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烦李大哥了。”
云阡陌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就去了刚刚的次卧。
季霖琛将盘子放进洗碗机,回头一看,没看到人
“夜希,你妈妈呢?”
云夜希头也没回的看着电视
“妈妈去休息去了。”
季霖琛想了想,该不会是先前吹了凉风感冒了,于是转动着轮椅准备去看看。
“夜希妈妈,你还好吗?”
他打开次卧的门,扑鼻而来一阵芬芳,玫瑰花的热烈浓郁钻入鼻端,还夹杂着一抹淡淡的奶香味儿,介乎于魅惑与清纯之间。
他感觉自己的心尖被猫爪子轻轻挠了下,痒痒的。
推开一点点的门他没看到人,于是情不自禁的推着轮椅进去了。
轻轻的开门声。
他往浴室看去,入目的一幕让他眸色深深。
手下意识的将手边的房门关紧了。
微暗的灯光下,她打散了长发,发丝微卷,玫瑰热辣的香气似乎就是从她的发丝里蔓延出来的。
她随手将长发撩到了耳后,动作凭添了几分妩媚。
女人只穿了一条略长的白T,露出她两条修长皙白的长腿。
一步,两步,直直的晃到了他的心里。
他放在轮椅上了手指僵了僵,好不容易才忍住自己站起来去撕她衣服的冲动。
“李大哥,你怎么来了?”云阡陌似是毫不自知,迈着两条长腿在他眼前晃了过去。
那动作隐约间,似是能看见一抹粉红,让他有些目眩神迷。
有着墨镜的阻隔,他可以看的肆无忌惮。
云阡陌坐在床边,交叠了长腿,但动作再怎么优雅也无法阻止这款T恤的长短。
不过,她不在乎。
她就是故意穿成这样的。
她知道他一定会借机进来,所以,早就等着了。
季霖琛眼中蕴着暗潮身体也紧绷起来。
该死,她知不知道穿成这样等于故意勾引别人犯罪?
“没什么,以为你不舒服,过来看看你是不是着凉了。”
他将头撇去了一边,不去看她腿根处若影若现的春光。
声音,莫名其妙的嘶哑了些。
女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是有些头晕呢,李大哥,你试试我的体温,是不是发烧了?”
云阡陌说完,就将身子倾了倾。
偌大的领口毫无避忌的将布料下的美好完美呈现在了男人眼底。
季霖琛喉结滚动着,手上一凉,自己的手已经被女人执了起来。
“李大哥,你看看,我是不是发烧了?我自己摸着好烫。”
季霖琛感觉自己才是要发烧的那一个。
该死。
他身体某处叫嚣起来,她冰凉的手无疑是最好的退烧药。
可她偏又那么无辜,好似全然不觉这样的动作等于邀约。
她是要做什么?
他印象中的她不可能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穿成这样。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邀请。
邀请季霖琛,还是邀请残废的李大哥?
想到此,季霖琛抽回了手
“正常。”
云阡陌眼角的余光若有似无的扫过他的西装裤,看到那里顶起的帐篷,唇角勾了下,很快消失不见。
云阡陌看着他突然抽回的手,一阵失落:“李大哥,你是不是讨厌我。”
李大哥?
季霖琛惊疑的看向她,她却垂了眸,他看不见她眼中的情绪只听到她婉婉的说道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李大哥,希望你不要误会。”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季霖琛皱眉
“误会什么?”
云阡陌低垂着头,露出雪白的一片脖颈。
“之前,向玺说你对我有意思,我以为……是真的。”
季霖琛心中绷着的一根弦,啪的一下断了。
她邀请的,不是季霖琛。
也对,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第一反应肯定是带着夜希离开。
云阡陌继续说着
“我是个带着孩子的女人,李大哥,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
季霖琛心里燃起了火,唇角的弧度要多冷就有多冷
“照顾我一辈子?”
“是啊,我不是头婚,你身体也有残疾,我觉得我们才是最合适的一对。”
“合适?”季霖琛咬着牙。
“是啊?我不介意你以后是不是瘸子,也不介意你以后会不会变成瞎子,我会全心全意照顾你,不好吗?”
云阡陌说出心里话。
季霖琛身体的热浪如退潮一般迅速,取而代之的,是喷薄的怒意,他抿紧了唇线,忍了许久才问
“为什么是我?”
云阡陌眼神慌张的解释道:“李大哥,你是说向玺吗?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我是个已婚女人,还有个这么大的孩子。
他会喜欢我,照顾我,我自然也满心欢喜,可是,我不能跟他。
我们差距太大了,他对我,只是一时新鲜而已。”
云阡陌解释起来。
季霖琛心里泛起冷意。
听到她一句句诉说向玺的好,就像天上下刀子一样,全扎在了他的心上。
“所以,你才选我这个残废。”
故意穿成这样引诱他。
是想看他还有没有男人的根本吗?
她一定是看到自己的身体起反应了,所以才会决定跟自己这个残废吧。
“我觉得你很好。
虽然有点残疾,但是心地很好,对夜希也好,人也很温和。
李大哥,你是不是也嫌弃我是个离异的女人?”
云阡陌说着说着泫然欲泣,惹人怜爱的勺妇谁又能拒绝呢。
季霖琛冷眸凝起了寒雾。
他没想到,季霖琛没做到的事,竟然被残废做到了。
他该笑吗?他的女人就算自己残废了也愿意嫁给自己。
他该高兴的啊。
为什么他心里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你什么时候想通的?”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你何时这么会趋利避害了。
云阡陌低声抽泣着说道
“本来我是不想的,但是刚刚,你说可以穿你未婚妻的衣服,
我突然就觉得,你很好,我或许可以跟你试着走完这一生。
虽然我爱的不是你,但我会努力做好你的妻子的。”
“呵,妻子……”季霖琛嗤笑了一声。
他不是嗤笑她,而是嗤笑自己。
竟然连个残废都比不过。
“李大哥,难道,你是打算拒绝我吗?”
季霖琛的手握成了拳。
听着她一口一个李大哥,他心里就有想砸碎这把轮椅的冲动。
“是。”
他不会允许她选择别的男人,哪怕,这个男人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