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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赌徒
    陈卷卷洗澡很快,就是把汗水冲一下。

    出来看了一下,家里就奶奶还在打扫灶房,随便聊了几句陈卷卷就出去了。

    出门没走几步就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沈阳序穿着他那件最好的长杉在村口刘二娃的牛车旁。

    “刘二娃,什么时候走啊。”他不停的催促着。

    “快了,快了......”刘二娃显然还想多等几个客人。

    沈阳序:“......”

    沈阳序焦急万分。

    时不时的朝家的方向看。

    他害怕被那婆娘洗澡出来发现了。

    “这样,我多给你两文钱,马上就走?”

    “好嘞。”

    刘二娃拿着钱立马架起牛车。

    沈阳序又朝家里的方向防备地看了又看,觉着没事后,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跳上了牛车。

    大树背后的陈卷卷将一切尽收眼底,眼里不明意味:“......”

    据她的经验判断:人在准备做“坏事”的时候会刻意表现出超然的松弛感。而此时此刻,沈阳序就是这样的。

    她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头。

    一路跑回去,冲进房间去查看她的钱。

    钱是对的,没人碰过。

    那沈阳序鬼鬼祟祟的要干嘛?不对劲......

    “奶,我出去了。”陈卷卷急促的朝灶房喊了一声就匆匆出门了。

    一路小跑,她知道刘二娃爱惜牛,他的牛车只往镇上赶,因为其他路都不通。

    看来今天的运动又要上难度了。

    陈卷卷直奔镇上。

    ......

    等她累来半死不活跑拢的时候,刘二娃的牛已经在镇口的草地上悠闲的吃草了。

    陈卷卷弯腰大口喘气:“二娃,你序哥往哪里去了。”

    刘二娃眼底闪过一丝兴奋,是那种看八卦的惊奇:“那边。”陈卷卷眼神顺着刘二娃的方向指过去。

    “你就在镇口等着,姐待会请你吃大肉包。”陈卷卷朝刘二娃手指的方向跑去。

    “好嘞。”有瓜吃,还有包子吃,刘二娃心里美滋滋。

    那个方向是什么,陈卷卷一清二楚。

    陈卷卷跑着跑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急刹车后拐了个弯。

    “那边,那边,别给跑错了......”

    后边传来刘二娃焦急的声音。

    陈卷卷是先去的建材市场,在那条街上准能找到沈父。

    跑了几家铺子后,终于在一家石料铺子找到了沈父。

    “爹,快跟我走。”

    沈父看着着急汗涔涔的陈卷卷放下手中材料马上跟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沈父一边跟着跑一边在身后问。

    ......

    “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

    赌坊的每个赌桌上里三层外三层,把里面押注的赌徒们围的是水泄不通。

    里面嘈杂不堪,污浊横流,乌烟瘴气......

    “沈公子,好久不见啊?这段日子长发体了......”桌上的赌徒眯眼看着猪头一样的沈阳序,眼里掩饰不住的嘲讽。

    沈阳序:“干你何事?”

    那人继续:“听说沈公子今天准备要翻烧?”

    沈阳序顿时两鼻孔朝天:那又怎样?

    周围有人催促:“别光顾说话啊,快点下注?”

    那人右手一抬,眼底闪过一丝要把被人吃干抹净的狡诈:“沈公子,请吧。”

    沈阳序这些年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加上采药的碎银两,刚好二两银子。

    这下全部带出来,今天是准备把输的钱捞回来就收手。

    这里要有二两银子才能上赌桌。以前他就在村里和白强他们玩。

    这里是以前白强推荐他来的。

    里面堵的大,很快就能把之前在村里输的钱全部捞回来。

    “大。”沈阳序犹豫一下,押下注。

    那人玩味的一笑,众人的声音开始一言高过一言,一浪高过一浪......

    “大大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小小......”

    在众赌徒的贪婪眼神的注视下,荷官揭开骰子。

    高喊一声:“九点,大。”

    沈阳序顿时瞪大眼睛。心中激动不已。

    他揽过银钱,稍微看一下,心里大致有个数,这把差不多赢了三两左右。

    再来三把,再来三把,他就收手回家。

    回家把输出去的良田赎回来。

    沈阳序感觉他今天开了挂,赢了一把又一把,赌神今天终于眷顾他了。

    在这浊气熏天的场所,他早已经迷了心智。

    正当他觉得赌神眷顾他的时候他桌前的银钱已经所剩无几。

    “快点啊,沈公子,不来就让开,别挡着我们下注。”

    “谁说我不来了?”沈阳序把最后的以前往中间一推,微微攥紧拳头,眼里透过一丝破釜沉舟的表情:“押大!”

    对面嘴角闪过一丝玩味:待宰的养。

    众赌徒又是一阵吵吵嚷嚷:“大大大大大大大大。”

    押小的赌徒不服:“小小小小小小小小。”

    沈阳序也跟着喊:“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

    一阵吵嚷平息后,荷官揭开筛子报点子:“三点,小。”

    沈阳序脑袋一阵发懵,空白了一瞬。

    他双脚浮空,脱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不敢置信,刚刚还觉得赌神眷顾的他如今已是身无分文。

    顿时天塌地陷,如坠冰窟。

    “沈公子,还来不来啊?不来就该让位了。”

    有赌徒起哄:“他已经输光了。”随后言辞不善的对他说:“快点让开,把位子让给有银子的人来。”

    旁又有赌徒呸了一口:“占着茅坑不拉屎。”

    这时,旁边的赌桌有人喊道:张老板,再借十两!

    “好嘞。”

    掌柜的噔噔噔的送来银两。

    沈阳序登时被刺激到了,一捶桌子势要破釜沉舟般大喊:“张老板,借十两。”

    顷刻间,张老板就挤到了沈阳序身边,佯装出春风和煦般的笑容:“沈公子,您的十两。”

    赌坊的高利贷沈阳序不是不知道,百分之一百二的利息,但是如果他进出出了这赌坊,以后恐怕没机会再来了。

    他手稍微一顿,还是去拿银子。

    “沈公子,先不急,先把契书签了。”张老板满脸堆笑。

    沈阳序签字画押后拿过十两银钱。重新振作后开始下注。

    “大大大大大大大大。”

    赌徒怎么会赢?

    赢的只是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幻想。

    沈阳序所剩银两已无多。

    最后一两银子他打算孤注一掷:“押大。”

    结果那是一个毫无悬念。

    他输得一败涂地。

    沈阳序失魂落魄的挤出人群,没有在翻盘的机会了。

    “沈公子,别走啊。”

    张老板露出了吃人的獠牙。

    “钱什么时候还啊?”

    沈阳序沉痛的心情顿时雪上加霜:“我没钱......”

    张老板满嘴芬芳:“没钱来什么赌坊。”

    这时有几个壮汉围了上来,手里拿刀带棍,虎视眈眈的盯着沈阳序。

    沈阳序被围在中间瑟瑟发抖。

    张老板指着他,眼神狠厉:“今天要是还不上,就把你的腿打断,绑了喂狗。”

    沈阳序像只濒临死亡的小兽准备扑向那群人,总之今天他活不了,他也要拉上一个人。

    反正他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他的人生没什么可能了,他早该在河里淹死的。

    他像只狼一样赤手空拳的要往上扑。

    张老板心一收紧,下命令:“打死他。”

    众壮汉一哄而上。

    “住手!”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