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许阳推开房门准备去山洞喂家禽，一股不同寻常的空气让他停住了脚步。

    他站在门口愣了几秒钟，转身朝屋里喊：

    “爸，你们快出来看看！！！”

    许父张父出来以后也感觉到了不对：

    “这天咋回暖了？数九天里出这种天气，不是好事。”

    张父系着棉袄扣子跟出来，蹲下身捏了把屋檐下的积雪，雪在他手里软绵绵地化了：

    “这雪都发软了，不对劲，你们看这冰溜子，滴滴答答的，这才什么时候就开始化冻了。”

    许阳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里咯噔一下：

    “统子说的十天，这才第一天。”

    回到屋里，张月正在灶台前热粥，锅里的玉米碴子咕嘟咕嘟冒着泡。

    她回头看了眼进屋的三人，语气里带着担忧：

    “今早索菲娅它们都不肯吃东西，一直在院子里转圈，暗影还一个劲地用爪子刨地，把昨儿刚铺的草垫子都刨乱了。”

    许母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针线活，脸色不太好看：

    “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要出事，昨晚上翻来覆去没睡踏实，耳朵里老是嗡嗡响。”

    “妈，别自己吓自己。”

    张月嘴上这么说，手里盛粥的动作却有些慌乱，一勺粥差点洒在了灶台上。

    “等会去山洞看看。”

    “总觉得不踏实，得亲眼去看看才放心。”

    张父点头：

    “我跟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个照应。”

    三人踩着开始融化的积雪往山洞走，脚下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不如往日结实。

    许阳注意到路边的松树上有松鼠焦躁地跳来跳去，这在往常的冬天很少见。

    到了山洞，许阳蹲在鸡舍前看了又看，发现了问题：

    “鸡怎么都不下蛋？这都第三天了。”

    许父弯腰查看鸡窝，伸手在里面摸索了一阵，脸色沉了下来：

    “一只都没有，这些母鸡平时一天能下五六个蛋，这太反常了。”

    而且那些鸡看起来也十分不对劲，

    要么蔫嗒嗒的缩成一团，要么就是扑腾扑腾的不老实。

    地下河的河水也泛着不正常的浑浊，水面上不断有鱼噼里啪啦地跳出水面，有的甚至直接撞在河边的石头上。

    张父快步走到河边蹲下，伸手探了探水温，语气沉重：

    “浑了，鱼也疯了，这水摸着还有点温乎，不对劲。”

    许父站在洞口，望着外面反常的天气，半晌才开口：

    “要变天了，统子说的没错，这回怕是要出大事。”

    几人沉默地往回走，回到新房，张月迎上来：“怎么样？”

    许阳摇摇头，把山洞里的见闻说了一遍。

    张月听着，手里的抹布越攥越紧：

    连鱼都跳出水了？这得多大的动静......

    “别慌。”

    许父沉声道，“该来的躲不掉。咱们一家子在一起，什么坎儿过不去？”

    话是这么说，但这一整天，每个人都心事重重。

    许阳和两位老人开始检查房屋的每个角落，把容易倾倒的东西都固定好。

    张月带着许母清点存粮，把要紧的物资都归置到顺手的地方。

    许振振则默默地把所有武器都擦拭了一遍，弓箭摆在门后，砍柴的斧头也磨得锋利。

    傍晚时分，天空阴沉得厉害，那种反常的暖意更明显了。

    就在天阴沉的像黑云压城一样，

    外头竟然轰隆隆的打起了雷。

    这雷声一响，张父许父这些上了些年纪的老人都不淡定了。

    “三九天打雷，遍地是贼。”

    极光，极夜，月亮，乌云，闪电，雷声，加上现在越来越恐怖的天气现象…………

    连胆子最大的许阳，出门抱柴火的时候都加快了步伐。

    这一夜，雷声和闪电几乎没有停歇，轰鸣了一整夜，却一滴雨、一片雪都没有落下。

    空气也变得更加压抑。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