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保路会解散,辛亥年举事
宣统三年,即1911年,是辛亥年。
之所以把这一年称为辛亥年是因为,在国古代,古人们是用天干地支结合起来纪年的。 所谓的天干就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癸壬,共五对,十个字,前一个字为阳,后一个字为阴,代表着中国的五行学说,即甲乙为木,丙丁为火,戊己为土,庚辛为金,癸壬为水。
所谓的地支就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共六对,十二个字,前一个字为阳,后一个字为阴,代表着十二属相。 即子丑为鼠牛,寅卯为虎兔,辰巳为龙蛇,午未为马羊,申酉为猴鸡,戌亥为狗亥。 这地支也用于纪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十个地支,一个地支是二个小时,正好是二十小时。
所谓的把天干和地支结合起来纪年,就是每对天干的前一个阳干,按顺序结合每对地支的前一个阴支,比如说天干的‘甲’结合地支的‘子’就是‘甲子’,天干的‘乙’按顺序结合地支的‘丑’,就是乙丑,就这样按顺序一直结合下去来纪年。
可是,天干只有十个,而地支却有十二个,当天干被结合完了,而地支还剩两个怎么办?那剩下的最后一对地支“戌亥”,再重新与天干的第一对“甲乙”继续结合起来纪年,直到结合了六十次,天干的最后一对‘癸壬’才正好与地支的最后一对‘戌亥’结合。
因为天干与地支结合了六十次,才圆满地结合完。 接下来那就重新进入结合,重新进入轮回,永远无休止地结合下去,永远无休止地纪年。 因为五对天干和六对地支的结合,六十年轮回一次,所以,每轮回一次。 被称为六十花甲。
比如说,中国的甲午战争。 即是在甲午年发生的,那一年正好是天干的阳干‘甲’与地支的阳支‘午’相结合来纪年,所以,那一年的战争被称之为甲午战争。 再比如说,八国联军攻陷中国地京城,这一年是是天干的阳干‘庚’与地支地阳支‘子’相结合,所以。 这次国难被人称之谓‘庚子事变’。 而在‘庚子事变’的第二年,是天干的阴干‘辛’和地支的阴支‘丑’相结合,所以,清政府与外强签订的耻辱卖国条约,被称之谓‘辛丑条约’。
而今年的宣统三年,即1911年,正好是天干的‘辛’与地支地‘亥’相结合,所以。 这一年被称谓之辛亥年。
辛亥年的十月九日,在湖北武汉的俄租界一条街里,尽管已是中午,尽管秋阳高照,尽管晴空万里,但宝善里14号的公寓里。 房屋的窗帘,仍然严实合缝地遮挡着。 猛然从外边看上去,房屋内貌似静悄悄的,貌似空无一人。
此时此刻,在这处房屋里,一个名叫孙武的年轻人,正呆在房内,与另外几个年轻人,正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屏息凝气、全神贯注地进行着炸药配制。 他们之所以冒着生命危险来配制炸药。 是因为他们湖北地所有爱国组织决定在最近的几天里。 发动规模巨大的武装起义。
他们之所以发动武装起义,第一是因为要推翻满清。 恢复中华;第二是因为,今天五月,清政府以铁路是国有之名,将已归回民间的川汉、粤汉的铁路筑路权,又重新收为‘国有’,并出卖给了英、法、德、美四国的银行团。
清政府地这一卖国行为,立时激起了湘、鄂、粤、川等省人民的强烈反对,并在全国掀起了轰轰烈烈的保路热潮。 四川因此成立了十万人参加的保路会,保路会以破约保路为宗旨,推举蒲殿俊和罗纶为正副会长。 清政府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慌了手脚,四处调兵遣将前往四川镇压,不但解散了保路会,并枪杀数百名请愿群众。
清政府如此行为,激起了四川人民的强烈反对,他们武装起来,组成浩浩荡荡的保路反清团体,并在同盟会四川分会的龙鸣剑和王天杰等人的组织下,掀起了猛烈的武装暴动,希望清政府把出卖给英、法、德、美四国的川汉、粤汉地铁路筑路权收回。
四川人民发动地这场保路暴动,让全国的爱国组织和团体都蠢蠢****。 特别是湖北武汉地爱国团体——共进会和文学社,得天四川人民的起义暴动之后,立即在武汉的胭脂巷11号,即共进会的办公机关里,召开了**代表联合会议。 此次会议,参会的多达六十多人,参会者多为各爱国团体组织的负责人,还有被**常人争取进来的清政府新军统领。
此次会议决定,也像四川的保路动动一样,在十月六日,他们也在湖北武汉发动大规模的武装起义,促使清政府把卖给英、法、德、美四国的川汉、粤汉铁路筑路权收回,重新归还到湘、鄂、粤、川等数省的人民手里。 起义总指挥部设在武昌小朝街85号的文学社机关内,政治筹备处设在汉口俄租一条街的宝善里14号。 文学社长蒋翊,被公推为这次起义的总指挥。 而孙武,则被公推为此次起义的总参谋长。
孙武,1979年生人,湖北夏口人,原名葆仁,字遥仙,号梦飞。 1986年考入湖北的武备学堂,毕业后,历任湖南新军教练官,岳州威武营菅带等职。 1904年九月赴日,入成城学校学习军事,1905年归国,加入了刘静淹组织的日知会,;1908年再度赴日,与焦达峰等人组织了共进会,任军务部主任;1909年加入同盟会。 1911年8月,被武汉的共进会和文学会等几个团体公推为主席。 而文学社和共进会,是湖北地两个**团体。 这两个**团体。 积极在清政府的新式陆军中,发展**力量,细致而耐心地在新军里宣传**,把大部分清政府新军,给争取到**队伍里来了。 所以,湖北新军的营、队各部里,都有**党人的代表隐藏其中。
时至今日。 **团体在新军里发展的官兵,已占湖北新军总人数的百分之三十以上。 此次参加会义的各负责人。 三分之二都来自于清政府地新军官兵。
正因为起义的武装力量,大部分都来自于清政府地新军,湖北当局似乎有所查觉,又因为四川的保路暴动,湖北当局越发严加提防;再加上在起义的整个准备过程中,因为各分路代表人抱怨时间太紧迫,特别是起义的请示报到上海同盟会总部时。 同盟会的重要领导人黄兴,不但不给予大力的支持,还担心武汉一地起义,实在是势单力薄,难以取胜,必须等到数省同时发动武装起义,方能取胜。 因为这第系列的原因,起义10月6日地起义。 被延迟了下来。 于是,蒋翊武、孙武及**党代表又立即召开紧急商议,并考虑和分析:武汉乃水陆交通之中心,既有钢铁厂、兵工厂、火药厂、造币厂,又兼水陆运输皆便利,而且。 长江以北,还有武胜关险要可守,再加上国人对清政府把川汉、粤汉的铁路筑路权出卖给英、法、德、美四国的银行团,恨之入骨,如果这义旗一举,湖北全省的老百姓,还不是一呼万人应吗?
基于这些分析和考虑,起义总指挥蒋翊武、起义参谋长孙武,和各位**党代表人经过商议,立即做出决定:在10月11日的正子时。 继续暴发被延迟下来的起义。
而今天。 已经是10月9日,过明天晚上夜里子时。 就是发动起义的时间了。 此时此刻,这次起义的总参谋长孙武,正带领着几个文学社地年轻人,在俄租街的宝善里14号,即起义军筹备处,小心翼翼地把配制好的炸药,再小心翼翼地装制成能引爆投扔的炸弹。
房间内的角角落落里,已堆满了起义所需要的一切物资:几百套军装,几百支手枪,还有装制成品地几十箱弹药。 他们每个人都全神贯注,每个人都小心翼翼,不敢掉以轻心,生怕稍一走神,手指稍以抖动,便把炸弹给引爆了。
他们已经从凌晨忙碌到现在,当他们把最后一箱炸弹配装好,每个人都已累得七荤八素,忘记了把装制的最后一箱炸弹封箱,他们便如释重负地坐在地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立时,饥饿和困顿,便一起涌满了他们每个人的身体。 他们好像再也没有一点力气可以支撑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站起来了,便就地躺卧在地上,恨不得睡个黑天昏地,恨不得沉睡到两天后的子时起义。
孙武看到大家如此困倦疲劳,为了犒劳大家,他便小声而激动地宣布:“好了,大家都辛苦了,现在已是中午,我们到外边下餐馆,美美地吃上一顿午餐如何呀!午餐费从起义经费里出……”
尽管孙武的声音很小,可刚才还无精打采的他们,刚才已经困倦得难以支撑自己站起来的他们,已经进入梦乡的他们,好像耳朵有特异功能一样,不等孙武地话音落地,他们所有人都立刻睁开了双眼,像嗷嗷待哺地孩子,感激涕零地望着孙武,身体里像突然被注入了了无穷的神奇力量一样,腾地站起来,相互击掌表示庆贺,并压抑着激动和声音,簇拥着孙武,低呼雀跃起来:
“啊!**万岁!”
“多谢**!”
“吃免费地午餐,感觉好极了!”
“盼望**早日成功,就可以天天享用免费的午餐了!”
“吃得酒足饭饱,过了明晚,发动起义的时候,多摞倒几个保皇的官兵!”
……
孙武正坐在临时做为休息的简陋床上,正专心致志地核对这次发动起义的各队负责人名单,他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把同志们刺激得如此激动,又看到同志们如此的迫不及待,便把手里的起义人员名单、起义章程和起义路线薄,随手向数丈之遥的窗户前的桌案上甩去。
而这部起义人员名单薄,因为被甩出去的惯性,并没有按它的主人孙武所预想的那样,搁浅到它该搁浅的地方,而是呼呼啦啦飞滑到盛有药水的玻璃瓶领地。 而繁多的玻璃瓶们,因为被起义人员名单薄给猛撞了一下腰,也因为惯性,噼噼喳喳的碎倒一片。 立时,玻璃瓶里的药水,便像被禁固了很久的生命又突然获得自由一样,很肆意地顺着油漆的桌面,流淌着,流淌着……。
看到这种情况,屋里的所有人都立时大惊失色,心惊肉跳,他们之所以如此惊慌是因为,玻璃瓶碎倒一片的桌案周围,堆摞着一箱箱昨天才配制好的炸药,而刚才那没有来得及封箱的炸药,正好摞在药水流淌的,没。 而玻璃瓶里的药水,一旦接触到炸药。 便会引起化学反应。 并且,这次配制的炸药,因为考虑到中国传统的配制炸药没有威力,并不是用中国的传统的硝石、硫磺和木炭来配制的,而是采用西方的配制方法,用硝酸、硫酸和甘油所配制,威力极大,爆炸功能极强,且敏感度极灵,一旦与玻璃瓶里的化学水相溶解,那后果不堪设想。
立时,所有人都忘记了饥饿,所有人都忘记了困顿疲劳,所有人都忘记了孙武刚才承诺他们的免费午餐,他张大嘴巴,瞪大双眼,像雕塑一样凝固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孙武见状,大呼一声不好,胡乱地拿上能擦拭的软布、床单和衣服,立即奔过去,拼命地擦试着滴落到炸药的化学药水。 可是,就在他滴落在炸弹上的化学药水擦拭干净,封好箱子,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箱子的炸弹已被化学药水浸透,开始出现化学反应:好像前打招呼似的先腾冒出一缕浓重的烟雾。
孙武已经洗过手,正拿着手巾,背对着冒烟的炸弹擦手。 面对炸弹的所有人,都看到炸弹在冒着浓重的烟雾,他们立时惊恐得大叫起来:“孙武!快躲开!”
听到同伴们的惊叫声,孙武正伸举起手,向不远处的架子上投仍毛巾,他立即顺着同伴们的惊恐目光,转身望去,便毫不谦逊地大吼一声,发出“嗵”的一声巨响,在起义军筹备处里爆炸了。
而在这箱炸药爆炸的时候,孙武正伸举扔毛巾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再加上看到炸药冒着浓重的烟雾,正好凝固在接近炸药爆炸的空中,随着炸药的爆炸,他的伸举在空中被凝固的手,突然感到一阵巨大的热疼,紧接着,鲜红的血便像受惊吓的生命一样,惊惶失措地顺着被炸开的血口,汩汩地流了出来。
立时,屋子里浓烟荡漾,火药充鼻,每个人都感到了被呛得昏过去的征兆。 他们立时搀扶着孙武,急速地逃出房间,慌忙揽着出租车,向同仁医院的方向奔驶而去。
而宝善里是属于俄租界一条街,正在大街巡罗的印度巡捕,看到14号公寓里浓烟滚滚,爆炸声声,立时提枪奔跑过去。
那个巡捕到了楼上,没找到人,却发现了满楼板的铁片,以及一些没有引爆的炸弹,还有四、五百套军装,100 多枝手枪。 更让他惊恐的是,还有一部起义人员名单,及起义总策划和布属。 印度巡捕一看到起义名单和起义计划及布属,比看到炸弹还害怕,立即报告了他的上司——英国租界的领事。
因为俄领事与清政府是串通一气的,在接到巡捕的报告之后,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报告了清方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