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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证据整理全完备
    我盯着那封信上浮现的金纹,手指在“三日之内”四个字上停了许久。南宫璃的精神力还在空中织成一道淡蓝光网,将那些碎片化的信息一点点串联起来。

    时间不多了。

    我从怀中取出一块灰白水晶,这是用因果回溯时截取的画面凝成的精神烙印。它很脆弱,稍有灵力波动就会崩裂,但里面存着最关键的一段影像——萧家长老与宗门某位长老隔空传音的画面。

    我把水晶放在桌中央,对南宫璃点头。

    她闭眼,法杖轻点地面,精神力缓缓注入水晶。画面一寸寸展开:一名身穿暗纹长袍的老者坐在密室中,面前悬浮一道虚影。那声音低沉而清晰,“只要控制住萧烬,他体内的东西迟早会觉醒。等血脉共鸣启动,我们就能打开极北裂缝。”

    话音落下,画面戛然而止。

    我盯着那段影像重复播放了三遍,确认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遗漏。这不是简单的权力斗争,也不是为了打压一个庶子。他们真正想要的,是我身上的某种力量。

    “他说‘体内的东西’。”南宫璃睁开眼,“不是功法,也不是宝物,而是和血脉有关的存在。”

    我点头:“所以他们一直没杀我,也没废我修为。他们在等一个时机。”

    她沉默片刻,忽然伸手取出一枚冰晶玉简,指尖划过表面,一道微光闪过。玉简内部浮现出几行记录——是我们之前从守卫轮值表里挖出的信息,加上她用精神力追溯到的调度痕迹。

    “辰七与辰九被调离闭关室外的时间,正好是林渊最后一次露面的前一刻。”她说,“而签发调令的人,确实是赵玄同。”

    我把这些信息记下,又拿出一张摹本,上面是庭院墙上刻下的三个字:“别信东”。

    “东,可能是东阁主殿,也可能是代指某个人。”我说,“但他们特意留下这句话,说明有人想提醒我们什么。”

    南宫璃看着那三个字,眼神微动:“也许……不是所有被控制的人都完全失去了意识。有人在挣扎,在试图传递消息。”

    我没有说话。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场局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敌人不止在外围,还藏在执法堂的核心层。而赵玄同只是露出水面的一角。

    我开始整理所有物证。

    第一件:烧焦的信纸。正面写着交接时间与三名执事的名字;背面经激发后显现出隐藏内容——“东阁主殿密会,三日前已定。三日之内,务必动手。”

    第二件:控言印拓影。南宫璃用精神力提取了其中残留的符文结构,证明这是一种能强制修改口供的禁术。

    第三件:砖墙刻字摹本。“别信东”三个字笔迹歪斜,用力极深,像是临死前拼尽全力留下的警告。

    第四件:精神烙印水晶。包含两段关键影像——一是长老密谈,二是三人被捕时被强行中断意识的过程。

    第五件:冰晶玉简。整合了轮值变动、人员调度、以及部分可疑对话的精神探查记录。

    我把每一份证据按时间顺序排列,用灵力笔在玉板上写下对应的时间节点与逻辑链。

    三日前,赵玄同调走闭关室外守卫,为冒充林渊的人制造机会;

    同日,东阁主殿举行秘密会面,讨论如何借家族大会之机转移视线;

    昨夜,余党行动失败,被捕后被种下假口供;

    今晨,赵玄同现身废弃庭院,未带走人,也未否认身份,只留下一句“你不懂这里面的事”。

    每一环都指向同一个结论:有人正利用执法堂的职权掩盖真相,而他们的目标始终是萧烬本人。

    “还需要一样东西。”南宫璃忽然说。

    “什么?”

    “动机。”她看着我,“我们现在有过程,有手段,也有执行者。但我们没有能让所有人信服的最终目的。为什么非要控制你?你到底有什么特别?”

    我低头看着玉佩。

    它静静挂在腰间,表面裂纹比昨日更深了一分。每次使用系统,它都会变得更不稳定。可正是因为它,我才活到现在。

    “或许……答案就在我自己身上。”我说,“但我现在不能公开这一点。一旦暴露系统存在,反而会被他们当成邪物处置。”

    她点头:“那就换个角度。我们不提你,只讲结果。”

    于是我们在原有报告基础上增加了一条推论:

    “所有行动均围绕‘阻止萧烬在家族大会上揭露真相’展开。对方不惜调动执法堂资源、使用禁术、甚至安排替罪羊,只为拖延时间。这说明,他们害怕的不是某一封密信,而是整个阴谋曝光后的连锁反应。”

    写到这里,整份报告已经成型。

    八项证据,五条时间线,三条逻辑闭环。从最初的信件截获,到如今的层层剖析,每一个环节都能互相印证,无一漏洞。

    我将所有材料收进一只暗纹木匣,用三重封印锁好。只有我和南宫璃的气息才能打开。

    “明天上午,执礼堂议事钟响时,我会当众提交这份报告。”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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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在窗边,天光映在她的脸上。远处钟楼还未响起,宗门依旧平静,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但她知道,风已经来了。

    我活动了下手腕,右臂的麻木感仍未消退。刚才连续催动因果回溯,让玉佩负担加重,连带经脉都有些发烫。我压下不适,把木匣贴身收好。

    南宫璃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胸口的位置:“你还记得赵玄同离开前说的话吗?”

    “哪一句?”

    “他说‘你不懂这里面的事’。”

    我顿了一下。

    这句话我一直记着。他不是威胁,也不是掩饰,更像是……一种无奈的提醒。

    “也许他知道自己在做错的事。”我说,“但他不能停下。”

    “那你呢?”她问,“你准备好了吗?一旦这份报告交出去,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看向窗外。

    主殿的屋檐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大会召开的日子越来越近。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已经开始行动。而我们终于握住了刀柄。

    “早就没得选了。”我说,“我只是想知道,谁在背后下令,谁在操控这一切。”

    她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把手搭在法杖上。

    我知道她在等。等我做出最后决定。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朝门口走去。脚步刚踏出一步,忽然停住。

    “等等。”我说。

    南宫璃抬头看我。

    我摸了摸腰间的玉佩,裂纹处传来一阵细微震颤。刚才整理证据时,我忽略了某个细节。

    那份烧焦的信纸上,除了双层灵讯之外,墨迹边缘还有极细的一圈波纹。我当时以为是火燎造成的变形,但现在回想起来……

    那种纹路,像是某种印记的残痕。

    我重新打开木匣,取出信纸,凑近眼前。

    果然。

    在背面金纹的下方,有一圈几乎看不见的同心圆,中心位置有个小小的“伏”字。

    这个字迹我很熟。

    曾在古籍残卷上见过——前任宗主伏羲的私印标记。

    我的手慢慢收紧。

    原来你们不仅勾结外敌,还打着他的旗号行事。

    我盯着那个“伏”字,一句话卡在喉咙里。

    南宫璃走近几步,顺着我的视线看去,脸色微微一变。

    我还没开口,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由远及近,节奏平稳,不是巡逻弟子的步频。

    是执法堂的人。

    我立刻合上木匣,封印加固。南宫璃也将法杖收回袖中,站到我身旁。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

    一只手搭上了门框。

    我屏住呼吸,手按在玉佩上。

    下一秒,门被推开一条缝。

    一道身影站在外面,逆着光,看不清脸。

    他开口,声音很轻:

    “萧烬,我能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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