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澜登上“全球女性领袖大会”的讲台时，江城刚刚入夜。

    直播画面铺满了各大媒体首页，数以亿计的观众正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她身穿一套深蓝色长裙，肩线流畅，眼神笃定。

    “我想代表所有正在努力、坚持、挣脱束缚的女性，说一句：谢谢你们。你们不是一个人。”

    “那些曾经轻视你的人，那些拒绝你的人，那些把你当作过渡、替代、棋子的那些人——都不会明白，你究竟付出了什么。”

    “但你明白就够了。”

    场下掌声雷动，弹幕刷屏：“顾晚澜是我的人生偶像！”

    “她是我们这个时代真正的奇迹！”

    ……

    江城的某间公寓里，秦澜看着屏幕发呆。

    她曾是顾晚澜大学时代的室友，后来因为一次利益冲突彻底断了联系。

    那时她站在背后，讥笑着说：“你撑不下去的，你太理想。”

    现在，她已经数年没有工作，靠丈夫的接济过日子。

    而顾晚澜，已经成为世界舞台上的名字。

    她关掉直播，默默地关了灯，躺下，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忽然想起，大学时顾晚澜每晚伏案写的那一摞草稿纸，从不炫耀，从不抱怨。

    “她一开始就不是凡人。”秦澜喃喃道。

    ……

    另一边，金融圈某高端酒会上，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围在一起看着顾晚澜的演讲视频。

    “她当年拒绝我投资，说不想资本控制公益，现在看，她早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老婆天天说她是精神偶像。”

    “有时候我觉得，她活得比我们清醒。”

    他们陷入短暂沉默，没人再讥讽，也没人再妄言评价。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真的错过了。

    不仅是一个成功项目，更是一个时代人物。

    ……

    陆宴辰也在看。

    他没开灯，只是靠在沙发上，一遍遍重播她的发言。

    她说：“那些错过我的人，我祝你们安好。”

    像是说给所有人。

    也像是只对他说。

    他握着手机，眼眶湿了。

    一切都无法重来。

    她已经走得太远了。

    远到他连仰望，都只能遥遥落后。

    他终于懂了，曾经那个唇红齿白，热爱星空，笑着说“我想为世界做点什么”的女孩，已经成了她自己。

    不是谁的附属，不是爱情的附庸。

    是顾晚澜。

    是她自己。

    他想起她曾说的：“我也想有一天，站上世界的舞台，说出自己的声音。”

    那时他不以为意，觉得不过是少女的幻想。

    现在，他才知，那是她的信仰。

    ……

    活动结束后，顾晚澜回到休息室。

    助手递来一封匿名信。

    她拆开，是一段用黑色钢笔写下的文字：

    【我曾经看不懂你，以为你只是执拗，直到现在，才知你是信仰本身。谢谢你。虽然来不及站在你身边，但愿你永远闪耀。】

    她看着字迹，没有流泪，只是静静笑了。

    她不再属于谁的故事，不再是某段感情的注脚。

    她是光，是时代，是自己。

    ……

    午夜时分，社交平台热搜前三名都与她有关：

    【顾晚澜演讲】【顾晚澜时代】【女性改变的力量】

    留言数百万条。

    “她是我坚持考研的理由。”

    “如果没有她，我可能还在自我否定。”

    “她是我女儿最崇拜的人。”

    人们的声音汇聚成海洋，涛声阵阵。

    那些曾经质疑她、轻视她、错过她的人，此刻都沉默了。

    因为她已经不再是任何人的附属物。

    她是顾晚澜，一个名字，一种力量，一道光芒。

    她的时代，还在继续。

    她的故事，还未结束。

    （第三十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