的、被墨汁浸染的试验品废片还在角落里发霉呢!

    湘妃竹?

    纯属泪痕墨迹叠加的跨时代误会!

    硬核主理人的家国天下——

    上古贤妻?

    岂止贤良淑德、辅助夫君那么脸谱化?

    我以洪荒之力推动家庭与社会和谐进步,身兼数职却游刃有余——

    家族“恶人”救星: 自从我成为家族唯一会做“硬菜”和懂基础疗伤护理的人后,家里亲戚愈发密集地前来串门。

    继母那弟弟象,某次山上“勇”猎野猪又折了腿,正逢姐姐娥皇回家探望,这厮竟腆着脸又来蹭饭疗伤。

    娥皇面露难色:“米粮……怕是不济……”

    我二话不说,抄起石斧:“等着!”

    转眼就拎回几尾鲜活大肥鱼,利索地刮鳞去脏。

    顺手抓起之前为防治舜奔波腿脚所存备的草药,塞进陶锅里:“喏!鱼汤炖上!驱寒祛湿!”

    浓香扑鼻中,我看着象龇牙咧嘴喝汤的样子,悠悠开口:“想吃鱼容易,往后莫再惦记你兄长的粮仓便好。”

    象灌鱼汤的动作瞬间凝固,汤汁都险些从鼻子里喷出来——

    从此见了我,绕道三尺有余,活像瘟神附体。

    部族妇女再就业工程总策划: 见舜成日与洪水纠缠不休,我忽起一念!

    不如教导妇人们学点求生技艺?

    当我把想法告知几位正忧心丈夫治理洪水安危的夫人时,她们先是羞怯婉拒:“此等外头之事,岂是妇人可为?”

    “何为内?何为外?”

    我指着远处滚滚浊浪,“你家的粮仓在内?那洪水冲垮家门时,粮仓还分内外吗?”

    几位夫人霎时缄口无言,我趁热打铁:“学个一星半点,紧要关头或能救命,纵是寻常,劈柴伐木也多些力气不是?”

    于是,村外空地被平整为教学场。

    木制大刀,石质短刃——我精心设计的练习器械列队排开。

    妇人中有力气足的,被我安排练习劈砍;心思灵巧者,则授之以投掷和简单结绳脱身技法。

    最初众人扭捏犹豫,几番练习下来,竟也有模有样。

    当娥皇姐姐纤纤玉指竟也能投掷小石索缚住急冲的柴狗崽时,整个村落传开了。

    从最初三五人,到后来的络绎不绝,连邻村妇女都慕名而来。

    她们或为强身健体,或为心添底气,更有人自此成为守护家园的坚实一分子。

    我这位“巾帼教练”从此声名远扬,深得姐妹们拥戴。

    帝后来视察工作,还笑赞是“固本清源之要策”。

    “贤”内助的最高境界: 治理洪水,丈夫舜和大禹常常忙得昏天黑地,有时连粮草补给都接应不上。

    我望着他愈见深锁的眉头,心知只靠煮鱼汤、缝衣裳的“贤惠”,根本解不了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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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协助丈夫整理治水资料时,我盯着河道简图,无意间捏皱了手中那张标记着无数小点的兽皮图——

    那是之前为训练女人们自保,顺手绘制的地形图,上面标注着不同山丘土质与植物分布情况。

    “不同土质遇水的稳固性差异巨大……有些地方的土,一遇水就软如稀粥,如何撑得住堤坝?”

    舜曾忧心忡忡地感叹。

    我眼睛一亮,猛地推开兽皮图,几乎撞翻眼前盛汤的陶碗:“土壤!不同的土壤扛水能力千差万别!”

    我拉来地图,指尖点着不同小区域:“山石坚硬之地,挖渠固基是否可行?松软淤塞处,是否该引导水流避开?”

    舜起初愣怔,随即眼神越来越亮,如拨云见日。

    他抓住我的手连连摇晃:“夫人!此图千金难换!”

    后来我干脆动员全部“女子自保训练班”姐妹们深入山川,记录不同土壤的质地与承压性反馈,归总呈报。

    大禹得此助力,治水策略愈发精准高效,他为此事曾对我郑重一拜,称“夫人明暗助工成,泽被苍生”。

    姐姐的“补锅匠”: 贤淑如姐姐娥皇,亦免不了日常琐碎的烦扰!

    祭祀的牲礼被狗啃,临时又遍寻不着替代品;丝线调配染料失败,眼看就要开天窗……

    娥皇每每焦虑之际,便是我“雪中送炭”之时。

    一次筹备重要祭典,一头肥壮的公羊祭品居然越栏而逃!

    姐姐急得在院子里团团转,珍珠似的眼泪已在眼眶打转。

    我放下针线就往外跑:“姐你先调酱料稳住场面!”

    片刻后,我竟拎回一只挣扎吼叫的老母鸡!

    姐姐诧异:“这……岂能为牺牲?”

    我喘着粗气擦擦额头泥点:“跑得了肥羊,跑不掉这圈里打鸣扰人清梦的鸡!宰了干净炖汤!权当替大伙儿清理环境!”

    我压低声音,“回头就说此乃象征日月经天、阴阳和谐的新祭典……”

    舜后来听闻这“天赐玄鸡祭典”的本末,笑得打跌,连连称“夫人智计,非常理可度!”

    至于姐姐煮坏的药膳、画歪的祭图?

    自有我这双灵巧的手迅速“整容”修复,务必保全她完美女主人的体面。

    毕竟,在外人面前,尧帝之女岂能有失?

    锅?

    有我在,岂能让它砸掉?

    历史偏航?

    咱自己来掌舵!

    世人皆以为女英,是那痴望夫君背影柔肠百转、以泪滴染就湘妃竹的红颜。

    这故事美则美矣,却实在把我那点本事压缩得只剩一把辛酸泪了。

    什么泪点低啊?

    分明是发明事业挫折多了些罢了!

    竹简染出墨斑那是工艺探索阶段的阵痛,怎会被传成眼泪染竹?

    真若如此,只怕上古大地都得被我的泪淹没!

    泪点误我!其实我是个硬核技术流——

    我能把野兽皮改造成防火披挂,紧急关头,淋水浸湿直接用于灭火。

    谁料到后来兽皮成了“灭火被”?

    我的“女子防身教练”大业轰轰烈烈。

    我编造口令训练妇人力量!

    “看那棵树!那是你家的柴薪与未来的房梁!劈开它,暖炉寒夜有依凭!戳穿它,你便无需对欺负你的人畏惧退让!”

    口号粗砺而有效。

    后来这套训练系统居然被治水团队借鉴,演变成远古版生产作业口令。

    当竹简刻字术日趋成熟,丈夫舜带着轻便竹简跋山涉水,从此讯息往来不再凭口耳或结绳!

    山水的险恶、部族的动向、异族的风情……笔锋所至,尽收方寸竹片间。

    这哪是寻常哀婉女子能为?

    分明是一代信息产业开拓先锋!

    至于我的风评被“泪”字焊死?

    也罢,至少那点眼泪(主要来自打喷嚏),配合染坏废弃的竹片,歪打正着造就了文人墨客们最流连的上古IP湘妃竹。

    当娥皇姐姐于湘水之畔,对舜的追思如潮水奔涌,那清泪的确颗颗成诗,字字凝愁。

    姐姐天生是情感丰沛如江海的艺术家。

    与她并行,我另辟蹊径,执拗地走在另一条路上:用智慧解决难题,用行动创造价值。

    我磨钝的石片,刻下最初的文字信号;

    我煮糊的药羹,偶然成了美食起点;

    我训斥象的声音,回荡成家庭和谐稳定的最后防线……

    这些斑驳而坚实的印记,或许不及泪水悲情感人,却实实在在支撑起了那个神话时代的另一重脊梁。

    我非那传说中只会哀泣的女英。

    我是舜帝背后不务虚名的实干派主理人——

    我的智慧与力量,在火焰与洪水的边缘舞蹈,在竹片与兽革的斑痕里扎根,在我亲手教会的那些妇人们骤然清亮的眼神里发光。

    历史之舟虽偶偏航,但掌舵的,终归是那些在沉默中磨出了硬茧的手。

    湘妃竹上的斑点,既可以是眼泪,也可以是凝固的星光,是墨渍的痕迹,是岁月长河中,我为自己认真镌刻的、独一无二的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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