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错位·笨拙的吻与充电的误解
（阮糯的迷茫：“爱”的难题）
关祖的话音落了好一会儿，我飘在原地，脑子里全是浆糊。
爱？
怎么爱？
现实世界里也没有女鬼这种新奇的玩意啊？
更别说教我怎么爱人？
脑子里更多的，都是电视电影里，女鬼要么迷惑人吸阳气；
要么害人找替身；
最温柔的也不过是守着坟头等心上人；
哪有“主动学爱”的剧情？
而且看看关祖这张脸，我偷偷“瞄”了眼——灯光下他下颌线绷得很紧，眼神里还带着刚才谈“实验”时的冷意。
妈耶！
他比鬼都吓人好不好？
（关祖的不耐：掌控者的催促）
空气里静了太久。
关祖指尖抵在桌面木纹上，慢而有节奏地敲着——三下一组，不轻不重，是他耐心告罄前的最后信号。
他盯着那片承载着阮糯灵体的空气，眼神里没了之前谈“爱之赌局”的玩味，多了几分掌控者对“猎物脱轨”的不悦。
他给了她思考的时间，不是纵容，是想看她会交出怎样的答案。
可显然，软糯的反应，比他预想中更迟钝，也更……磨磨蹭蹭。
“想完了？”
他终于开口，声音压得平，听不出情绪，却像一把冷刀贴在皮肤上，
“还是说，你连‘学’的念头，都没打算有？”
他往前倾了倾身，衬衫领口微敞，露出一点锁骨线条，可那点松弛感里，藏着的全是压迫——
他要的从不是犹豫，是绝对的回应，哪怕是反抗，也比此刻的沉默更有趣。
（慌乱的笔误与致命提问）
我这边还在天人交战，对面的关祖显然已经没了耐心。
他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节奏不快，却像锤子敲在我灵魂上。
我吓得一激灵，赶紧集中意念去握那支笔——指尖的虚幻感还在，但比之前稳了点。
墨水在纸上划拉，我急急忙忙写下：
“你正常吗？”
（关祖的视角：错位的提问与危险的戏谑）
在关祖的耐心耗尽前，终于，对面的那支笔动了。
墨水在纸上划拉，歪歪扭扭的“你正常吗？”三个字落在眼前。
他的眼神骤然冷了半分，眉梢微挑，带着审视的锐利：“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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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刚写完，我就看见关祖的眼神瞬间变了。
那是一种危险的、带着审视的冷光，像蛇盯上了猎物。
我魂都快飞了！
妈的，怎么把心里的吐槽写出来了！
我赶紧甩了甩虚幻的“头”，想解释，却急得说不出话，只能抓着笔疯狂补救，笔尖抖得墨水晕开一大团：
“不是！
我是说……性取向正常吗？”
话（字）一出口，空气都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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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祖盯着那行字，沉默了三秒。
然后，他忽然笑了。
不是之前癫狂的笑，是低低的、带着戏谑的笑，像猫逗老鼠时的玩味。
他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贴着那片冰冷的空气，声音里裹着危险的低哑，眼神却像浸了酒的冷焰：“你想亲自试试？”
（急中生“吻”：意外的“充电”）
“用不着，用不着！”我吓得赶紧摇头，晃到一半才想起他看不见，又急急忙忙抓笔在纸上画了个大大的“不”，墨水都透了纸背。
眼看着关祖的脸色并没好转，反而越来越沉，下颌线都绷得更紧了——显然他不喜欢这种磨磨蹭蹭、答非所问的感觉。
我急得直冒冷汗（如果灵魂有汗的话），
妈的，这破笔也太慢了！
如果能说话就好了
……
能量？
对了，能量！
之前怀表亮的时候，还有他触碰我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能量流动……
那现在要是再“接触”一下，会不会……
脑子一热，——我猛地朝着关祖的嘴巴“凑”过去，“吧唧”就是一下子！
下一秒，我明显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嘴巴涌进灵体，之前凝聚“手”时的疲惫感消失了，喉咙里也不再是空荡荡的阻塞感——
我能说话了！
我兴奋得差点飘起来，清了清不存在的喉咙，赶紧开口，生怕能量又跑了：
“我的意思是！
你有喜欢的人嘛？
告诉我！
我争取去上个身，怎么样？”
说完我还激动地“晃”了晃，觉得自己这主意简直绝了——既能“练习爱”，又不用直接跟他打交道，简直是完美解决方案！
我等了好一会儿，没听见关祖的反应。
我“定睛”一看，发现他僵在那儿，眼神直愣愣的，盯着前方的空气，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关祖的内心风暴：吻与误解）
关祖能感觉到空气里的震颤更明显了——是吓的。
他的指尖停了敲击，指腹摩挲着桌面，心里掠过一丝微妙的快意。
可快意没持续两秒。
忽然，有什么极轻的、带着凉意的东西，擦过了他的嘴唇。
不是风，不是空气流动——
是一种带着灵体特有的、微弱震颤的触感，像碎冰蹭过皮肤，轻得几乎要忽略，却又清晰得烙在神经上。
他的身体猛地僵住。
甚至下意识地偏了偏头，仿佛想抓住那抹转瞬即逝的凉。
是她？
这个念头撞进脑子里时，他第一次觉得节奏乱了。
他设想过无数种她的反应：
反驳、逃跑、用意念推他，哪怕是写满愤怒的“你疯了”，都在他的预判里。
可他没料到，她会主动“碰”他。
是……怕了？
想用这种方式讨好？
还是……别的什么？
胸腔里像被塞进了一团乱线，第一次有了脱离掌控的混乱——
这个女人，总能在他以为摸清路数时，再扔出一个完全意外的筹码。
直到阮糯的话钻进耳朵，他才猛地回过神。
“争取去上个身”？
关祖缓缓抬起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刚才被她“亲”过的嘴唇，那点凉意仿佛还留在皮肤上。
他盯着空气里阮糯可能在的位置，嘴角勾起一抹又冷又笑的弧度，心里的混乱瞬间被一种更扭曲的情绪取代——
呵，感情刚才那一下，不是主动，是拿他当移动充电宝使？
关祖忽然低低地笑了，这次的笑里，没了之前的混乱，
全是掌控者重新抓回节奏的玩味。
他的指尖顺着嘴往下滑，停在颈侧，眼神里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她倒是比他想的更“聪明”，还知道找退路。
可她忘了，这场游戏的规则，从来都是他定的。
想用他的能量，去帮别人“上身”？
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阮糯的不安：沉默的压迫）
我见关祖半天没反应，心里渐渐发毛。
他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动了？
是我说错话了？
还是……他不喜欢这个提议？
我小心翼翼地“挪”了挪，想看看他的表情，却只看到他盯着我这边，眼神深不见底，像要把我灵体看穿似的。
“你……你觉得不行吗？”
我试探着问，声音比刚才小了点，
“要是觉得不好，我再想别的办法也行……”
关祖终于有了反应。
他收回摩挲颈侧的手，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这次的节奏比刚才更慢，带着一种让人心里发慌的笃定。
“不用想别的。”
他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但眼神里的危险感却浓得化不开，
“就按你说的来。”
我刚松了口气，就听见他补了一句，声音压得很低，像在说什么秘密，又像在宣布什么猎物的归属：
“不过，你要上身的人……得我来选。”
（关祖的视角：扭曲的温柔与绝对的掌控）
他感受那片空气里骤然加剧的震颤，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
想借他的能量找退路？
可以。
但猎物要往哪跑，跑向谁，
终究得由他说了算。
而刚才那记碎冰般的吻……他会慢慢讨回来的，用他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