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来”
或许是害怕真的再次将司徒明扬牵扯进来,
卿笑笑在听到冰刀再一次别有深意的询问之时,
立马便慌张的大叫道,
而对于这话,
冰刀似乎早就有所预料,
轻笑一声,
越发贴近了卿笑笑身边,
“好,既然你自己做出了选择,那就是最好的,那现在我就来帮你一把。”
说完这话,
冰刀已经动手开始拆解帮助卿笑笑的那些特殊器材,
此时此刻的卿笑笑虽然很想动一动之类,
无奈,
她根本就没有剩下任何力气,
刚刚有这些器材的帮助还不觉得,
此时将这些器材全都拆了下来之后才知道,
没了这些器材,
她甚至连站都站不稳了,
当冰刀将她放出来的那一刻,
眼看着她便直接往另一边直直的倒去,
这时,
一旁的冰刀倒是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她,
只是,
被冰刀扶住并不是就代表着好运的到来,
相反,
这仅仅只是噩梦将要到来的前一刻表现罢了,
就在卿笑笑被扶住的那一刻,
冰刀已经一把横抱起卿笑笑,
也不顾她浑身上下的伤口,
直接就将她抱着站在了一个看似玻璃容器旁边的高台上,
“好了,现在你可以选择了,或许,你有更好的选择也不一定,如果你说好,我可就直接把你扔进去了,真的想好了”
眼看着底下便是那透明的不明液体,
耳畔甚至又响起冰刀这最后一次的询问,
如果说不害怕,
或者是不紧张,
那,
绝对是卿笑笑在骗人的,
只是,
现在的紧张害怕其实都无济于事,
对于冰刀来说,
卿笑笑越是害怕,
冰刀下手便越发是拖延着,
既然是这样,
那,
还不如让冰刀来一次快速的,
或许,
痛苦,
也就是一瞬之间罢了,
如此想着,
卿笑笑便沉声答道,
“不要继续磨蹭了,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一听这话,
身边的冰刀笑容越发深沉,
再次别有用意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卿笑笑,
紧接着,
手一松,
卿笑笑就这样直直的落入了装有不明液体的玻璃容器内,
玻璃容易口径极大,
卿笑笑就这样直直落下去也没有受到半分阻拦,
相反,
在进入玻璃容器内的那一刻,
卿笑笑发现了一件简直可以成为神奇的事情,
那就是,
当那些不明液体渐渐将她淹没,
漫过口鼻,
漫过眼睛,
漫过她的头顶,
所有窒息不安的感觉竟都没有出现,
而她,
似乎还感觉到了一种被温暖所包裹着的感觉,
甚至,
连在玻璃容器外的冰刀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
怎么一回事
卿笑笑惊恐的注视着玻璃容器外的冰刀,
试图伸出手来拍打一番这玻璃容器,
可奇怪的是,
当她想要伸出手的时刻才发现,
她现在居然连伸手的力气都没了,
拍打玻璃容器之类的也仅仅只是她的想法罢了,
就这样,
虽然内心焦急不已,
卿笑笑却也只能一动不动的待在玻璃容器内安静的注视着外面的环境,
她想缓缓闭上眼睛,
可似乎又是在担心外面的情况不被她所了解,
闭眼的举动仅仅只是想了想,
她很快便又睁大了眼睛,
可是,
为什么她可以在水下呼吸呢
难道,
这跟冰刀在她身上所做的事情有关吗
难道,
真的如冰刀所说,
她的身上改换的都换了
所以,
她才会有如此强悍的存在
可是眼下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
她在水下是不会被淹死的,
那,
冰刀又为什么要将她困在这里面呢
而且,
那种温暖的感觉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不明液体难道,
并不是用来专门泡尸体的福尔马林吗
那,
既然不是福尔马林,
那,
又会是什么呢
卿笑笑很想知道这所有一切的一切,
只可惜,
冰刀现在并不打算让她如愿以偿,
“看来呼吸是没有问题,能听到我说话吗”
这时,
冰刀忽然来到了她的面前问了这么一句,
而更加奇怪的是,
明明是身处玻璃容器之内,
可,
卿笑笑居然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冰刀在外面所说的话,
也就是说,
她不仅能够在这里呼吸,
更重要的是,
她还能够听到外面所说的话,
如果现在她有多余的力气,
或许,
她还能自己爬起来
怀抱着这样可怕的想法,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这是为什么”
而随着她说话的节奏,
不明液体中突然就冒出了好一串泡泡,
见此,
卿笑笑越发觉得不安,
她,
没有死,
这不是她还在呼吸着的证明吗
可是,
一个呼吸正常的人是如何在水下待这么长的时间
而且,
看上去就和在陆地上没有任何差别呢
对此,
在玻璃容器外的冰刀看上去似乎十分满意卿笑笑此时此刻的表现,
仅仅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留下一句,
“你好好享受”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随即便转身离开了,
被留下的卿笑笑显然更加莫名其妙,
现在,
连唯一能够告知她真相的冰刀都走了,
那她,
还能找谁问个清楚呢
关键是,
这样看来的话,
冰刀,
似乎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相反,
似乎还是一种变相的帮助,
到底,
是因为她身体上的改变,
所以,
她才有所改变,
还是,
那些白色药片的作用,
亦或是,
这水,
本身就是有问题的了
卿笑笑百思不得其解,
到得后来,
干脆也就不再去想那么多了,
微微闭上眼睛开始享受这样的温暖,
或许,
这不明液体真的能够帮助她尽快的恢复过来,
只是,
恢复过来之后,
她的训练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而这种恢复也不知道将要持续多久的时间,
但愿不要太久,
不然,
就这样被浸泡在这不明液体当中的她总是产生一种莫名的错觉,
只要偏头看一眼身边同样被浸泡着的那两具尸体,
她便总认为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
说起来,
那两具尸体似乎也是像她这样被拆开又给缝上了,
难道,
他们,
也曾经是冰刀的试验品之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