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柳姑娘愿意，我会用一生来守护她！不管她是谁，不管她来自哪里！”
向无咎豁出去了。
反正都要死了，不如死得轰轰烈烈！
“如果她不愿意，我……我也会默默祝福她，希望她幸福！”
说完，他闭上眼睛，等死。
一秒。
两秒。
三秒。
咦？
怎么还没死？
向无咎小心翼翼地睁开眼。
只见魔教教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有骨气。”他点点头，“难怪我女儿会看上你。”
看上？！
向无咎的心跳瞬间加速。
柳絮……看上自己了？
“爹！”柳絮又羞又急，“您别乱说！”
“我乱说？”魔教教主挑眉，“那你为什么宁愿暴露身份也要保护他？为什么偷偷给他最好的疗伤药？为什么……”
“够了够了！”柳絮捂住耳朵，“不听不听！”
向无咎看着她的样子，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
原来……
她真的对自己……
“不过，小子。”魔教教主突然正色道，“你要知道，我女儿的身份特殊。你若真心喜欢她，就要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
“第一，魔教与朝廷势同水火，你们在一起，两边都不会同意。”
“第二，追求我女儿的人能从这里排到京城，个个都比你强。”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魔教教主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三年之内，你若不能突破天人境，就永远别想娶我女儿！”
天人境？！
三年？！
向无咎差点吐血。
大哥，我现在连宗师都不是啊！
三年突破天人境？
你咋不让我三年飞升成仙呢！
“怎么，怕了？”魔教教主冷笑。
“谁说我怕了！”向无咎一咬牙，“三年就三年！”
反正不答应也是死。
答应了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再说了……
他偷偷看了柳絮一眼。
为了她，拼了！
“好！有志气！”魔教教主突然大笑起来，“既然如此，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他手一挥，一个玉瓶飞向向无咎。
“这是？”
“天灵丹，能让你在三个月内突破宗师。”魔教教主淡淡道，“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天灵丹！！！
旁边的林青霜倒吸一口凉气。
那可是传说中的神药啊！
据说一颗就价值万金！
魔教教主竟然随手就送出去了？
“多谢岳父大人！”
向无咎想都没想，直接改口。
噗！
柳絮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家伙，脸皮也太厚了吧！
“岳父？”魔教教主眼角抽了抽，“你小子倒是会攀关系。”
“嘿嘿。”向无咎厚着脸皮笑。
反正都这样了，不如顺杆爬。
“哼！”魔教教主冷哼一声，但眼中却闪过一丝赞赏。
这小子，倒是有几分胆识。
“记住，三年为期。做不到，你这辈子都别想见我女儿！”
说完，他看向鬼影老人。
“至于你……”
鬼影老人浑身一颤：“教主饶命！属下只是……”
“只是什么？”魔教教主声音冰冷，“敢对我女儿出手，你是活腻了？”
“属下不敢！属下该死！”
鬼影老人磕头如捣蒜。
“滚回去告诉你主子，向无咎我保了。谁敢动他，就是与我魔教为敌！”
“是是是！”
鬼影老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
那些黑衣人见状，也纷纷撤退。
转眼间，府衙里只剩下自己人。
“柳儿，跟我回去。”魔教教主说道。
“我……”柳絮看了看向无咎，眼中满是不舍。
“放心，我不会阻止你们见面。”魔教教主叹了口气，“但是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了，爹。”
柳絮走到向无咎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
“这个给你。”
“这是？”
“有了它，你可以自由出入魔教。”柳絮红着脸说，“你……你要是想我了，可以来找我。”
想我了……
向无咎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会的。”他郑重地收起玉佩。
柳絮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父亲。
“等等！”向无咎突然喊道。
“怎么了？”
“那个……”向无咎挠挠头，“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名呢。”
柳絮一愣，随即嫣然一笑。
那一笑，如百花绽放。
“秦柳絮。”她轻声说道，“我叫秦柳絮。”
秦柳絮……
向无咎默念着这个名字。
真好听。
“向无咎。”魔教教主突然开口，“三年之约，你可要记清楚了。”
“晚辈谨记！”
“还有，天灵丹药性霸道，你最好找个安静的地方闭关服用。”
“多谢岳……前辈指点！”
向无咎差点又喊错。
魔教教主深深看了他一眼，带着柳絮消失在夜色中。
偌大的府衙，突然安静下来。
“咳咳……”
林青霜吐出一口血，虚弱地靠在墙上。
“林姑娘！”向无咎这才想起她也受伤了，连忙上前扶住。
“我没事。”林青霜摆摆手，看向向无咎的眼神有些复杂，“没想到，你竟然……”
竟然泡到了魔教圣女。
这后半句，她没说出口。
“向大人。”赵破虏走过来，表情古怪，“您刚才说的是真的？您要娶魔教圣女？”
“咳咳……”向无咎尴尬地咳嗽两声。
“大人，您可要想清楚啊！”李强不知何时也过来了，胳膊上还缠着绷带，“魔教可是朝廷的死敌！您这样……”
“我知道。”向无咎打断他，“但是感情的事，由不得身份地位。”
“可是……”
“没有可是。”向无咎坚定地说，“柳……秦姑娘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我若是因为她的身份就放弃她，那我还是人吗？”
众人面面相觑。
确实。
秦柳絮为向无咎付出的，大家都看在眼里。
如果向无咎真的因为身份就抛弃她，那才是真正的薄情寡义。
“唉。”林青霜叹了口气，“罢了，感情的事，外人无法插手。只是向总督，你可要想好了，这条路，注定不会平坦。”
“我知道。”向无咎握紧手中的玉佩，“但是，值得。”
值得。
简单的两个字，却包含了千言万语。
“对了。”向无咎突然想起什么，“林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说的什么当年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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