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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怒惩刘宪德,身中数子弹
    第96章:怒惩刘宪德,身中数子弹

    秋天的太阳,从早上升起的那一刻起,便缓缓地,慢慢地,不知不觉地在轻轻燃烧。  它的热度,由遥遥的、像刚刚升起时的一根火柴棍那么弱,慢慢的,变为近近的一堆柴火那么温暖;可随着它的不停燃烧,到辰时的时候,又由近近的一堆柴火的温暖,无声而悄悄地变成了身旁的熊熊烈火;而午时的秋阳,却早已把天地之间燃烧成了火炉。  它在树木上燃烧,在人身上燃烧,在大地上燃烧,凡是****在它的视野里的万物,它都肆意地尽情燃烧。

    秋天的风,从早上起,是寒寒的,是冷冷的,是萧萧的,可慢慢的,随着太阳的燃烧,风便变得燥燥的,炎炎的。  当太阳把天地之间变成火炉的时候,风也依仗火势,借机扬起尘土,荡起灼人的尘烟,肆意地横行霸道。  凡是****在太阳底下的万物,它都肆意尽情欺凌。

    当秋阳漫过正南的午时,走过偏南的末时,进入到正西的申时时,它熊熊的暴热,它烈火般的脾气,便渐渐消息,又进入了那近近的柴火般的温暖之中。  随着西薄西山,红日沉落之时,它的热度,便又回归到早上刚刚升进时的、如一根火柴棍那么弱小。  风也跟着凉了,冷了,寒了,像失势的恶人,像没有权力可依的家奴。

    秋阳的热烈,烤熟了万物;秋阳的燥灼,烘干了万物。  秋夜的寒凉,滋养了万物。  秋风地萧冷,抚慰了万物。  而万物,在这烘烤与滋慰的日夜交替中,冶炼得饱满了,逐渐成熟了,农家人的收获季节,就这样来到了。

    今年。  是这几年中难得的风调雨顺之年。  而农家人,便抢着早上的寒凉。  半晌的温暖,中午的火热,追赶着秋熟,拼命地抢收。  天灾兵荒,家里有粮便不慌。  因为秋收意味着他们填饱肚子的生存之根本。  他们租种地田地东家刘青霞,已经免收了他们两年的租粮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租种东家的田地。  哪有不交租粮的道理。  农家人心实,心诚,即使东家免了他们的租粮,他们也吃得不心安理得,睡的不踏实安稳。  所以,今年风调雨顺了,他们信心百倍地盼着秋收,盼着交租。  以让良心安宁。

    可是,秋粮还没等收到家里捂热,一帮气势汹汹地家丁已经等在村头地边,等着截收租粮他们。

    他们迷惑,每年的租粮,都是交给刘家的揽头和帐房先生。  今年怎么突然改换了收租人。  并且,是这样的气势汹汹,是这样的迫不及待,生怕佃户们晚一天,好像晚一天交租他们就得不到似的。  于是,胆小怕事的人迫于他们的威胁和气势,只得妥协服从;胆大强硬地农户,见他们陌生气势,不但不交给他们租粮,在与他们发生打斗的同时。  早有佃户暗暗给揽头和帐房通风报信去了。

    刘铁接到南席陈揽头报信的时候。  已是下午的申时。

    陈揽头衣衫不整,满身泥血。  他一跨进师古堂的大门。  便大声哭喊:“周管家!刘护院!刘氏族里的六爷带人带家伙到县南抢收粮租,说是代太太所收,真有这回事吗!我这个揽头怎么不知道……”

    陈揽头是洧川人,父祖都在刘家地田地里做揽头。  到他了一代起,已经是第四代了。  因为世代都为刘家的田地揽头,所以,他陈揽头从小视刘家于至高无上的尊贵。  自他父亲因为年迈,跑不动路途,由他接管揽头之后,更是尽心尽力。因为他父祖们的忠厚能干,再加上他的年轻和极度的负责任,很快,他便在所有的揽头之中,如鹤立鸡群,脱颖而出。  刘耀德在世时,很器重他,所以,尉氏县西南的所有刘家田地,都属于他陈揽头的管辖范围之内。  甚至长葛的几十顷地,刘耀德都让他代管。

    可今天上午地辰初,他正支派人,把收来地租粮运往尉氏县城的刘家粮行,便接二连三地接到一些佃户地报信,说刘氏族里来了很多收租人,气势汹汹地代替他陈揽头收租。  他当时一听就懵了,因为他家世代做刘家的揽头,而他这一代是最优秀的,怎么就无缘无故地被撤了呢?就是撤掉了他,总得提前有个交待吧!可当他陈揽头骑马奔到南席看时,原知道是刘宪德所为。  因为他早就耳闻自东家离世,太太青霞被刘宪德及刘氏族人所欺凌之事,今天见他刘宪德欺负到他陈揽头的头上,立时怒发冲冠。  常言说,强龙不压地头蛇。  你刘宪德在尉氏县再横,也不能跑到五十里以外的南席来撒野,况且,抢收的还是他陈揽头所管辖的田地。

    于是,陈揽头不由分说,指挥当地佃户,抄起家伙与刘宪德干上了。  可让他陈揽头想不到的是,刘宪德竟随身带着洋枪,混战之中,他开枪打伤了几个佃户。  并且,肥健的他一跃站在马车上,扯着尖哑的喉咙大喊大叫:“你们这些外姓人好傻呀,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可你们竟然管起我们的家务事来了。  我六爷可告诉你们,不管我们刘氏族的分枝有多长,有多繁乱,我们刘氏族都是一脉相承传下来的,用不着一个外姓人来多管闲事,你陈揽头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吧……”

    刘宪德的一番话像一把刀,立时把他陈揽头插的无地自容。  是的,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可是人家的家务事呀!于是,他百般无奈之下,驱散了佃户,骑马直奔尉氏县城而来。  忠厚诚实的他明白,即使不参与东家的家务事,也有责任将这事如实禀报。

    刘铁听了陈揽头的诉说之后,气得难以自持。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搬到县城了。  刘氏族里的那些恶狼,仍阴魂不散,竟然想出了这些让人防不胜防地损招,跑到佃户家里或地头,代收刘家的租粮。  而青霞临走之时,一再安置他们夫妻,守好家院。  做好份内的事情。  可现在,刘宪德竟然这样欺人。

    擒贼先擒王。  刘铁决定,像上次马知县那样,先拿刘宪德说事,好好惩治一下他这个挑拨者。

    “小姐远在外国,我们都不要莽撞行事,”没有青霞在家庄阵,淑女突然恐惧起来。  她怕丈夫像上次一样,被精明如狼的刘宪德来个恶人先告状,便阻挡他说,“要不要等到小姐回来再定?万一有个啥麻烦,这师古堂可是一刻也离不了你呀!好刘铁,还是让我带人去吧!看我不把那刘宪德给活剥了……”

    淑女说着,便拽过刘铁手里的马缰绳。  刘铁又一把夺过,愤愤地说:“我刘铁乃男子汉大丈夫。  应当扇长风、摧巨*,奋起鹰犬之心为他人报不平,况且,他刘照德欺负的是我们小姐,还打伤了那么多的佃户,如果没有人出面为那些佃户抱不平。  以后有谁还敢租种我们地田地,我刘铁岂能咽得下这口气。  小姐回国之日又没有准时,岂能等她回来再理论。  你照顾好这宅院,等我回来……”

    刘铁话没说完,已跨上马背,带着一帮护院与受伤的陈揽头,快马加鞭,奔驰在开许大道上。  开许大道,即开封至许昌地大官路,这条官路。  是方圆百里地之内最宽敞最长远的一条大官路。  而刘家在尉氏县城西南的田地。  因为考虑到交通运输的便利,皆分布在开许大官路的附近。

    刘铁带人。  奔赶到南席镇与开许路的交叉口时,正碰上刘宪德和他儿子骑在高头大马上,赶集似的押送着大车大车地秋粮,撒下一路的欢声笑语,满载而归。

    刘铁立时气不打一处来,纵马上前,横马挡住刘宪德的去路,怒目而视地看着他。  如果眼睛是刀,他早已把刘宪德扎成了蚂蜂窝。  刘宪德怎么也没想到,刘铁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可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但此时此刻,慑于刘铁的人高马大和一身的功夫,他不得不满面含笑,将自己的坐骑移开,与刘铁让开路,并主动打破刘铁的默然瞪视说:“刘护院,何事这样匆忙?”

    “听人通报说,有人冒名顶替,替我家代收秋粮,所以,特来捉拿冒名顶替地人。  ”

    刘宪德知道刘铁在说自己,觉得再打哈糊已经不合适了,便像个变脸虎一样,立时拉长了那张肥饱而油光的脸,阴气沉沉地说:“刘铁,你最好放聪明点,十二弟不在世了,刘马氏又远在外国,生死未卜,再说了,她刘马氏从外边抱回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我刘氏族虽然窝气,可也生硬硬地咽下去了。  可现在,我刘宪德可是在征收我们刘氏祖宗遗留下来的田地秋粮,这沟里没有你,壑里没有你,你最好不好掺和进来……”

    刘铁听着刘宪德的谬理,看着刘宪德的霸气,想起他过去对青霞地侮辱和伤害,浑自的血液一下子涌到了头顶,一伸手抓过刘宪德的胸衣,将他从马上拖下来,把他的着颅按在自己的马鞍上,死死掐着刘宪德的脖子,恨不得一用劲把他给掐死。  但他知道,一旦出了人命,大清的律法,是要抵命的。  可他觉得今天如果不让刘宪德伤筋动骨,他便不长记性。

    刘宪德双眼园瞪,双脚乱蹬,双手死死扳住刘铁的手腕,像垂死挣扎的灵魂死死抱住阳间地木桩一样不放手,好像是他稍以放手,他地灵魂便随即消失一样。

    此时此刻,刘铁带的人和刘宪德地人,全部都集中到刘铁的手上。  而刘宪德的儿子刘天元,因为担心刘宪德的生死而偷偷举起洋枪,由于紧张害怕,他浑身颤抖地瞄准了刘铁,哆哆嗦嗦地扣动了扳击。  随着他的扣动扳击,“嗵”的一声巨响,洋枪里的子弹嗖地被发射了出去。  刘天元本来是瞄准刘铁的胸膛,当他扣动扳击的瞬间,被刘铁的护院发出,猛地拿家伙夯向他。  他急忙缩身躲避,手一晃荡。  子弹虽没射中刘铁的胸膛,却直穿刘铁地大腿根处。  立时,鲜血浸透了他的单裤,流在了他洁白的布袜上。

    刘铁缓慢地松开刘宪德,僵硬地转过身,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拉着流血的退,走向刘天元。  此时的刘天元已被刘铁的人给翻扭着胳膊。  失去了还手能力。  刘铁离刘天元几步之遥,缓缓地站定,他看着刘天元,看着刘宪德的宝宝儿子,就是这个刘宪德非常想让他做青霞过继儿地刘天元,刘铁扶着搀扶他的护院,猛地抬起脚。  狠狠地踢向刘天元地裤裆,再踢向刘天元的裤裆,再踢向刘天元的裤裆……

    随着刘天元的惨叫,昏厥的刘宪德苏醒过来。  当他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时,比挖他的心都让他心痛。  儿子刚刚大婚半年,媳妇还没有怀胎,如果被刘铁踢坏了命根,那他刘宪德可真的就后继无人了。

    刘宪德在所有人地注意力都集中在满面打滚惨叫的儿子身上时。  他抄起站在自己身边的家丁手里的洋枪,像疯狂的猛兽,也不管是刘铁的人和他自己的人,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噼噼啪啪地射起来。  而刘铁所带地人,皆因平时不间断的习武强身。  而矫捷地跳闪一旁,巧妙地避开了刘宪德那疯狂射击。  倒是刘宪德家的管家刘报,因为上前去搀扶刘宪德的儿子,躲闪不及,连中数枪,当时毙命。

    刘宪德虽说为了抢救儿子疯狂地乱射一通,可他的心里,仍然清楚的很,他地疯狂射击只不是震慑一下刘铁,让他乖乖地放行自己。  可当他看到自己的管家被自己射死时。  立时恐慌了。也真的疯狂了。  可疯狂的他仍然灵机一动,大喊大叫:“出人命了。  刘铁打死了我的管家,快抓住杀人凶手,快到衙门里报官……”

    刘宪德边喊,边冲刘铁射击。  此时此刻,他已不是为了震慑刘铁的人而乱射一通了,而是真的想把刘铁打死,这样,他就可以省掉了赔偿管家的丧葬费,而把整个事件归咎到刘铁一人身上。

    刘铁看透了刘宪德的恶意,为了不让自己带来的人马有伤亡,他一声令下,让他们快上马回县城报官,以躲避刘宪德地枪击。  而他自己,则与刘宪德不停地周旋,直到自己带来地人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时,他才跨上高马,顺着开许官路,快马加鞭往县赶。  但是,他知道,刘宪德是不会放过自己地,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决定先到开封躲一躲,等青霞从日本回国再说。

    而刘宪德,为了拿刘铁为自己失手打死刘报来垫背,便穷追着刘铁不放。  一心要把刘铁置于死地。

    刘铁的大腿根部已被子弹击伤,鲜血像溪流一样,顺着他受伤的腿,流到马鞍上,渗透到马背上,又不停地滴落在地面上。  像一滴滴血泪,有次序地淌在尘土飞扬的官路上。  尽管如此,骑卧在马背上的他,仍然不停地变幻着各种姿势来躲避刘宪德的疯狂射击。  眼看就要绕过了尉氏县城,再奔狂五十多里,就是朱仙镇。  过了朱仙镇,就是仙人庄,而过了仙人庄,就是河南省府开封城了。  刘宪德再疯狂也奈他何。  一时,他胜券在握,大意轻敌起来。  他为了让刘宪德更加疯狂,狂奔之中,仍然回头,带着挑衅性质地大声喊:“刘宪德,你个乌龟王八蛋,我知道你想让我刘铁死,像这种王八蛋想让我死,我会活得更好更长寿的。  你如此丧尽天良,会遭报应的,你会断子绝孙的,你快点回去医治你儿子的命根吧……”

    刘铁的挑衅几乎让刘宪德晕过去。  刹那之间,他想抓住活刘铁。  抓住活刘铁之后,狠狠地把他的命根踢得稀糊烂,再把他折磨得半死不活,然后交给当地官府,让他在衙狱里活活地熬死。  等刘马氏从日本回来,再向她索要巨大的赔偿。  刘宪德想到这里,立时声嘶力竭地大声命令家丁和护院:“谁要能抓住活刘铁!赏白银一百两!抓活的……”

    而刘宪德家的几十个护院和家丁中,确实有几个能力非凡的。  刘宪德的一阵声嘶力竭狂喊,确实促进了他们的卖力。  其中一人大声喊:“想抓住活刘铁,就射击他骑的快马……”

    果然。  他地喊声刚停,刘铁的快马便中弹倒地。  没有了快马,刘铁突然恐慌起来,一时乱子方寸。  慌乱之中,他弃马奔跑,可大腿根的枪伤几乎让他寸步难行。  情急之中,他只得弃路奔向田野。  可秋收季节。  田野像秃子的头,像小孩的光屁股。  很少有站立着庄稼杆。  一眼望去,几乎能把遥远的地平线给看穿。

    “抓活的!一定要抓活地!抓住刘铁了有重赏,一百两白银呀……!”刘宪德看到刘铁没有了快马,激动地泪流满面,像鬼哭狼嚎一样大喊大叫。

    刘铁拖着伤腿,专捡有庄稼地、有沟壑的田地跳跃。  心里也不住地呼叹:完了!完了!等不到小姐青霞回来了,也看不到妻子淑女了。  只要被抓住,就非死不可。  可家里也置有真家伙,出门时匆忙,怎么就忘了带了呢!如果带上真家伙了,就是死,也要把刘宪德这恶狗给捎带走……。  此时地刘铁,是边跑边思绪万千。  当他跑到县北贾鲁河的时候,再也无处可跑了。  因为他会游水。  没办法,他报着侥幸心里,攀爬到官路上,上前的贾鲁河桥,正是当年由青霞捐巨资修建的,而此时此刻。  她的护院,却在此桥上命悬一线。

    而精明的刘宪德,早就料到刘铁会从贾鲁河桥边上路。  他兵分两路,他带人紧紧不舍地直追刘铁,他吩咐另一路的护院和家丁,提前来到贾鲁河桥地附近埋伏等候。  刘铁一上路,就被刘宪德的爪牙院丁看到了,就要追上来了。

    就在刘铁被抓住的一瞬间,他的双脚正好跨到贾鲁河桥上。  因为贾鲁河桥是双道面,而另几个抓他的人早已绕过另一边的桥道。  堵住了刘铁的桥口。  刘铁绝望了。  他知道这一次,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在他被抓住的瞬间。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  可他不甘心就这样死。  如果被刘宪德折磨死,还不如跳河自尽身亡呢,这样死得爽快,死地有尊严。  刘铁想到这里,趁抓住他的人气喘吁呈之际,猛地一甩膀子,挣脱抓他人的手,纵身跳进滚滚东去的贾鲁河里。

    抓住刘铁的爪牙正气喘吁吁,还没等他们喘口气,冷不防让刘铁挣脱跳进了贾鲁河里,立时大失所望。  刘宪德远远地看到刘前跳进了贾鲁河里,忙冲着爪牙们喊:“开枪呀!开枪打死他!别让他跑了!即使抓不住活刘铁也得让他一命抵一命……!”

    缓过神来的爪牙立刻冲着贾鲁河放了一阵乱枪。顿时,昏黄地河面上,立即汹涌出一片鲜血,像盛开的红莲一样,绽放碎裂,然后梦幻一般地消失了。  就像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一样,瞬间消失了,贾鲁河又恢复了汹涌的奔腾。

    赶到跟前的刘宪德也很失望。  虽说没抓到活,但刘铁死了,虽不能狠狠地踢碎他的命根,但可以把管家刘报的死,恶在他刘铁身上了。  只是不能狮子大张口地讹诈她刘马氏大批钱财了。  唉!一命抵一命,扯平了,虽不能讹诈刘马氏钱财,但也比让他跑没影了强。  虽不能讹多也要讹少,等她刘马氏回来,只管讹,能讹多少是多少,因为是我的管家刘报是先被刘铁打死的,而刘铁的死,是他畏罪自杀。

    淑女不放心刘铁,到尉氏县西的开许官路上接刘铁,正赶上看到刘宪德带人追杀刘铁,便也紧跟着他们身后,听说刘铁被抓住后又脱身跳进贾鲁河里,身上还种了枪子,一时哭了几个昏。  她让家丁有顺着贾鲁河去打捞刘前地尸体。  可家丁沿着刘铁跳水地地方向下游搜寻了一百多里也没找到,只是在离贾鲁河桥向东南五十多里的河滩地草纵里,找到了刘铁的一只鞋。

    见到刘铁的鞋,淑女如见到刘铁的尸体,因为鞋是她为他做的。  一时,涉女失声痛哭。  买了一口棺材将刘铁的鞋装进灵柩。

    刘宪德本来还怀疑刘前没有死,听说淑女死去活地哭昏了好几次,他就确定刘前是真死了。  又见淑女披麻戴孝将装有刘前的鞋的灵柩厚葬,更是确信无疑。  只是可惜淑女年纪轻轻的还没有生子就守了活寡,再想想自己屋里的那帮女人,别说为自己守寡了,在自己还身体健壮的现在,就背着自己与男佣通奸。  唉!能有淑女这样的女人,一个就足够了。  并且。  还有身手。  一时,刘宪德竟然想入非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