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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他的女人,将来会在我泽部落的草棚里生娃
    林木心头一凛,猛地回头,只见十多个身披暗绿色泽鳄皮、脸上涂着泥彩的壮汉从林间冲出,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者泽莽手持镶嵌鲨鱼齿的骨矛,眼神凶狠贪婪地盯着他们身上质地优良的鱼皮衣和锋利的青铜匕首。

    林木压下心中慌乱,上前一步,将采集的苎麻护在身后,不卑不亢:“我们是天部落的人。此地乃无主之地,何时成了你们泽部落的?”

    “哼,我说是就是!把东西和你们身上的家伙留下,然后滚!”

    泽莽狞笑着,直接挥矛刺来!

    “保护苎麻样本!”林木大吼,三人瞬间背靠背迎敌。

    泽部落人多势众,又熟悉地形,攻势凶猛。

    一名天部落族人为了格开刺向林木的石矛,被侧面袭来的木棍重重砸在头上,瞬间血流如注,倒地不起。

    “石头!”林木目眦欲裂。

    另一名族人红着眼,怒吼着挥舞石斧扑向敌人,想要抢回同伴,却被几根削尖的木棍同时刺入胸膛……

    “走!把头儿找到的东西带回去!”

    他用尽最后力气,将林木猛地推向苎麻地外围,自己则死死抱住一个泽部落战士的腿,直至断气。

    看着朝夕相处的兄弟为了掩护自己而惨死,林木心如刀绞,泪水混合着血水模糊了视线。

    他死死攥住那一小捆珍贵的苎麻,这是兄弟们用命换来的!

    他凭借出色的身手,且战且退,身上添了数道伤口,鲜血浸透了衣甲,最终被泽莽等人逼至一处荒僻的断崖边。

    “跳啊!要么跳下去摔成烂泥,要么被我们做成‘人桩’插在沼泽里肥地!”泽莽和手下狂笑着,不断逼近。

    林木回头望了一眼云雾缭绕的深渊,又低头看了看怀中沾血的苎麻,眼中闪过无尽的悲愤与决绝。

    “首领……苎麻……我带到了……”

    他心中默念,随即纵身一跃,身影消失在悬崖之下的云雾之中。

    那捆染血的苎麻,几片叶子从他怀中散落,飘零在崖壁之间,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惨烈与忠诚。

    “山柱,你带两人,用最快速度、最平稳的方式,送林木回部落!告诉林巫,用我教他的方法继续照料,这些草药带回去!”

    林天沉声吩咐,语气中带着卸下重担后的疲惫,以及不容动摇的决断,“同时,让林勇再带两个连队过来,带上足够的武器和给养。”

    “首领,您呢?”

    林天站起身,目光再次投向那片幽深的、孕育了杜仲和续断等神奇植物的山谷,眼神锐利如刀。

    “我,暂时坐镇于此。在大军到来之前,这里,就是我天部落的前哨!”

    他站在那里,身影在渐暗的天光下如同山岳。

    待送走林木的简易担架队,现场只剩下林天、丁残和一名精锐战士三人。

    河谷的风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和草木清香,吹动着林天额前的发丝。

    “丁残,你们二人留守此地。”

    林天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此地,已是我天部落之疆土,寸土不让!你们在此接应林勇,若有不开眼的东西靠近,无论是人是兽,杀无赦!”

    林天心想此地苎麻,可关乎天部落未来万千族人衣冠;而那片杜仲林,更是天赐之神物,乃必争之地。

    “是!首领!”

    丁残独眼中凶光一闪,与另一名战士如同两尊门神,牢牢钉在了这片刚刚用鲜血宣告主权的土地上。

    林天则拍了拍母虎山君硕大的头颅,眼神锐利如刀,扫向前方未知的山林。“山君,我们走,去看看这片土地,还藏着多少惊喜,多少……麻烦。”

    他带着山君,如同幽灵般潜入茂密的丛林。

    在一片湿润的坡地,林天发现了大片叶片呈盾形的植物。

    “山芋!还有……山药!”山芋天部落已经在种了,那是原芋部落今年开春后特意挖回来种在地里的。

    “山药......”他挖开根部,看着饱满的块茎,眼中放光,“好!此物产量极高,耐储存......”

    这是解决了鱼、稻之外更稳定的食物来源。

    翻过一道山梁,一片树叶有些类似椿树的林子出现。

    林天仔细查看树干,发现有被划破后凝固的黑色粘稠汁液。

    “漆树!”他心中大喜,“得来全不费工夫!此后陶器、木器皆可髹漆,防腐防潮,精美耐用,更是顶尖的贸易品!”

    在漆树林不远处,他又发现了挂满果实的桐油树。

    “桐油!干性油之王,防水、防腐效果极佳,是未来造船、制作雨具、保养武器的战略物资!”

    杜仲胶、生漆、桐油,林天仿佛已经看到了天部落未来工业文明的雏形。

    探索至一条溪流源头,山君在一处裸露的岩壁旁驻足,用爪子扒拉着几块带着银色光泽的深色石块。

    林天捡起一看,心脏狂跳!“这是……锡石?!”

    他强压下激动,“又找到锡……这青铜时代......”

    泽部落的聚居地,深陷于一片瘴气弥漫的沼泽中央,木桩支撑的草棚歪歪斜斜地立在泥水之上。

    首领泽鳄,一个浑身布满鳞状皮癣、眼神阴鸷如毒蛇的壮汉,正死死盯着地上那个断了一臂、因失血和恐惧而不断抽搐的逃兵。

    “天……天部落……林天说……让您三天内……带着贡品……去跪地请罪……否则……否则就……”

    逃兵气若游丝,后面的话不敢再说。

    “否则就怎样?!”

    泽鳄一脚踹在逃兵身上,暴怒的声音如同夜枭,惊起了沼泽中的水鸟。

    “否则……就……灭族绝种……”

    “轰!”

    泽鳄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猛地将手中把玩的一串兽骨项链砸在地上,碎片四溅。

    “天部落?哪里冒出来的狗屁东西!一个躲在林子里的穷酸小部落,也敢让我泽鳄去跪地请罪?!”

    他咆哮着,声音在沼泽里回荡,“他们以为杀了我们十几个人,就能在我泽鳄头上拉屎了?!”

    他疯狂地咒骂,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忌惮。

    逃兵描述的,那能轻易撕碎手臂的猛虎,那精准致命的箭矢,那锋利无比的“横刀”,都指向一个事实——这个天部落,绝非等闲,其背后必然是一个强大、富庶的群体。

    绝不能坐以待毙!

    泽鳄强行压下立刻带人杀出去的冲动,他那被沼泽毒气滋养出的狡诈开始占据上风。

    天部落再强,难道还能飞过这片吞噬了无数生命的死亡沼泽不成?

    “传我的话!”泽鳄对着手下嘶吼,“让那个叫林天的,自己滚进沼泽来受死!他的女人,将来会在我泽部落的草棚里生娃!”

    这极致的侮辱,既是为了发泄怒火,也是为了激将。

    他期望林天被愤怒冲昏头脑,贸然闯入他的主场。

    但仅仅如此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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