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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巢穴中的暗流
关祖的“叙旧”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似乎极为不悦这突如其来的打扰。
他松开我的手，站起身时，又恢复了那种居高临下的掌控姿态，仿佛刚才那个单膝跪地、落下轻吻的只是我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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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祖正沉浸于在软糯的灵魂上打下烙印的过程，
这份突来的不合时宜的干扰让他不悦。
但是团队的出现，也是一种必要的展示——
让她看清自己的处境，明白谁才是这里绝对的主宰。
“进来。”他声音冷淡。
门被推开， 火爆、刘天、迈斯和周苏先后走了进来。
（ 内心oS: 三男一女，这又是什么组合？
哟！ 还有个染红毛的？ ）
进来的四人看到我坐在沙发上，关祖站在我面前，神色似乎有点奇怪？
那个红毛（火爆）最先咧嘴笑了，带着一种粗犷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
“哇，阿祖，真系揾返佢啦？（哇，阿祖，还真的把她找回来了？）
难怪唔使玩炸楼嗰套咯！（难怪不用玩炸楼那套了！）”
火爆是真觉得有趣。
巨大的爆炸固然爽快，但看阿祖玩这种更“精致”的心理游戏，也别有一番风味。
他乐见其成，尤其是看到周苏那副快要气炸的样子。
更重要的是，这女人回来了，阿祖该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失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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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戴眼镜的（刘天）推了推眼镜，
（ 内心: 哎？没有镜片？
所以搁在装什么？
斯文败类？…… ）
总感觉自己好像误入了一群精神病的世界……
姑且就叫他眼镜吧！
他的眼神在我和关祖之间飞快地扫过，像是在确认一个奇迹？
可又似乎藏着谨慎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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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真的回来了。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刘天的眼底再没有了平日的玩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慎的评估:
这个女人（软糯）的回归，到底是终结阿祖疯狂的解药，还是开启新一轮风暴的引信？
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但以目前来看，阿祖的态度，计划的变更，这是否意味着现在更“安全”？
又一个男人？（迈斯）则是保持着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目光在我脸上多停留了一秒，像是在扫描什么数据。
（ 内心: 靠！去年这么无语……
还是在去年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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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斯在见到这个女人的瞬间，心里就快速计算着阮糯这个“变量”。
计算她的引入，对团队稳定性及后续行动成功率的影响，
初步判断，在关祖掌控下，风险可控，甚至可能因目标专注而提升效率。
哦！还有最后进来的一个女人（周苏）。
老天！
她的眼神简直像淬了毒的刀子，
那里面有毫不掩饰的嫉妒、怨恨，还有一种…近乎崩溃的愤怒？
此刻她那紧紧咬着下唇，还有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我都替她疼！
（ oS：完了，完了！该不会是正牌‘情敌’吧？ ）
……
此刻我毫不怀疑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我已经死了一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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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苏感觉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
那个消失的女人（软糯）竟然回来了！
她怎么还敢回来？！
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她居然还以这样一种姿态，坐在属于关祖的空间里！
凭什么？
她多年的追随和倾慕，难道比不上这个来路不明、装腔作势的女人？
愤怒和委屈几乎要将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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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祖
（不对，叫他渣男！）
渣男仿佛没看见周苏那杀人的目光，径直走到操作台前，调出一些数据屏幕，
语气平淡地对着那群精神小伙（火爆他们）说：
“计划变更。
之前的方案作废。”
“作废？”
红毛有些愕然，“我哋准备咁耐…”（我们准备这么久…）
“我说，作废。”
渣男（关祖）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红毛（火爆），目光依旧专注地落在闪烁的屏幕上，
“现在，有更重要的‘游戏’。”
“游戏”，对，就是这个词！
它精准地定义了他此刻的心态。
这场与阮糯的追逐、驯服与重塑，远比以往按部就班的破坏，更具挑战性和创造性。
他需要团队将资源和注意力都集中到这个新的“核心项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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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渣男的话似乎意有所指，此刻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我身上。
我如坐针毡，恨不得把自己缩进沙发缝里。
（ 看什么看？
神经病的世界，我会格格不入的，
别把我算在内！ ）
好在那个正牌女友（周苏）终于忍不住了，
她上前一步，声音因为极力克制而显得有些尖利：
“阿祖！就因为她？
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了…”
“周苏。”
渣男终于转过身，目光冷冷地扫过她，
“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他的眼神很平静，甚至没有怒气，但周苏就像被无形的冰锥刺中，瞬间噤声，脸色白了白，不甘心地低下头。
（oS：妈妈呀！他真的好吓人…
周苏好像很怕他…
所以真的是……渣男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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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祖他不从需要解释，更不容许挑战。
周苏此刻的情绪在他眼中无关紧要，甚至有些碍眼。
如果她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
他不介意清理掉这个不稳定的因素。
他的耐心和注意力，此生都只属于一个人。
刘天赶紧打圆场，语气带着讨好：
“唔系质疑，（不是质疑，）
阿祖，我哋只系担心。（ 阿祖，我们只是担心。）
既然…既然阮小姐返嚟了，（既然…既然阮小姐回来了，）
咁系好事来噶。”（ 那是好事啊。）”
迈斯也淡淡开口，声音毫无波澜：
“目标建筑安保已升级，
原计划成功率下降至65%。
变更明智。”
他们的话，清晰地传递出一个信息——
我的出现，阴差阳错地让这座城市暂时免于一场更大的灾难。
而他们，对此心情复杂。
关祖似乎满意于他们的“识趣”，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我身上。
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不是牵，而是示意我将手放上去。
“累了，带你去休息。”
他的语气甚至算得上温和，但在这群狼环伺的环境下，这种温和更像是一种宣告所有权的姿态。
关祖这个举动是做给所有人看的。
明确的庇护，也是明确的隔离。
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同时切断她与其他人产生任何联系的可能。
她的世界，
只能有他一个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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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的手，又瞟了一眼旁边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的周苏，以及神色各异的其他几人。
我知道，在这个巢穴里，关祖是我唯一的“保护伞”，也是最危险的“囚笼”。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怯生生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宽大的掌心里。
（oS：呜呜呜，这里每个人都好可怕！…要不…还是选这个最大的疯子吧！…起码他养眼！……）
啊啊啊，总感觉颜狗的本能会害我！！！
关祖握住我的手，指尖在我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标记。
他牵着我就往里面的房间走，完全无视了身后的四人。
经过周苏身边时，我都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几乎凝成实质的怨毒。
（ 妈耶！好可怕，
给你给你给你，
大姐，这样的男人
我要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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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苏看着他们交握的手，看着关祖那维护的姿态，她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凭什么？
凭什么她一来，
阿祖眼里就再也看不到别人？
连准备了那么久的计划都可以说废就废！
不甘心，
她不甘心，
她死死盯着阮糯的背影，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滋生——
她不会让这个女人好过的，
绝不会！
进入房间，关祖关上门，将外界的一切隔绝。
他靠在门板上，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看到了？”他说，
“因为你，世界和平了。”
他的语气带着嘲讽，但眼神深处，却是一种近乎变态的满足。
“所以，小糯米，”
他走近我，手指轻轻抬起我的下巴，
“你最好一直这么…‘有用’下去。”
对于关祖来说，软糯“价值”最极致的体现就是——取悦他，占据他全部的注意力。
她的“有用”，远不止于阻止了一场爆炸。
她的存在本身，就像一枚定海神针，镇住了他心底那头随时要毁灭一切的凶兽。
她不必做什么，只需活着，活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就足以让他感受到一种扭曲的宁静与满足。
他需要她永远保持这份“有用”，这是她存在的最高价值，也是他唯一允许她拥有的价值。
可是这一切不必让她知道，
就让保持着她所认知的“有用”——
失去价值的玩具，下场往往很悲惨。
这个潜在的警告，他希望她能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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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就在Loft内暗流涌动之时，陈国荣终于利用消防通道的薄弱点，强行突破到了一处较高的楼层。
他喘着粗气，环顾四周，依旧没有阮糯的踪迹。
那种与时间赛跑的焦灼感几乎要将他逼疯。
他不知道，他苦苦寻找的人，正在他头顶上方，经历着另一种形式的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