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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冰山世子?老娘拿蛋挞砸开你脑壳
    “呸!小贱蹄子!勾引完老的又勾引小的!不要脸的娼妇!”王氏的咒骂声隔着院墙传来,尖利刺耳。李氏在旁边阴阳怪气地帮腔:“姐姐别气坏了身子,人家现在可是‘财神奶奶’,连世子爷的院子都敢派人去呢!”

    沈清歌正躺在摇椅上,悠闲地翻着账本(全是黑字!),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

    勾引?就谢景行那块冰坨子?老娘拿火烤三天都未必能化!

    春桃气鼓鼓地进来:“老夫人!大夫人她们又在外面乱嚼舌根!说您…说您给世子爷送点心…是…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沈清歌嗤笑一声,合上账本:“不该有的心思?比如…毒死他?”

    春桃吓得一哆嗦。

    沈清歌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谢景行书房的方向。那院子,冷清得像座坟墓。谢景行?呵,每次见面,一句“母亲安好”,冷得能冻掉人耳朵!眼神更是像x光,恨不得把她从里到外扫描一遍!

    老娘上辈子被老板pUA,这辈子还要被继子眼神杀?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试探一:美食炮弹,冰山微融?

    “林嬷嬷!”沈清歌突然转身,眼神亮得惊人,“去厨房!面粉!鸡蛋!牛乳!糖!还有…那个新做的烤炉!搬来!”

    厨房瞬间成了战场!沈清歌撸起袖子,亲自上阵!打蛋!和面!调馅!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股狠劲!

    “老夫人…这…这是要做甚?”林嬷嬷看着那金黄油亮的蛋液,一脸茫然。

    “做武器!”沈清歌头也不抬,“对付冰山的终极武器——糖衣炮弹!”

    很快,一盘金黄酥脆、散发着浓郁奶香的“蛋挞”,和一碟烤得恰到好处、点缀着果干的“曲奇”新鲜出炉!香气霸道地席卷了整个院子!

    “春桃!”沈清歌挑了个最完美的蛋挞和几块曲奇,装进精致的食盒,“送去世子书房。就说……老身新做的点心,请世子尝尝鲜。”

    春桃战战兢兢地去了。

    书房内。

    谢景行一身玄色劲装,正对着边疆地图凝眉沉思。空气中弥漫着墨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

    “世子爷…老夫人…送来的点心…”春桃声音发颤。

    谢景行抬眸,目光扫过食盒,冰冷无波:“放下吧。” 声音毫无起伏。

    春桃放下食盒,逃也似的跑了。

    谢景行看着那食盒,眼神晦暗不明。他从不喜甜食,更不喜这来历不明的“继母”的任何示好。

    他拿起一个蛋挞,触手温热,酥皮金黄,内馅嫩滑,散发着诱人的奶香。他犹豫片刻,终究是出于某种审视,咬了一口。

    “咔嚓…” 酥皮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格外清晰。

    下一瞬,浓郁的奶香混合着蛋香,裹挟着恰到好处的甜,瞬间在口腔炸开!口感层次分明,外酥里嫩,甜而不腻!

    谢景行握着蛋挞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诧异?这味道……前所未有!他下意识又咬了一口,动作自然流畅。

    蛋挞都堵不住你的嘴?行!老娘还有后招!

    试探二:深夜送暖,暗流涌动

    深夜,寒风凛冽。

    谢景行带着一身寒气和淡淡的血腥味回府,径直走向书房。刚推开院门,却见林嬷嬷提着食盒,静静地立在廊下。

    “世子爷。”林嬷嬷恭敬行礼,“老夫人见您深夜方归,寒气侵体,特命老奴送来一碗参汤,还有……”她递上一件厚实的玄色披风,针脚细密,内衬是柔软的羊毛,“这件披风,是老夫人吩咐用库房里新得的料子赶制的,夜里风大,请世子爷保重身体。”

    谢景行脚步一顿。目光落在披风上,又扫过那碗还冒着热气的参汤。昏黄的灯笼光下,他冷峻的侧脸线条似乎柔和了那么一瞬?但也仅仅是一瞬。

    他沉默着,没有接汤,也没有接披风。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嬷嬷不卑不亢:“老夫人说,世子爷是侯府的顶梁柱,身体要紧。汤……趁热喝才好。”

    良久,就在林嬷嬷以为他会拒绝时,谢景行终于伸出手,接过了……披风。触手温暖厚实。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那柔软的羊毛内衬。

    “替我……谢过母亲。”声音依旧低沉冰冷,但似乎……少了那么一丝拒人千里的寒意?

    他拿着披风,转身进了书房,没有再看那碗汤。

    林嬷嬷看着紧闭的房门,又看看那碗被留在寒风中的参汤,轻轻叹了口气,默默端走了。

    消息传回清韵苑。

    “披风收了?汤没喝?”沈清歌挑眉,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是…世子爷只收了披风…”春桃小心翼翼地说。

    沈清歌嗤笑一声:“行啊,知道拿人手短了?看来蛋挞没白喂。”

    她走到窗边,看着谢景行书房的方向,眼神却渐渐沉了下来。

    无事献殷勤?不,老娘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谢景行这个人……太深了。

    他的沉默,是默许她折腾侯府?还是冷眼旁观,等她出错?

    他的审视,是怀疑她的身份?还是……另有所图?

    他深夜归府,身上那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是公务?还是……别的?

    一个蛋挞加件披风就想收买御林军副统领?老娘还没那么天真!

    她想起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那眼神,不像看“母亲”,倒像是……看一个需要高度警惕的对手?或者……一个有趣的猎物?

    沈清歌捏紧了拳头。

    王氏李氏是明枪,谢景行……可能是暗箭!

    这侯府的水,比她想的更深!

    冰山?老娘管你是真冰还是假冰!敢挡老娘的路,拿火油烧也要给你融了!

    “林嬷嬷。”

    “老奴在。”

    “告诉陈伯,凝香斋这个月的分红……单独拨出一份,记在世子名下。”沈清歌声音平静无波,“就说……侯府艰难,世子公务辛苦,添些用度。”

    糖衣炮弹?老娘管够!砸到你手软为止!

    “春桃。”

    “奴婢在!”

    “眼睛……再放亮点。世子院里,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报我。”

    沈清歌重新坐回摇椅,拿起账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窗外,月色清冷。

    书房内,烛火摇曳。

    谢景行摩挲着那件厚实温暖的披风,看着桌上早已冷透的参汤,眼神幽深难辨。他拿起一块冷掉的曲奇,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甜香依旧,却带着一丝凉意。

    “沈清歌……”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回荡,听不出情绪。

    “你究竟……想做什么?”

    收买人心?

    还是……另有所图?

    披风的暖意似乎还停留在指尖,但谢景行眼底的冰层,却似乎……更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