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夜的道谢,辞盈没有心安理得的去接,只说:“不用这么客气。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教您。”
凝夜:“你说。”
“如果让您来猜测妈妈最重要的东西,您会觉得是什么?”
凝夜眸光微动。
“......不是你吗?”
辞盈:“...我是东西?”
凝夜:“你不是东西?”
楼观月噗嗤一声,然后在辞盈看过去之前赶紧清了下嗓子,做了个我会闭嘴的动作。
辞盈又问凝夜:“其他的呢?”
“这个国家?”
“......”
看出辞盈神色中的不确定,凝夜补充道:“其他的,我确实想不出。
宝物、神力、生命,她向来都是说舍弃就能舍弃。
而让她舍弃这些东西的,只有她守护的国家,还有你。”
这样一句看似平常的话,让辞盈整个人都嗡了一下,好像被大锤重重砸了一下。
“她最重要的,只有我,和这个国家?”
不,还有一个。
还有她亲手创造的世界...
所以,能让她复活的最重要的东西......
“不对......是小天认为的妈妈最重要的东西,而不是我们看来的,妈妈最重要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呢......
“也许是谢烛的守护神之力。”
凝夜很平静的一句话,让辞盈的眼眸豁然睁大。
凝夜紧接着说了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问,但你一定是为了谢烛。
作为她曾经的伙伴,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再找我。”
他说完就隐去身影,消失无踪。
因为顶层又来人了。
...
来人,正是言织的父母。
跟在慌慌张张、满脸不可置信又带着希望的夫妻两个身后的人,则是谢听怀。
是辞盈给了谢听怀消息,请他去把言织的父母带过来。
就说...其实言织没死,而是被国家秘密保护了起来。
现在她身体好转,即将清醒。
没人告诉他们言织的病房在哪里,可言织的母亲还是精准的狂奔到了言织所在的病房之外,隔着窗子贪婪地盯着安静躺在里面的言织。
干涸了近三年之久的眼泪簌簌掉落。
“织织?织织??”
她下意识拍起了窗户。
言织的爸爸赶紧过来搂住她,“别激动,别激动。织织还在昏迷,我们别吵她。”
言妈妈像是抓住了浮木一样紧紧抓住丈夫的衣领,另一只手指着窗户,“是织织?对不对?是我的织织回来了对不对?
她一直都没死,对不对???”
言爸爸连连点头,“没错,没错,是我们的织织,她还活着。”
言妈妈喜极而泣,终于扑进言爸爸怀里压抑着哭声大哭起来。
男人安抚着怀里的妻子,目光却始终注意着病房里的言织,紧接着...他看到病床上的言织似乎动了动。
“织织?!”
他赶紧拍了拍怀里的妻子,“织织,织织动了!”
言妈妈哭声一顿,赶紧爬到窗边去看,挂着泪水的眼中全都是激动。
然后,她果然看到言织动了动手指。
又动了动眼皮。
一分钟后,言织终于在言爸爸言妈妈期待的目光中,睁开了眼睛,转头看向了窗外。
她动了动嘴,虽然外面的人听不到声音,但大家都能看出来,她是在说:“爸、妈...我...回来了。”
辞盈默默打开病房门,夫妻两个已经什么都顾不上,赶紧冲进病房,抱着正坐起来的言织痛哭起来。
辞盈几人谁都没进去打扰,只站在窗外看着抽空朝辞盈比了个大拇指的言织。
谢听怀见状,忍不住看了眼辞盈,又看看楼观月,还看了看顶着一头白发的让尘。
最后才站到辞盈身边问:“刚回来?”
“对。”
“你那男朋友呢?”
辞盈斜了谢听怀一眼,“观察力太差了吧?一宁姐一眼就看出那个人不是我男朋友了。”
“哦?那是谁呢?”
辞盈拉住让尘的手,“这个啊~裴鹤停是他的弟弟,回来看外公外婆顺便给我解个围而已。”
谢听怀的眼神下意识又在让尘的头发上过了一圈。
心道坏了。
没让黄毛拐跑,让白毛拐跑了!
这么对比下来,还不如先前那个裴鹤停呢!!
看出他心中所想,辞盈略带威胁的用眼神警告他。
谢听怀:......
好一个妹大不中留。
让尘伸出手,彬彬有礼。
“初次见面,我叫让尘。”
谢听怀与他握手,好奇问道:“真名?”
“是。”
“不姓裴?”
“不。”
“哦...”谢听怀淡然点头,“谢听怀,盈盈的表哥。”
“久仰。”
“...呵呵。”
谢听怀其实很想为难他一下,可让尘那样彬彬有礼,除了一头白毛之外,容貌气质也确实出众。
想想...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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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的妹妹跟他翻脸。
辞盈又介绍了楼观月。
“我好朋友,楼观月。”
二人互相点头示意,算是认识了。
...
之后,谢听怀才问起言织的事,“住在这里的人这位也是你朋友吗?”
“当然。”
“能住在这里的,可不是一般人哦。”
龙和医院顶楼,能住进来的全都是需要特殊保护的人才或是领导,防守极其严密。
谢听怀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走进这一层。
“当然啦~”
看着辞盈一副我朋友真的很厉害的样子,谢听怀温和一笑。
转头朝病房里看去时,刚刚好与已经平复了心情,红着眼朝她们看过来的言织对上了视线。
谢听怀朝她轻轻点头,而里面的言妈妈已经在问言织:“接我们来的这小伙子,你朋友?”
言织摇头,“不认识啊,组织上派来的人吧。”
“是吗?”言妈妈又看了谢听怀一眼,“这小伙子,真板正啊。”
言织察觉出自家妈妈似乎有别的心思,赶紧打断她:“妈?你可别乱想啊。”
言妈妈不服,“怎么?
你也老大不小了!我还不能为你的终身大事考虑考虑了?”
言织无语:“终身什么大事啊,我事还多着呢,可没时间想那些。”
听言织如此说,言妈妈的脸色沉了下来,“什么意思?你还想回去原来的研究院?”
言织点头:“当然啦,我本来也是研究院的人啊。我虽然昏迷了这么多年,但单位的位置还给我留着呢!”
言妈妈瞬间应激,“你不许回去!你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还回去那里干什么?你要把你一辈子都耗在里面吗!!
我告诉你,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就不许再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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