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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他竟相信她有罪
    欧阳烨从前天中午睡到第二天天大亮,等到他醒来发现身边竟睡着侧妃霍芝,两人竟然都躺在软榻上。头很痛,两眼昏花,怎么会这样?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才想起还没去看看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女人,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冻坏冻死。这么一想,顿时焦急上火,从软榻上翻身而起,快速地穿戴整齐,便运起轻功直奔无名院。可是,他担心得要死,愧疚得要死,而那个小女人没有他的照顾关心似乎过得一样滋润,一样温暖。他顿时感觉自己原来是自作多情,瞎操心,因为她有很多的男人记挂着关心着,根本就不需要他的记挂与关心。她与他而言,就像天上的云朵,似乎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又就水里的月亮,想抓住,却偏偏会从指缝里漏出。可是,他才是她的夫君啊!只有他才能永远拥有她的,不是吗?那些男人不长眼,竟接二连三地挑战他的耐性,而她却似乎很受用一般,他越来越看不懂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难道真的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他的目光转到她身上披着白貂皮大氅,这明显是男人的衣服,怎么就穿到她的身上了?心生怒火,长臂一伸,揪住大氅的领子用力一拽,温暖的衣服就从公孙雅兰身上扯了下来,双手并用,一阵撕扯,上好的皮衣便成了碎屑洒了一地:“这是哪个野男人的衣服?”公孙雅兰反应过来想抢衣服已经来不及了,一身素色的锦袍她站在严寒的雪地里,顿时感觉身体的温度直直往下降,血液似乎也在瞬间凝结。可是,她并没有哭泣,没有求饶,只是直直地站着,一脸淡漠的表情让欧阳烨心里直抓狂。侧妃霍芝在欧阳烨醒来之前早已醒来,她一直装睡,只是为了让他相信,她与他一直在一起睡觉,公孙雅兰发生了什么事,她压根就不知道。但是,与自己同枕眠半个白天过一个晚上的夫君却在醒来的时候没有给她一点温存,反而瞬间跑得无影无踪,她心里好不窝火。立即唤来贴身的侍女,梳洗一翻,便匆匆赶往无名院,她倒要看看公孙雅兰会如何表现,是不是还要她再给她更厉害的手段。冒着严寒,踏着还没清理的积雪,匆匆赶到无名院,透过那两个侍卫守着的院门,她一眼就看到站在院子里的一男一女,正是公孙雅兰与欧阳烨。此时,公孙雅兰正好面对着院门,在侧妃霍芝冒头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向来狂傲的她顿时慌神,她必须给那双眼睛一点交代。脚下一乱,她突然“扑通”一声跪欧阳烨的面前:“罪妾这就向太子殿下请罪!请求太子殿下责罚!”欧阳烨根本就没想真正惩罚她,只是当时面对着众人,他一时气愤,而信口说出来的狠话,他自己都没放在心里,怎么这个小女人就放在心里了?难道她就那么想被惩罚?“哼!”欧阳烨冷笑一声:“爱妃现在算是认罪么?”公孙雅兰听了,心如刀绞,是真是假,精明如他难道不能明辨吗?她对他一腔热情却被他当作虚情假意?她想大声申辩:不,不是,不是这样的可是,眼睛的余光中,好看到了侧妃霍芝的脚步在靠近。所以,她不能为自己说什么,绝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委屈而让萍儿失去性命。“是的,妾身胆大妄为,侍宠而骄,与外面的男人勾三搭四,现在后悔已经晚矣,不求太子殿下格外开恩,只求一封休书,放公孙雅兰自行离去,从此古寺青灯相伴一生”昨晚早就想好的说辞,没想大清早就派上的用场,流利地说完,她的心却在滴血,一滴一滴,好像从高高的云端落在青铜器上,“当当”声,回响在耳边,盘旋在脑子里,让她的意识越来越混乱。没想到面前的女人那种狂劲再次发作,不分时候,不分地点,专挑他的软肋下手,真是太可恶了!被激怒的热血在身体里面狂飙,血丝慢慢爬上那双虎目,欧阳烨感觉到自己的胸部有一股气,越来越胀,就要撑破他的胸膛了。“你是不是想找死啊?”他一把揪起跪在地上的小女人,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力气大得让她我]嘴角慢慢渗出了血水。他咬牙切齿地对着她大吼,“如果想死的话,本宫会让你梦想成真的,嗯?”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他也是有耐性有脾气的,哪轮到女人如此挑衅?公孙雅兰被迫双眼仰视着男人暴怒扭曲变形的脸,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其实很丑,一点都不好看,心里万分的悲哀,可是,她已看到霍芝那张绝色的脸在她眼角余光中招摇,她实在没有退路了。垂下明静澄澈的双眸,她装作无比痛心地忏悔:“罪妾罪该万死,请太子殿下惩罚!”再次听到她这么说,欧阳烨脸上由痛心疾首的悲伤转为暴戾之色,他慢慢放开手,公孙雅兰被冻僵了的身子就这样倒在了地上。“好,好,好,如果你真的认了罪的话,那本宫就按家法惩罚你!”他迈出长腿,从公孙雅兰身上跨过,向侧妃走过去,长统靴踢起雪花,朝公孙雅兰身上扬起。一把抱住侧妃霍芝,扳正她的脸,当着公孙雅兰的面来一场热吻,直吻到霍芝身体软得如同一滩水,他才放开她,然后抱起霍芝扬长而去。经过守门的侍卫身边,欧阳烨暴喝道:“你们将罪妃看紧一点,如果放她跑了,你们提头来见!”侍卫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称是,身体抖得如同筛糠一般。霍芝双手亲昵地抱住欧阳烨的脖子,透过他宽大的肩膀,看到公孙雅兰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她那绝色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没想到他真的会相信她说的话,真的想要惩罚她!他怎么能这样?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滚落在衣襟上,瞬间变成冰珠粘在衣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