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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线索噢
    怎么会是歌剧魅影?!

    等等,不能因为对方用旁遮普套索当武器,身材高大一身黑,戴手套和面具,声音好听还是金色眼睛就认定对方是魅影!

    完蛋,怎么越说越觉得这个人就是歌剧魅影埃里克?

    阿里亚咽了咽口水,她心里越慌,面上就越能保持冷静。

    她板着脸看对面的人,埃里克还在想阿里亚之前用的魔法。

    “那是魔杖?”他看向阿里亚手中的魔杖,本应该是疑问的句子却被他说的像是肯定句。

    他也不需要阿里亚回答。

    “原来女巫施展魔法是这样的。”他道,在阿里亚警惕的眼神中,他弯腰捡起套索挂回腰间。

    “合作?”埃里克询问。

    阿里亚收回摸在后腰的手,也收起魔杖,蹲下身捡起散落一地的线索,两人拿着彼此找到的线索互相靠近。

    就在他们拿着东西打算交换线索时,埃里克猛的抽出腰间的匕首,一只手臂去抓阿里亚,后者根本没放下警惕,迅速后撤,埃里克手疾眼快去拽她的斗篷,却只抓到了一片虚无。

    斗篷不是真实存在的吗……

    埃里克冷静的推断,他步步紧逼,匕首闪着寒光,阿里亚更加灵巧,她退出对方的攻击范围抽出魔杖,刚打算念咒,一道寒光袭来,打断她的咒语,她想躲开,头脑却一阵晕眩,阿里亚眼睁睁的看着锋利的匕首越来越近,刀尖燃起火焰,射在她身上,然后“叮”一声落在地上。

    埃里克:……

    阿里亚:……

    光崽毫发无损,只掉了一半的能量。

    上一次掉了一半能量还是被子弹波及,这一次……

    只能说,对面这人攻击力确实强。

    而她也忘了,自己压根不会受伤,就算他掐着自己的脖子,自己也不会窒息——

    光崽也可以不呼吸。

    顶多就是被卡住声音念不出咒语。

    埃里克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这一幕,他看见那把匕首预料之中的射中对方,却没能造成一点伤害,就像是打中金属一般,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然后掉落在地。

    “你杀不死我。”

    他想起阿里亚之前说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既然杀不死,那就没必要浪费时间试探,这场短暂的战斗,对彼此来说都是试探。

    他确定阿里亚的能力,会魔法,会飞,力量不强却异常敏捷轻灵,是合格的合作伙伴。

    至少不用担心对方在他不注意的情况下,一不小心就死了。

    他那个时候就是这样,埃里克想,马戏团搜集畸形的怪胎展出——他那时候也是展品之一,没有价值就会被抛弃,甚至无法活下去。

    阿里亚也借此更加了解埃里克的能力,那试图抓住她时带起的风都如此强烈,过于强大的力量、自己突如其来的头晕和匕首尖处突然燃起的火焰……

    “催眠和魔术?”她问。

    “我们通常叫它幻术,”埃里克道“燃起的火确实是魔术。”

    堪比魔法的魔术,还有那超出常理的催眠术。

    该说不愧是写出来的人物吗?这些能力简直离谱。

    阿里亚看着地上的匕首上的火焰熄灭,刀锋森冷的光芒未减。

    精通魔术、催眠,用旁遮普,越来越确定这人是魅影了。

    “我想,现在我们都不适合靠近彼此。”她道“就这样交换线索吧,我会念给你听……你的名字?”

    “埃里克,”他也捡起战斗中被他甩飞的那些东西。

    “只有名字,没有姓氏?”

    “只有名字。”

    “阿里亚?斐,”阿里亚俯身捡起匕首扔向埃里克,对方头也没回随手接住插回刀鞘。

    “麦克?安森失踪,”埃里克念道“男孩失踪,腹语师玛丽?肖死亡。”

    “小心来自玛丽?肖的凝视,”阿里亚也低头念出纸上的内容“她没有孩子,只有玩偶,如果你看到她,不要尖叫,否则她会扯开你的嘴巴撕掉你的舌头。”

    “玛丽?肖被指控绑架和谋杀一个男孩。”

    “她拥有101个木偶,和她一起下葬。”

    两人交错念出彼此的线索。

    “瑞文斯?菲尔小镇。”

    “失落湖边的木偶剧院。”

    “木偶比利。”

    “完美人偶。”

    只有这些线索,不过已经足够了。

    “腹语师玛丽?肖因为某些原因绑架了麦克?安森,”阿里亚整理思绪“极有可能是为了制作一个完美的人偶。”

    “我们现在就在瑞文斯小镇,”埃里克站起身来,“木偶剧院已经被废弃。”

    阿里亚大概清楚了。

    “《死寂》。”她轻声道。

    埃里克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听力极其敏锐,对声音的掌控力登峰造极,甚至能在交响乐中听出三角铁敲击的轻重,此刻很安静,他听见阿里亚的呢喃,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意思?”

    “这是一部电影,叫做《死寂》,”阿里亚讲述“我只听说过大概内容,玛丽?肖死去后,灵魂附在她的人偶上,对其他人进行报复。”

    “杀人条件是尖叫。”埃里克道。

    “正是如此。”

    他嗤笑一声“无能的鬼魂(Ghost)”

    嗯嗯嗯像你一样还活着就把别人嘎了才算有能耐对吧。

    19世纪的欧洲相当混乱,不是你死就是他死,为了活着杀杀杀无可厚非,但是……

    “玛丽?肖死的时候是二十世纪四十年代,也就是1940年,”阿里亚道“即使是那个时候,也不能随便杀人。”

    现在是2007年,你收收杀心,真不能随便杀人啊!

    “你好像知道我来自什么时候,”埃里克敏锐的看过来“你也认识我?”

    ……你大可不必这么敏感。

    “你现在的年龄?”阿里亚问。

    “16岁。”

    不是哥们你十六岁这么高?!都快一米九了吧????

    “还没到时间。”阿里亚道。“从你修建巴黎歌剧院然后居住在那里的地下,然后碰见一个女高音起。”

    歌剧……埃里克垂眸“我的归途果然还是音乐。”

    说了这么多你就听见了歌剧这个单词是吧。

    “我以为你会好奇接下来的故事。”

    “没必要。”埃里克回答。

    他的结局从一开始就能料到。

    当他幼年看到这张脸时,当他被迫在马戏团展览那半张丑陋的令人恶心的,连他的母亲都受不了的脸时,他就知道,这辈子的结局多半是一个人死去。

    最圆满也不过是有人发现他的尸骨为他刊登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