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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触觉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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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触觉的牢笼

    第三课,在一种令人心慌的平静中降临。

    关祖不再紧逼,转而是一种漠视,仿佛我是一件已被初步处理、只需等待晾干的物品。

    这种悬置感比直接的压迫更让人毛骨悚然。

    (oS:……他到底在酝酿什么?)

    当天下午,当我正对着窗外那片被隔绝的自由出神时,他无声无息地站到了我身后。

    我没有回头,但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一瞬间涌向背部,感知着他存在的每一寸空气的流动。

    (oS:来了…这次又是什么?)

    他没有碰我,只是将一个小巧的、天鹅绒材质的眼罩,轻轻放在了我面前的窗台上。

    黑色的丝绒,在夕阳下泛着柔和却不容置疑的光泽,像个优雅的刑具。

    “戴上它。”

    他的命令简单直接,没有多余的解释。

    我盯着那方丝绒,心脏像被无形的力量攥紧。

    剥夺视觉?

    他想做什么?

    (oS:……新的折磨方式吗?)

    “我…可以不戴吗?”

    我听到自己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挣扎。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我感到他的手指极其缓慢地穿过了我肩头的发丝。

    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弄一件珍品,但其中蕴含的掌控意味,

    却让我从头皮到脚底都泛起了寒意。

    “小糯米,”

    他的声音贴得很近,气息拂过耳廓,像情人间亲密的低语,内容却冰冷如铁律,

    “我说的是,

    ‘戴上它’,

    不是

    ‘请问你可以戴上它吗’。”

    (oS:……好吧,

    语法学得还挺好,

    分得清命令和请求。)

    我知道别无选择。

    只能手指微颤地拿起眼罩,

    丝绒的触感细腻柔软,

    却在覆上双眼、将世界拖入纯粹黑暗的瞬间,

    就带来了灭顶的不安与脆弱。

    同时其他感官在黑暗中被迫无限放大。

    我听见他走开的脚步声,

    听见细微的、像是金属或玻璃物品被拿起又放下的声音。

    每一种细微的声响都在拉扯着我濒临断裂的神经。

    (oS:那是什么?

    手术器械?

    还是……)

    “站着别动。”

    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判断不出具体距离。

    (不动!

    绝对不动!

    你最好也别动!)

    我僵立原地,连吞咽口水都小心翼翼,黑暗剥夺了方向感和安全感,我仿佛成了黑暗中最无助的猎物。

    然后,有什么东西,轻轻点在了我的左手手背上。

    冰凉、光滑、带着坚硬的质感。

    一触即离。

    是什么?

    金属?

    玉石?

    还没来得及细想,那相同的触感又落在了我的右肩锁骨。

    同样是短暂的冰凉。

    接着,

    是颈侧,

    耳垂,

    额头……

    他仿佛在用一件未知的物品,随意地、毫无规律地在我身体各处留下冰凉的印记。

    每一次触碰都极其短暂,轻得像羽毛拂过,但那种突如其来的、无法预判的冰凉感,

    每一次都让我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皮肤上激起细小的疙瘩。

    我像是一个被用来做敏感度测试的实验品,在黑暗中无助地承受着这种未知的“探索”。

    “猜。”

    突然他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玩味的探究,

    “是什么?”

    (oS:我怎么可能知道!

    是你无处安放的变态灵魂吗?!)

    恐惧和屈辱让我紧咬下唇,拒绝回应。

    他似乎也不期待我的答案,继续着这令人心慌的“点触游戏”。

    时间在黑暗中失去刻度,有时间隔漫长,长到我以为已经结束,

    可松懈下来的瞬间,那冰凉又会猝不及防地落下,引来我更剧烈的惊跳。

    在这一次次的刺激下,我的身体变得可悲地敏感,

    甚至在他下一波触碰来临前,肌肤就会因期待而微微绷紧。

    (oS:完了……

    身体开始有不该有的记忆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冰凉的触感终于彻底停止。

    我听到他走近的脚步声,停在面前。

    即使看不见,我也能感受到他高大的身影带来的压迫感。

    他没有说话。

    一片令人窒息地静默后,感觉变了。

    接触身体的不再是冰冷的物体,而是……

    他带着体温的指尖。

    他的指腹,取代了之前的未知物,轻柔地、带着明确意图地,拂过刚才被频繁“标记”的地方——

    手背,

    锁骨,

    颈侧……

    当那温热的触感落在已被“预习”得异常敏感的皮肤上时,

    一种混杂着恐惧与生理反应的战栗,如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

    我甚至无法抑制地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的呜咽。

    黑暗中,我似乎听到他发出一声极低的、满意的气音。

    随后,他俯下身,温热的唇瓣,精准地烙印在我的锁骨上——

    那个刚刚被他指尖“复习”过的地方。

    吻很轻,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意味。

    “第三课,”

    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低沉而餍足,

    “是让你的皮肤……

    学会分辨我的温度。”

    他直起身,抬手,轻轻摘掉了我的眼罩。

    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我眯起眼。

    当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我看到他站在面前,手中正把玩着一支冰冷的金属钢笔——

    刚才用来点触我的“教具”。

    他看着着我惊惶未定、面泛潮红的样子

    随手将钢笔丢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叩击声。

    “看来,”

    他勾起唇角,眼神深邃得像要把人吸进去,

    “你的触觉,

    比心跳更懂得顺从。”

    (oS:不是顺从…

    是身体在过度刺激后的失灵…)

    我站在原地,腿软的几乎站不住。

    那些被他触碰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冰冷的笔尖和他指尖的温度,

    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这堂课,他没用暴力,甚至没说什么重话。

    却用一种更精妙、更折磨人的方式,让我的身体在黑暗中,率先向他投了降。

    ( oS:投降?

    不,

    这只是…战术性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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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线:漩涡中心 - 各方的目光)

    (警方视角 - 陈国荣办公室)

    陈国荣面前的烟灰缸再次堆满。

    调查看似陷入僵局,但一种直觉告诉他,距离核心已经很近。

    这种逼近感,往往最危险。

    桌上的内部加密电话突然响起。

    他接起,那头是他曾经的导师,如今已在总部任职的老上司,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国荣,关于宝生集团嘅调查,(国荣,关于宝生集团的调查,)

    即刻停止所有非公开行动。( 立刻停止所有非公开行动。)”

    对方语气急促,

    “关耀总警司头先亲自过问咗进展,。(关耀总警司刚才亲自过问了进展,)

    语气…好唔友善( 语气…非常不善。)

    佢暗示,任何冇直接证据嘅指向性调查,(他暗示,任何没有直接证据的指向性调查,)

    都可能会被视为滥用职权,

    甚至影响部门预算审批。”

    陈国荣的心沉了下去。

    来自系统最高层的压力,比他预想的更快、更直接。

    “明白,长官。”

    他沉声应答,挂断电话,拳头狠狠砸在办公桌上。

    特权构筑的高墙,比他想象的更坚厚。

    (关祖团队视角 - 控制室)

    “哇哦,”

    刘天盯着屏幕上弹出的警报,吹了声口哨,

    “阿祖,条子那边好似被你老豆按咗暂停键噉。(阿祖,警察那边好像被你老爸按暂停键了。)”

    他切换画面,显示出陈国荣办公室外走廊的实时监控,语气幸灾乐祸,

    “睇佢个样,好似食咗死老鼠咁。(看他那样子,像吃了死老鼠一样。)”

    迈斯头也不抬,指尖在键盘上飞舞:

    “警方内部通讯加密层级提升,(警方内部通讯加密层级提升,)

    但之前嘅访问痕迹已经记录低。( 但之前的访问痕迹已被记录。)

    陈国荣冇放弃,佢喺度尝试绕过常规系统,(陈国荣并未放弃,他在尝试绕过常规系统,)

    调用一啲…已经归档嘅旧案卷,(调用一些…已被归档的旧案卷,)

    可能想从我哋过去嘅模式入面找突破口。(可能想从我们过去的模式里找突破口。)”

    火爆不耐烦地摆弄着手中的军刀:

    “啧,直接做低佢算啦,(啧,直接做掉算了,)

    免得到时夜长梦多。”

    (周苏视角 - 安全屋)

    周苏独自坐在昏暗的安全屋内,面前的平板电脑正显示着刘天共享过来的监控画面——

    定格在陈国荣那张写满不甘与愤怒的脸上。

    她对此漠不关心。

    她的手指轻轻滑动,调出了另一个被标记为“LoFt-主卧”的监控分屏。

    画面里,阮糯正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周苏美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底深处,

    一丝极其冰冷的、混合着嫉妒与审视的幽光,一闪而逝。

    她关注的重点,从来都与警方无关。

    (关祖视角 - LoFt书房)

    关祖听着耳麦里团队成员的报告,目光掠过屏幕上陈国荣挫败的身影,

    以及周苏那边寂静的监控画面,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父亲的干预,在他意料之中。

    陈国荣的挣扎,不过是困兽之斗。

    他甚至享受这种看着对手在泥沼中越陷越深却无可奈何的过程。

    他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重新落回主卧的监控画面,

    落在那个刚刚被他用“第三课”深刻雕琢过的身影上。

    警方的调查,父母的压力,团队的躁动,周苏的心思…

    所有这些,都只是背景噪音。

    他的游戏,

    他的作品,

    才是唯一的焦点。

    他对着空气,轻声低语,仿佛在宣告一个既定的未来:

    “睇你可以撑到几时,陈Sir。(看你能撑到几时,陈Sir。)”

    “而佢……迟早会完全属于我。(而她……迟早会完全属于我。)”

    漩涡已然形成,风暴正在酝酿。

    而处于风暴眼的他,正享受着这份绝对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