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听晚少校听到通讯器里传来的呼救声。
“命令第一坦克营,出击!”
“第二坦克营绕道敌军侧面,发动袭击!”
国防军第一重型装甲师,第一装甲营的营长陈听晚少校,坐在一辆48巴顿坦克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前方泰军的坦克群。
在陈少校的命令下,国防军的第一坦克营像一头愤怒的公牛,履带卷起滚滚尘土,朝着泰军坦克群冲去。
整个第1坦克营的75辆巴顿坦克和15辆霞飞坦克,排成楔形队形,在草原上展开,形成一道钢铁防线,与泰军的坦克群迎面相撞。
陈少校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挂着的勋章,这是他在1953年占领曼谷时所获得的勋章。
“各车注意,”陈听晚通过无线电下令。
“各车保持间距,优先打击敌方巴顿坦克,记住,巴顿坦克的正面装甲非常硬,尽可能攻击巴顿坦克的侧面装甲,力求一击必杀。”
“即便无法一击毙命,也要打断其履带,让巴顿坦克丧失行动能力。”
陈少校看着泰军的坦克群,有些感慨,中央军的实力真的不错,这样的坦克规模,他还没有在其他东亚国家中见过,即便是二战时的日军。
双方坦克群的距离不断缩短,2800米,1600米,1000米……陈听晚盯着潜望镜里的一辆巴顿坦克,大喊:“装填穿甲弹!炮手,锁定右侧那辆巴顿,打它的履带!”
装填手迅速将穿甲弹推入炮膛,炮手调整瞄准镜,报出:“锁定完毕,距离1000米!”
“开火!”
105毫米滑膛炮喷出火焰,炮弹呼啸着飞向泰军巴顿坦克的履带,“哐当”一声,泰军坦克的履带被打断了,停了下来,像一头断了腿的巨兽。
魏玉河看到停下来泰军的坦克停了下来,立刻下令:“转向,干掉那辆巴顿坦克!”
魏玉河的坦克炮塔缓缓转动,炮口对准了已经被陈听晚打停的巴顿坦克。
泰军巴顿坦克的人心里一紧,连忙爬出坦克车,在泰军爬出坦克的时候,一发105毫米炮弹擦着泰军坦克的炮塔飞过,击中了旁边过来支援的谢尔曼坦克。
那辆泰军谢尔曼坦克的弹药舱被击中,坦克瞬间被引爆,火光冲天,炮塔被气浪掀飞,在空中翻滚了一圈,重重地落在草原上,舱盖里冒出浓浓的火焰,再也没有动静。
“该死!”泰军坦克群指挥官阿南达一拳砸在炮塔壁上,眼睛里布满血丝。
战场上,泰军的坦克不断被击毁,而他们消灭的国防军坦克,还没有超过两位数。
“让我们的坦克绕到敌军坦克的侧面,近距离射击!”泰军巴顿的90毫米主炮和谢尔曼的75毫米主炮,打不穿国防军巴顿坦克的正面装甲,但泰军的谢尔曼机动性高,和敌军近战是他们唯一战胜国防军的方法。
阿南达坦克的驾驶员抓住机会,猛地加速,从侧面绕到一辆国防军坦克的后方。
“距离400米,锁定侧甲!”炮长大喊。
“开火!”
90毫米的炮弹直接穿透了国防军坦克的侧装甲,里面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紧接着,浓烟从舱盖缝隙里冒出来。
魏玉河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大喊:“弃车!快!”
他和乘员们推开舱盖,跳下车,刚跑没多久,他们的坦克就发生了殉爆,火焰和碎片溅了他们一身,几个人狼狈地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阿南达看着燃烧的国防军坦克,露出了微笑,但还没等他喘息,又有三辆国防军的坦克从侧面袭来。
“我们的左侧出现大量敌军坦克!”通讯器里传一声惊呼。阿南达连忙向左翼看去,发现国防军的坦克已经击穿他们的左翼防线了。
“倒车!快!”
“装填炮弹!”
阿南达的坦克开始倒车,国防军坦克的炮弹不断落在周围,泥土溅到炮塔上,挡住了潜望镜的视线。
“装填完毕!”
阿南达立刻下令。
“瞄准最前面的坦克,开火!”
还没等阿南达坦克瞄准,一颗炮弹就击中了他的炮塔,万幸的是,这颗炮弹没有击穿他们的坦克,不幸的是他们的炮塔被卡住,无法转动。
这时候,另一辆泰军的坦克试图掩护阿南达他们撤退,却被后面赶来的国防军击中发动机舱,停在原地燃烧。
第二辆和第三辆国防军坦克,把炮口转向阿南达这边——看着国防军坦克炮口的火焰,阿南达他知道,这场战争,他们不可能赢,双方的战斗力差距太大了。
轰——
阿南达的坦克遭受了两枚炮弹的炮击,瞬间火光四起,熊熊烈焰将整个坦克紧紧包围,炮塔被炸得高高飞起,随后便没了任何动静,仅剩下一团燃烧的钢铁。
魏玉河趴在一个弹坑里,看着外面激烈的战况,他从未见过如此密集的坦克对决。
草原上到处都是燃烧的坦克残骸,曳光弹在天空中划出红色、绿色的轨迹,像一条条毒蛇穿梭,这片土地上的空气,弥漫着燃油、烧焦的金属和尸体的气味,令人作呕。
中午时分,草原上的温度升到了35摄氏度,坦克舱里更是高达40多度,陈听晚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水壶里的水已经喝光,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
通讯器里传来师长的声音:“陈营长,恭喜你击溃泰军的一个装甲营,消灭敌军47辆坦克。”
“在战争结束后,勋章肯定少不了你的。”
陈听晚表示:“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全靠上级计划周详,调派有方,领导有方!”
通讯器里传出师长的笑声,“你小子!”
“说回正事,你的第一坦克营和魏玉河的第二营坦克营休整一晚,明天继续向西推进,我们会在那里和泰军打一场大决战!”
“明白!”
“对了,听说魏玉河这个小子受伤了,他还能作战吗?”师长刚刚收到魏玉河的消息。
“师长,魏玉河没有事,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还能够继续作战。”陈听晚觉得魏玉河的命挺硬的,在坦克交战的草原上,没有坦克的防护,居然活了下来,只有后背受到了一些擦伤。
泰军被俘的坦克驾驶员,望着远方草原上那些已被摧毁的泰军坦克,心中涌起无尽的失落。
他们原以为,泰军的装甲部队已经足够强大和数量众多了,即便是当年驻兵曼谷的日军,也不具备这样的实力。
怎么也没想到,国防军的坦克不仅数量比他们更多,装甲兵的战斗力比他们更强。
俘虏们得知,这仅仅是他们的一个装甲师,国防军还有三个装甲师,在其他战场行动,他们知道中央军的前面一片黑暗。
“师长命令,所有能战斗的坦克,都集中起来,休息一晚,明早凌晨3点向西面进军。”陈听晚少校对着正在休息的装甲兵喊道。
魏玉河凝视着草原上,那些被熊熊烈火燃烧的坦克,沉默不语。
陈听晚走了过来,递给魏玉河一个水壶:“想什么呢!这场仗我们赢了!”
魏玉河接过水壶,喝了一小口,然后递给他的车组成员,笑着说:“是啊,我们赢了。”
“等打完这该死的战争,我们就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