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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史上最强复仇者联盟:燕昭王的黄金台硬核招聘计划
    公元前311年的深秋,刚刚遭遇齐国蹂躏的燕国蓟城断壁残垣,烟霾未散。

    23岁新王姬职登上王位(史称燕昭王),踩在一堆烧焦的残梁上望着一片凋敝土地,悲愤从脊背向上爬升,几乎撕裂他的喉咙。

    老爹燕王哙玩禅让搞垮国家、齐国破城杀人如麻的惨痛记忆在他脑中循环播放。

    尤其那齐将匡章嚣张至极,竟在城门口高喊“此城太臭,不配存于天下!”

    更以齐国旌旗盖遍燕国城墙——那是燕国祖庙的泥土啊!

    年轻君王站在废墟之上,一脚踩进焦黑灰烬里——那灰下竟埋着半块破碎的祖宗牌位!

    他弯腰拾起,手掌因用力而苍白,指节泛青颤抖不止:“齐国!……今日之耻,纵使流尽我燕人之血……也必须洗净!”

    忽然背后响起一声喷嚏,是他老爹的老臣郭隗。

    这位白发老头一脸狼狈地被烟呛得涕泪横流,狼狈地拍着身上尘土,声音倒挺洪亮:“陛下!报仇?齐国是战国大魔王!咱家连栋完整的茅草屋都不剩!”

    “郭师傅,你看过街头艺人玩把式吗?”

    姬职攥紧那块祖庙残片站起,双目赤红中却绽放出狼一般诡谲的光芒。

    “最精彩的把戏……先要让看客忘了,那只空碗,才藏着最锋利的东西。”

    寒风突然更凛冽,吹得他袍袖猎猎作响,“他们越觉得燕国是一碗烧焦的破粥,我们就越要把这只破碗……烧得更烫手!”

    年轻的君王决定剑走偏锋搞点大新闻。

    他在朝堂上突然宣布:“孤欲修筑黄金台,天下大贤,皆可来试!”

    “黄金台?!”

    老臣们差点把眼珠瞪出眼眶。

    “黄金都让齐国抢光了!拿什么筑台?是拿臣等这身破烂骨头凑数,还是用大王那颗发热的脑袋当台基?!”

    国库官员抱着一卷烂竹简跳脚:“臣昨晚清点了三遍!库房里值钱之物,只有……”

    他脸一红,“微臣藏床下两枚……被老鼠啃了一半的刀币!”

    “孤说的‘黄金’,不是指实物。”

    姬职神秘一笑,眼中精光一闪,“而是那有黄金万两之价的——诚意!”

    随即,他亲率臣僚在满目疮痍的都城外高地上选定位置。

    当祭鼓敲响,他第一个赤膊抡镐掘土。

    这消息如大风一样刮过列国。

    然而起初反应却是各路“名士”闻风而来试探深浅:

    魏国“名嘴”公孙衍(并非名将公孙衍,是游士)驾着一辆锈迹斑斑的牛车闯到工地,高喊“大王欲学管仲乎?我有霸业秘典三百篇!”

    姬职正亲自搬一块基石,肩膀被勒出深红血痕。

    他让公孙衍背诵“秘术”。

    那游士支支吾吾只憋出来一句“尊王攘夷!”

    被当场请回牛车。

    之后齐国来的炼丹术士更离谱——

    他对着施工工棚喷“仙水”,说要助王筑基台,差点被烟熏火燎的工匠们用锄头打跑:“筑个屁台!老子的棚子差点着火!”

    在一次次失望中,姬职却始终躬亲于工地,灰土满身。

    直到一位须发皆白、衣着朴素的赵国老头郭隗来燕都求见。

    郭隗当着满朝文武讲了个神故事:

    “古代某国君愿出千金求千里马。侍从花了三个月只找到一副死马骨,含泪付五百金购回。国君大怒。侍从却说:‘天下人知道您连死马都愿重金购买,还愁活马不来?’果然——不出一年,千里马就送来三匹!”

    “好戏码!”

    姬职拍案赞叹,转头却给郭隗布置现场任务:“老先生的脚……能否扛住?”

    在群臣疑惑目光中,王竟亲自扶着郭隗登上土堆上临时搭的矮矮台阶——正是那所谓的“黄金台”雏形!

    工地上,泥土飞溅,郭隗一足蹬台,身子不稳晃悠着。

    姬职却在此刻对群臣与围观群众高喊:“从今日起,拜郭老为亚卿,食三千户俸禄!黄金有价,但如郭先生这般大贤——万金不换!”

    工匠们停下活计,被这戏剧化的情景惊住。

    台下一片哗然中,郭隗紧紧抓住王手臂,哭笑不得地在矮台上摇晃:“大王……这封赏太厚重了吧,但老朽快摔下去了啊!”

    姬职却朗声大笑:“先生站稳!此台筑成之日,您必是登顶第一人!”

    果不其然,郭隗“躺赢”国士待遇的八卦,比烽火还快烧遍战国。

    这波硬核招聘广告效果炸裂!

    三个月后第一位重量级应聘者乐毅出现于边关,却要求特殊“面试环节”。

    燕王亲自出迎这位传说中的“魏国流浪战神”。

    乐毅二话不说,拉着他来到演武场。

    “看大王这‘黄金台招聘’,诚意满满,”

    乐毅笑眯眯从袖中掏出一只陶壶,朝王抛过去,“但燕国真能容下我这一身的反骨?”

    姬职接住陶壶低头一看——壶身画着齐国大将匡章那嚣张的嘲讽嘴脸!

    “先生……这是?”

    乐毅眼中寒光一闪:“大王可敢?在此壶身——写下今日你我共盟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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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职眼神刹那凌厉如刀!

    他毫不犹豫拔下冠笄,在陶壶的匡章脸上狠狠刻下八个血淋淋的大字:“雪耻灭齐,不死不休!”

    当王血渗入陶土,乐毅竟又提出第二道“面试题”:他让姬职陪他前往易水战场。

    夕阳把河流染成血色,乐毅指着滔滔河水问:“大王可知,我为何看中燕国?”

    姬职沉默握紧那渗血的陶壶。

    乐毅忽然解下背负的木匣,倒出整整七十二枚断裂的箭头,箭头深嵌在木板上——全是齐军箭镞!

    “燕亡之前血战,在下当时在侧冷眼观察……此中七十二位燕士拼死挣扎中遗落战场的箭,”

    他抓起一支锈蚀斑斑的箭杆,“今日为盟,若不能为这七十二位勇士——再添七十三城血债,我乐毅……便如此箭自折!”

    黄昏时分,易水岸边,燕王与乐毅两双手共同折断齐军箭,将血誓陶壶沉于江底。

    河水漩涡似乎吞噬了匡章的狞笑。

    乐毅一拱手:“此壶为证——臣,今日便为大王作伐齐的铧犁!”

    姬职眼中复仇的火焰烧穿泪光——他知道自己终于找到那把最锋利的“犁”。

    “黄金台招聘办”继续招揽奇才:阴阳家大师邹衍加盟时场景更荒诞。

    他扛着一座袖珍五德流转模拟台入宫,在破败宫门前一板一眼开讲:“大王您看,咱燕地属水德!水德该尚黑——”

    边说边掏出一盆墨汁要刷王宫柱子!

    乐毅急忙冲上前制止:“邹子!柱子先不用涂黑!重点是为王搞几套切实可行的种田方案!”

    邹衍却兴冲冲展开一张巨帛:“当然有!臣早已测遍燕北霜期,种粟与种豆的相宜时辰……还有如何堆肥升温!”

    姬职盯着巨帛上精确的时间刻度与气象图解,一拍大腿:“这精准天时预判……若用于军粮调度?”

    乐毅与邹衍对视,眼中精光碰撞——奇才与战术的联合初现峥嵘。

    接下来二十年,是史上最硬核的“基建狂魔养成记”。

    黄金台建成那天,郭隗颤巍巍被请上象征性的高台就座;

    乐毅、邹衍等则各自领命投入热火朝天的“种田副本”。

    “黄金台”成了燕国“超级大脑CPU”。

    乐毅在台上化身总工程师兼军事科技宅:亲自改良重犁提高耕种效率;

    设计新式连发弩机用于城防;

    甚至发明特殊水泥配方用于加固城墙与道路。

    邹衍则搞起“战备级农业实验基地”,整天蹲在田里记录作物与星象节气关联。

    某日燕王视察,看邹衍把不同豆苗编号排列,正对日影角度做观测记录。

    邹衍头也不抬唠叨:“霜降前七日种下的比霜降后长的矮一寸……”

    “先生!”

    姬职忍无可忍举起一张边境急报:“齐军在河上屯兵要断我粮道!您的豆子能不能晚点再量?”

    二十年间燕国彻底脱胎换骨!

    黄金台下的王宫广场成了“军备展销会”:改良后的钢制盔甲与齐军装备相比轻便坚固;

    新修道路四通八达便于快速运兵;

    屯粮仓廪堆满金黄粟米,仓墙都撑出了裂痕。

    某年冬日大雪封境,齐国密探扮货郎潜入蓟城窥探,被眼前景象惊呆——

    城门守军个个红光满面嚼着大块羊肉干;

    市场货架上堆满布匹盐巴;

    练兵场上士兵在演练一种连齐军都没有的连环弩阵!

    货郎哆哆嗦嗦爬回齐国密报:“燕人……都在吃油光发亮的干肉!穿厚实冬装!士兵在玩可怕的木头机关!连乞丐手里都握着热乎乎的饼!”

    齐国君臣却拍案大笑:“胡说!二十年前燕国只剩耗子啃泥!定是谣传!”

    积蓄二十年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喷射口。

    公元前284年,五国联合攻齐大战幕起!

    燕国黄金台所锻造的战争机器发出低沉轰鸣,乐毅统帅燕军担任联军前锋。

    在齐国济西战场,五国联军浩浩荡荡排开阵势。

    齐军主将触子狂妄轻敌,远远望见联军先锋打着“燕”字大旗,不禁朝身旁副将讥笑:“燕军?那群二十年前被咱们揍得找不着北的土包子?他们穿的还是当年那身破布条吗?”

    就在他放肆大笑时,对面燕军阵中忽然推出一排模样古怪的兵器。

    齐军冲阵的号角刚刚吹响——只见燕军阵中飞出的竟不是寻常箭矢,而是连珠发射的钢铁暴雨!

    特殊打造的“破甲箭镞”撕裂齐军甲胄如撕薄纸!

    刚刚还在讥笑的触子坐骑瞬间被射成刺猬!

    惊恐万状的齐军将领狂喊:“那是什么妖物?!”

    副将面色惨白地报:“将军……他们说……那叫‘乐毅连弩’!”

    更讽刺的还在后面——

    燕军士兵铠甲明显更轻便坚固,在泥泞战场活动自如;

    当齐军因后勤不畅只能啃硬干粮时,燕军竟在阵地后方蒸起了香喷喷的粟米糕!

    齐国士兵闻到米香饿得腿软之际,又听见燕军阵地中有人敲着饭盆高唱:“齐国老铁要不要来尝一口啊?黄金台热饭管够!”

    当乐毅大军长驱直入齐境,每一座城池陷落都被复仇的焰火点燃。

    临淄城下,往日嚣张不可一世的齐国王宫被燕军重重包围。

    当乐毅攻入王宫大殿,竟在齐王宝座背后墙上发现一幅刺眼的巨大壁画——

    正是当年齐将匡章踏在燕国太庙断碑之上,仰天长笑的屈辱画面!

    随行的燕昭王双眼赤红,他执剑上前砍去壁画中匡章头颅那部分,声音嘶哑如受伤的野兽:“今日之后,世上再无这般壁画——只有我燕国,刻在七十城头上的雪耻烙印!”

    庆功宴在黄金台举行。

    燕昭王执爵环顾群英:邹衍正举着新测得的气象图与乐毅密议下一步战略;

    郭隗颤巍巍地品尝着小辈们从齐国缴获的贡品蜜饯。

    姬职忽然仰头畅饮而尽,泪却在放肆的笑声中滚落:“二十年!从破碗残粥,到以齐血洗地!诸卿啊——”

    他猛地一跺金台,“今日痛饮之酒,便叫‘复仇者’酿!”

    黄金台上火炬如林,映出整个燕国涅盘重生的狂放身影。

    此刻每一簇跳跃的火光中,都在无声回响着二十年前易水河畔的断箭誓言,以及那块深埋河底血誓陶壶中,穿透千年烟尘的呐喊——

    以最荒唐的招贤为饵,聚最癫狂的奇才,铸就了最暴烈酣畅的复仇雪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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