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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被骗婚90万的“大龄剩男”1
    …

    “再加40万!不然这婚不结了!”

    萧辰刚睁开眼,便听到这一句不要脸的话。

    环顾四周,他发现自己穿着一身廉价西装,站在婚礼舞台上。

    对面,一个穿着婚纱,满脸横肉的胖女人,正双手叉着腰,下巴抬得像只斗胜的公鸡。

    “靠!哪来的胖虎!”

    “记忆,来!”

    时光放映机在萧辰脑海中快速的闪过一个个画面。

    原主出生在南方小城一个逼仄的老巷里。

    父母是菜市场摆摊的个体户,每天天不亮就踩着三轮车去进货,回来时天已经渐渐昏沉。

    原主打小就知道家里不宽裕。

    别的孩子背着卡通书包上学时。

    他的书包是母亲用旧布料拼的。

    相貌随了父亲。

    单眼皮,塌鼻梁,个子在青春期抽条后也只停在一米七。

    站在人群里像颗不起眼的石子。

    读书更是没开窍,从小学到高中,成绩单上的红灯从未熄灭。

    原主也曾想过努力。

    可是脑子好像进水了。

    学啥啥不会,听课就犯困。

    一睡一下午,醒来已放学。

    高考时离本科线差了一大截,最后去了邻省一所学费便宜的民办专科。

    也就是旁人嘴里的野鸡大学。

    专业是被调剂的机械制造,三年里没学到多少真本事,只混了个毕业证。

    毕业后回了老家,托关系进了本地一家电子厂,成了流水线上的一员。

    每天穿着蓝大褂,在轰鸣的机器旁重复拧螺丝的动作,一站就是十二个小时。

    工资总在四千到五千之间徘徊。

    得亏家里包吃住,否则每月扣除房租水电吃喝拉萨。

    估计也就比“白领”好点。

    二十五岁那年。

    父母开始急着他的婚事,托遍了街坊邻居说媒。

    可姑娘们要么嫌他家境普通,要么看不上他的工作,介绍一个黄一个。

    眼看几年过去,就要到三十岁。

    这在小县城里已是“剩男”的年纪。

    父母急得嘴上起泡,终于托到一个远房亲戚。

    说有个叫炮诗秋的姑娘,年纪相仿,就是胖了点,对方家里要求不高。

    原主本想拒绝,架不住母亲抹着眼泪说“就当给我们留个后”。

    父亲蹲在门槛上抽着烟,一声不吭却满眼通红。

    他咬了咬牙,答应见面。

    第一次见炮诗秋是在茶馆。

    对方一百五十斤的体重把藤椅压得咯吱响。

    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

    只能说没有感觉。

    原主准备拒绝。

    可想到父母期盼的眼神,他硬着头皮继续接触。

    炮家父母倒是“爽快”,说只要五十万彩礼,立马就能订婚结婚。

    原主知道家里拿不出这么多钱。

    父母却拍着胸脯说“砸锅卖铁也给你凑”。

    东拼西凑找亲戚借,总算凑齐了五十万。

    订婚那天,炮家人笑得合不拢嘴,催着赶紧办婚礼。

    从订婚到结婚,前后不到七天,像一场赶工期的工程。

    婚礼当天,原主穿着租来的西装。

    胸前别着皱巴巴的红花,站在酒店门口迎客,脸上的笑就连村里的野狗都看得出是假的。

    拜堂时,炮诗秋突然拽住他的胳膊。

    说她弟弟要买房,家里临时决定再加四十万,不然这婚就不结了。

    炮家人堵在礼台旁,嗓门比鞭炮还响,宾客们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原主身上。

    他父母急得差点跪下,求着“先结婚后补钱”。

    对方却油盐不进,说“钱不到位,拜堂免谈”。

    看着僵持的场面,原主只觉得浑身发冷。

    最后是父亲红着眼圈,在婚礼现场给所有亲戚朋友鞠躬借钱。

    一个个打电话求爷爷告奶奶,才又凑齐四十万。

    收礼钱的红箱子里,塞满了皱巴巴的零钱和借条。

    这场婚礼成了一场笑话,宾客们匆匆吃了饭就走,留下满桌狼藉和原主一家的沉默。

    结婚第二天回门,父母气得不肯去。

    原主只能和炮诗秋单独回娘家。

    炮家人异常“热情”,轮番给他灌酒。

    他本不想喝,可对方说“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们”。

    架不住劝,最后醉得不省人事。

    醒来时头痛欲裂,发现自己躺在客房的地板上,屋里空无一人。

    他走出房间,疑惑找人询问。

    路过的一个邻居说“一早全家就拖着行李箱走了,说是去外地发展”。

    原主脑袋“嗡”的一声,才反应过来。

    自己被骗了。

    报警,立案,找律师,打官司。

    可炮家人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电话不接,地址更换。

    偶尔联系上,要么说在省外打工,要么说去了国外。

    每次开庭都动不动缺席。

    这一拖就是三年,四十万的外债像座大山压在身上。

    父亲每天收摊后还要去工地打零工,累得背都驼了。

    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头发白了大半。

    原主看着父亲布满老茧和裂口的手,看着母亲日渐佝偻的背影,心里像被刀剜一样疼。

    第三次开庭失败,法官宣布休庭时。

    炮诗秋和她弟弟炮腾片正嬉皮笑脸地从法庭出来。

    看见原主,还嘲讽地说“没钱就别学人家娶媳妇”。

    积压了三年的愤怒和绝望瞬间爆发。

    原主想起花坛里藏着的那把柴刀。

    那是他前一天就备好,想找机会和对方“理论”用的。

    他冲过去抽出刀,朝着姐弟俩挥了下去!

    警笛声刺破了法院门口的宁静。

    原主被按在地上时,看着血泊中的炮家人。

    他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最终,由于案件极其恶劣,且影响太大,原主被判了…

    …

    (高中时,有一次晚上回家路过网吧。看到两辆警车抓了十几个未成年,后来听人说,是一个小孩英雄联盟连输了十几把,一气之下,出门就给举报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