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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如何拿下人气top1(22)
    凌霰白垂眸,看着自己胸口那根修长的手指,忽然觉得心脏跳得有点快。

    ——糟糕。

    被撩到了。

    “……不错。”

    ???

    楼迦弈不满地眯起桃花眼,汗湿的铂金发梢黏在额前。

    “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莫名透出几分孩子气的较真。

    凌霰白眉梢微挑。

    忽然,他伸手拽住他的衣领,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凑近耳畔——

    “那——”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像一片羽毛轻轻扫过。

    “超级厉害,我很喜欢。”

    话音落下,楼迦弈的耳根“唰”地全红了。

    他猛地直起身,却因为动作太急踉跄了一下,差点撞到旁边的架子。

    “喜、喜欢就对了!”

    他声音陡然拔高,像是要掩盖什么,眼神飘忽地扫向别处,手指无意识地蹭了蹭发烫的耳尖。

    凌霰白唇角微勾,从容地从床上下来,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那正好,现在就教我吧。”

    楼迦弈:“……在这儿?”

    “不然呢?”

    凌霰白环顾四周,语气理所当然,“病房够大,又没别人。”

    楼迦弈盯着他光裸的脚踝看了两秒,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一双一次性拖鞋。

    递过来的姿态带着几分强势,意思不言而喻。

    凌霰白眼睫轻眨,笑眯眯接过,慢条斯理地套上。

    “……先验收一下你的基本功。”

    楼迦弈后退半步,突然抬手打了个响指。

    “第一个八拍。”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却刻意放慢了速度——

    手臂舒展的弧度,腰腹收紧的力度,甚至连指尖最后那一下轻颤,都被分解得清清楚楚。

    一个八拍结束,楼迦弈停下,挑眉看向凌霰白。

    “来吧。”

    他指了指对方的腰腹,“动作不用太标准,小心伤口。”

    凌霰白点了点头,随即——

    精准复刻了楼迦弈刚才全部的动作。

    就连指尖的弧度、肩颈的线条,甚至是呼吸的节奏,都分毫不差!

    最后一个定点时,他倏地抬眼,眼尾上扬,那股子嚣张劲儿竟与楼迦弈如出一辙。

    凌霰白收势,歪了歪头:“怎么样?”

    ——将方才的问话原封不动掷了回去。

    病房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楼迦弈懵了,他又被骗了?!

    “……你管这叫‘没舞蹈基础’???”

    “我确实没学过,只不过——”

    凌霰白顿了顿,泪痣随着狡黠的笑意轻轻一颤。

    “提琴需要腰背发力,琵琶轮指练腕骨灵活,古琴揉弦练小臂耐力……原理大差不差。”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就说我很有天赋来着。”

    “……”

    楼迦弈定定地凝视着他,忽然扯了扯唇角,笑了。

    眼底燃起一簇野火,又野又疯,连睫毛尖都透着危险的弧度。

    “继续!接下来才是重点。”

    ……

    阳蕉娱乐总部·顶层总裁办公室

    楚芩已经哭了整整两个小时。

    他蜷缩在真皮沙发里,小鹿眼红肿,鼻尖泛红,嘴唇咬得发白,活像一只被雨淋透的、委屈至极的小动物。

    “大伯……”

    他嗓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哭腔,“我真的……真的完了……”

    (之前那个总监骂的是大爷,在北方,大爷和大伯都是“父亲的哥哥”的意思,会混用。)

    楚振坐在办公桌后,指间的雪茄燃了一半,烟灰缸里堆满烟蒂。

    他今年五十出头,鬓角微白,眉宇间沉淀着商界沉浮多年的冷厉。

    可此刻,那双锐利的眼睛却罕见地软化了。

    “行了。”

    楚振掐灭雪茄,声音低沉,“别哭了。”

    楚芩抽噎着抬头,眼泪要掉不掉地悬在睫毛上。

    “你想怎么报复回去?”

    楚振冷笑一声,“一个没背景的小练习生,也配让我芩宝受这种委屈?”

    楚芩眼睛一亮,立刻膝行几步扑到办公桌前,仰着脸哽咽道:“大伯……我、我不要他好过!我出不了道,他也别想!”

    楚振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就像小时候哄他那样。

    “你啊……”

    他叹了口气,语气无奈又宠溺,“从小到大,要什么我没给你?”

    ——楚芩是他弟弟和弟妹留下的唯一血脉。

    当年两人飞机失事时,楚芩才两岁,缩在医院角落,不哭不闹,乖的让人心尖发软。

    从那天起,楚振就发誓——

    这孩子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娱乐圈的资源?给。

    选秀节目的内定名额?给。

    甚至楚芩说想和楼迦弈炒cp,他也默许团队去操作。

    可现在……

    楚振眼神渐冷。

    ……

    接下来的日子里,楼迦弈的行程表上多了一项固定安排——

    每天训练结束后直奔医院。

    从最初的教学到后来的齐舞,两人磨合的越来越好。

    此刻,夕阳的余晖透过纱帘洒进病房。

    楼迦弈靠在窗边,狼尾辫松散地扎起,几缕碎发垂在额前,为那双惯常凌厉的桃花眼添了几分慵懒。

    他仰头灌了口水,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病床——

    凌霰白正专注地在平板上写写画画。

    垂落的黑发遮住了小半张侧脸,只露出线条优越的下颌。

    指节在光线的映照下白得近乎透明,像是博物馆里精心陈列的玉雕。

    这人,简直完美的过分。

    什么都会,不会的看一眼也会了——

    除了拍照。

    想到围脖上那些被疯传的“霰学神图”,楼迦弈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可笑着笑着,心口却莫名闷了起来。

    ……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他?

    这个念头猝不及防地撞进脑海。

    楼迦弈指尖一颤,无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矿泉水瓶,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他承认……自己动心了。

    他,喜欢他。

    可凌霰白呢?

    那人从不会在他靠近时刻意躲闪,也不会在四目相对时乱了心跳。

    似乎只把他从“偶像”升级成了“好朋友”,偶尔逗他一下,看他炸毛,再轻飘飘地笑着揭过。

    可……就算凌霰白也喜欢他……

    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楼迦弈垂下眼睫,遮住眸底晦暗的情绪。

    他不可能放弃出道。

    从地下练习室的镜墙到出道舞台的聚光灯,这条浸透汗水的路他走了整整八年。

    那些被按在墙角殴打的夜晚,那些被抢走机会的白天,都化作了此刻燃烧的执念,

    他需要这个舞台——

    需要万人呐喊为他加冕,

    需要最耀眼的光洗刷所有阴霾,

    需要证明野草也能撕裂一切,恣意生长。

    他,不可能停下!

    而出道后,他至少要在这条路上走十年。

    十年……

    太久了。

    久到足以让最炙热的悸动冷却成客套的寒暄;让刻骨铭心的喜欢褪色成通讯录里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名字。

    而谁……又会傻傻的等一个人十年呢?

    心脏像是被浸透柠檬汁的细绳层层缠绕,每一次跳动都牵扯出酸涩的疼。

    楼迦弈轻轻按住胸口,将那些蠢蠢欲动的情愫重新压回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就这样就好……

    他会把这份喜欢永远珍藏在心底;

    成为只属于自己的、永不褪色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