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林凡彻底过上了系统梦寐以求的“摆烂生活”——不是不想动，是真动不了。

    稍微抬抬胳膊，袖口就会迸出灵力火星，把桌子烧个小窟窿；走路快了点，脚下的青石板能裂开细纹；就连吃饭时拿筷子，都得小心翼翼，生怕稍一用力把碗捏碎。

    【你看你看，】系统在他脑海里幸灾乐祸，【让你平时瞎折腾，现在好了吧？只能乖乖躺着，啥也干不了——这叫啥？这叫天道好轮回，摆烂饶过谁。】

    林凡靠在榻上，看着墨先生请来的工匠修补被他灵力震裂的石桌，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凡啊，”墨先生端着碗汤药走进来，“这是清心散，王长老特意配的，能帮你收敛灵气，趁热喝了。”

    林凡接过药碗，一股苦涩的味道扑面而来。【苦死了苦死了！】系统嚷嚷，【偷偷倒了吧，反正你有敛气诀，喝这玩意儿干嘛？摆烂就要有摆烂的样子，别遭这罪。】

    林凡没理它，捏着鼻子一饮而尽。药汤入喉，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喉咙滑下，体内躁动的灵气果然安分了些。

    墨先生看着他喝完药，笑道：“王长老说，你这情况是好事，灵根修复后灵气亲和度太高，等过段时间身体适应了，吸收灵力的速度能甩普通修士几条街。”

    【听到没？】系统立刻改口，【这叫‘厚积薄发’，现在的摆烂是为了以后更好地爆发——我早就说过，摆烂不是目的，是策略！】

    林凡懒得跟它拌嘴，闭目运转敛气诀。这几天他也没完全闲着，趁着被迫“摆烂”的功夫，把《天道盟秘法总览》翻了个遍，里面记载的“天道十三式”引起了他的兴趣。这套剑法刚猛凌厉，与他的流云十三式正好互补，只是需要雄厚的灵力支撑，现在还练不了。

    【看也白看，】系统泼冷水，【你现在连剑都握不稳，还想练天道十三式？先把灵气稳住再说吧。要不我给你讲讲笑话解闷？我数据库里存了三千多个修士冷笑话，保证你笑到灵力紊乱。】

    “不用了。”林凡拒绝得干脆。他可不想因为笑过头，把屋顶掀了。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喧哗，是剑心阁的弟子来了，为首的是个面色严肃的中年修士，看服饰是剑心阁的长老。

    【哟，找上门来了。】系统打起精神，【估计是来为赵磊的事讨说法——别怕，咱们占理，躺着别动，看我怎么怼他们。】

    林凡没动，继续靠在榻上。剑心阁长老走进来，看到屋里被修补的石桌和裂开的地面，眉头皱得更紧了。

    “林凡，”长老开门见山，“赵磊顽劣，冲撞了你，按门规处置是应该的。但你把他打成重伤，是不是太过了？”

    【重伤？放他娘的屁！】系统立刻炸了，【明明是赵磊先带人围堵，还想用麻袋套人扔去喂狼，咱们只是正当防卫！这老东西是来颠倒黑白的！】

    林凡淡淡道：“长老可以去查执法堂的卷宗，当时的情况，巡逻弟子都看在眼里。”

    “哼，”长老显然不信，“一个凡体修士，能把金丹后期的赵磊打成重伤？说出来谁信？我看你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的手段！”

    【旁门左道？他这是嫉妒！】系统嚷嚷，【你灵根修复的事肯定传开了，剑心阁怕你抢了他们的风头！别跟他废话，躺着就好，看他能怎么样！】

    林凡确实没动，只是看着那长老：“长老若不信，可以去问王长老，我近日灵根初愈，灵气不稳，连碗筷都握不住，何来能力伤人？”

    这话倒是实话，长老愣了一下，看向屋里的狼藉，脸色缓和了些。墨先生适时开口：“张长老，小凡这孩子老实，绝不会说谎。赵磊的伤，怕是他自己慌不择路，撞到了阵法上吧？”

    张长老被噎了一下，他本是来替赵磊讨个说法，顺便打压一下这个突然崛起的凡体修士，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接招，还摆出一副“我弱我有理”的样子。

    【嘿嘿，这就叫以静制动，属于摆烂的高阶技巧。】系统得意道，【他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劲使不出。】

    张长老没找到茬，又被墨先生几句话堵回来，只能悻悻地走了。临走前撂下一句：“年轻人，锋芒太露不是好事。”

    【锋芒太露？我看他是怕你盖过剑心阁的风头！】系统哼道，【等着吧，以后这种事少不了——不过没关系，你继续摆烂，他们想找事都找不到由头。】

    林凡没说话，心里却清楚，灵根修复后，他再也不是那个可以被随意轻视的凡体弟子了。总坛的水，比他想象中更深。

    【想那么多干嘛？】系统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摆烂就能过。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等灵气稳了，再去通天塔试试，听说里面的试炼能快速提升实力——当然，能躺着过的试炼就别费劲打，懂？】

    林凡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夕阳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他身上，暖洋洋的。被迫摆烂的日子虽然有点憋屈，却也让他有机会静下心来，梳理这段时间的经历。从青阳城的凡体阁，到落仙谷的奇遇，再到如今总坛的风波，他的道途，似乎总在“折腾”与“被迫停下”之间反复。

    【别感慨了，】系统的声音变得懒洋洋的，【再躺会儿，晚饭我让墨老头给你炖灵鸡汤，补补灵气——摆烂归摆烂，营养得跟上。】

    林凡闭上眼睛，听着系统絮絮叨叨地安排晚饭，心里忽然觉得很踏实。或许，这样被迫摆烂的日子，也没那么难熬。至少，身边有个吵吵闹闹的系统，有关心他的墨先生，还有……一颗不再受凡体束缚、渴望变强的心。

    夜色渐深，凡体阁的灯亮了起来。灶房里传来炖鸡汤的香味，系统还在念叨着“多放枸杞少放盐”，林凡靠在榻上，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等灵气稳了，该做点什么呢？他想。或许，可以去通天塔试试，看看系统说的“能躺着过的试炼”，到底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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