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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错把廉价温柔当救赎的苦命儿1
    …

    “叮!您有新的外卖订单!”

    萧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骑着一辆电动车,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派送信息。

    “嗯?这是,众包?还是。”

    他眉头一挑,脑海中瞬间涌入原主的记忆。

    这是一个现代都市的世界。

    原主是个孤儿,记事起就住在舅舅家那间刷着泛黄墙漆的小阁楼里。

    父母在他五岁那年因一场车祸去世。

    葬礼上他攥着妈妈留下的旧布娃娃,不懂为什么大人们都红着眼眶说“以后要懂事”。

    舅舅家不算富裕。

    儿时,表哥总嫌他分走了本就不多的零食和关注。

    舅妈偶尔会在饭桌上念叨“养个闲人”。

    原主从小便学会了察言观色,放学路上捡塑料瓶换零花钱。

    周末帮邻居搬煤球,默默把自己缩成不占地方的影子。

    高中三年,他穿着表哥淘汰的洗得发白的校服。

    午餐永远是最便宜的馒头就咸菜。

    却总在路过校门口的文具店时,盯着橱窗里的习题集看很久。

    他也想考大学,可看着舅舅日渐佝偻的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高一下学期的暴雨天,他在教学楼屋檐下躲雨。

    风惜弱抱着书本跑过来,发梢沾着水珠,白裙子被风吹得贴在身上,展露出傲人的s形。

    “同学,能和你挤挤吗?”

    她声音软得像。

    原主愣了愣,把伞往她那边挪了大半,自己半边肩膀淋透了也没吭声。

    那天起,风惜弱总“恰好”和他同路,会递给他一颗糖,说“看你好像总没精神”。

    会在他被调皮男生起哄时站出来:“别欺负人呀,他成绩很好的。”

    原主的心像被温水泡开的茶叶,慢慢舒展。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孤单一人,风惜弱的笑容成了他灰暗生活里唯一的光。

    直到高三的某天放学后,风惜弱红着眼圈找他,攥着他的袖子哭:

    “我爸妈说供不起我读书了,要把我嫁给邻村的暴发户……可我想考师范,想当老师啊。”

    她眼泪掉在原主手背上,烫得他心慌。

    “我供你。”原主几乎是脱口而出。

    风惜弱愣住了,随即哭得更凶:“可是……”

    “我辍学去挣钱。”

    原主看着她的眼睛,语气笃定,“你好好读书,等你毕业,我们……”

    风惜弱扑进他怀里,哽咽着说:

    “萧辰,我毕业后就嫁给你,我们永远在一起。”

    这句话成了原主的信仰。

    他瞒着舅舅退了学,瞒着风惜弱去送最苦最累的外卖。

    夏天顶着四十度的太阳跑遍全城。

    冬天在寒风里冻得手指发。

    摔过三次车,缝过两次针。

    每次给风惜弱打生活费时,听着她在电话里说:

    “今天买了本专业书”

    “食堂的鱼香肉丝很好吃”

    他就觉得伤口都不疼了。

    风惜弱的大学生活过得光鲜亮丽。

    新手机、名牌包换了一个又一个。

    原主偶尔在视频里看到,她笑着解释:

    “是奖学金发的,还有兼职攒的。”

    原主从不多问,他把每天跑单时长从十二小时加到十四小时。

    甚至在暴雨天接跨城订单,只为凑够她要的“报培训班的钱”。

    大四那年,风惜弱说想考事业单位。

    “铁饭碗稳定,以后能好好照顾你”。

    原主咬牙买了辆二手三轮车,白天送外卖,晚上去学校门口摆摊。

    把攒下的钱一笔笔转到她卡上。

    他数着日子等她考试,想象着两人搬进出租屋的样子。

    甚至偷偷去家具市场看过最便宜的折叠床。

    风惜弱考上区教育局的那天。

    原主买了个小蛋糕,在她宿舍楼下等了三个小时。

    她回来时挽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生。

    看到原主时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介绍:

    “这是我同事。”

    原主把蛋糕递过去,男生瞥了一眼,语气轻慢:

    “廉价奶油吃了会拉肚子吧?”

    风惜弱没说话,似乎默认了,只是拉着男生快步走了。

    留下原主站在路灯下,手里的蛋糕慢慢化掉,黏在手心。

    分手是在一周后,风惜弱约他在公园长椅见面,没等他开口就说:“萧辰,我们不合适。”

    原主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旁边。

    古备走下来搂住风惜弱的腰,挑眉看着他:

    “你就是那个送外卖的?”

    风惜弱躲在古备身后,声音细若蚊蚋:“他是市教育局局长的儿子,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应该祝福我们。”

    原主看着她,突然想起高中时她总说“讨厌趋炎附势的人”,喉咙像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之后原主像被抽走了魂魄,每天机械地接单、送单。

    直到有一天半夜,他接到风惜弱的电话。

    她声音带着哭腔:“萧辰,我在成华大道,你能不能来接我?”

    他心脏猛地一跳,抓起钥匙就冲了出去,路上反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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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受委屈了?

    赶到时风惜弱站在路边,妆容花了一半。

    看到他来,塞给他一把车钥匙:

    “帮我把车开去前面的蓝调酒吧,我有点事走不开。”

    原主虽然疑惑,但看着她泛红的眼眶,还是上了车。

    那是辆他叫不出名字的豪车,方向盘都带着陌生的冰凉。

    行到半路,一道黑影突然从路边绿化带飞出来。

    他猛踩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还是“砰”的一声撞上了。

    原主浑身发抖地推开车门,路灯下,那具一动不动的躯体像块破布。

    他腿一软跪在地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我撞死人了。

    后来,由于马路边有一家店面正好有监控拍下了这一幕。

    交警判定他属于正常行驶,死者是翻越护栏后跳到他车前的,他只需承担次要责任。

    可赔偿款像座大山,他把这几年攒下的所有钱都赔了进去都不够。

    最后还是舅妈和表哥送来的三万块钱才足够赔偿。

    那时,他才知道舅妈和表哥只是嘴有些碎,其实就是外冷内热。

    而后的日子更苦了,他每天工作超过十六小时,饿了就啃干面包,累了就在电动车上趴一会儿。

    舅妈不忍原主太苦,让他回来住,可是原主却不愿。

    直到那天送外卖到五星级酒店。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