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安置俘虏
十天后。看押俘虏的人马,开始陆续返回毋级。每个看押的部曲,每天都会派人,把当天的情况汇报回来。除了前三天,俘虏情绪比较大。之后,就都老实了起来。毋级实在是太惨了。大部分良田荒废。留下的基本都是老弱妇孺。而且一个个都是面色蜡黄。见到大量士兵,大部分人眼里,全是惊恐之色。少部分已经麻木了,如同行尸走肉。毋级是这样,自己的家乡又何尝不是这样?思乡情绪一起。这些俘虏回来后,士气简直低到了冰点。就算送回给反贼。以他们的厌战情绪,反而会带动反贼集体厌战。也就是说,就算把这些人,送回给反贼。反贼也不敢要了。田丰心事重重的走进议事厅。行了一揖:“伯虎。”“我刚刚去俘虏那里,巡视了一遍。”“你这法子好是好。”“就是有点好过头了。”“现在俘虏厌战情绪严重,老实是老实了。”“只是我们也指挥不动了。”赵风尴尬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这是个意外。”田丰摇了摇头:“事已至此。”“还是想想,怎么恢复他们的士气吧。”“不然这些人,就要全部解甲归田了。”“否则,我担心会影响到,自己士兵的士气。”赵风点了点头,以此表示深以为然。这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田丰接着说道:“还有就是。”“一万人的粮食消耗可不小。”“就算解甲归田,也要等到明年,收割了冬麦以后。”“等于这几个月,这些人都要吃白食。”要赵风养一万吃白食的人。简直亏本亏到姥姥家了。但又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沉吟了一会:“把他们分成四批。”“分别帮助毋级东、南、西、北,的各个乡亭的百姓。”“不管他们,是帮助百姓灌溉良田,还是开垦田地。”“又或者帮助百姓做一些琐事。”“让他们以赎罪的形式,去减少内心的情绪。”“元皓兄认为如何?”田丰深思了一会,皱眉道:“不日我们就要挥军北上了。”“这时候派大军,去看押他们。”“会严重影响到,我们出征的时间。”赵风点了点头:“所以我不打算派人看押他们。”“让他们自行去帮助百姓。”“我只负责提供馒头,保证他们的温饱。”田丰摇了摇头:“这样不妥。”“大军出征。”“不说让后方稳固。”“也不能留下祸乱的源头。”“万一。”“到时候大军在外。”“这些人开始反叛起来。”“一切都会前功尽弃。”赵风皱眉道:“那依元皓兄之见。”“该当如何?”田丰伸手在脖子处一抹:“杀!”“既然留着,可能会造成祸乱。”“就干脆全部坑杀。”“不能让这些人,影响到大局。”赵风边摇头,边说道:“不行,不行。”“自古就有杀俘不详之说。”“如果因此导致讨伐反贼失败。”“岂不是得不偿失!”虽然赵风不信这个。但不失为一个好借口。田丰向前走了一步:“伯虎切莫妇人之仁!”“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实在不行,就把他们送还给反贼吧。”“让他们去头痛好了。”赵风想了一下:“不行。”“这等于送他们去死。”“这样。”“先分别看押他们,去帮助百姓做事。”“然后要张辽、周仓等人,去做思想工作。”“要他们多为家乡的亲人、朋友考虑。”“他们家乡的亲人、朋友,还等着他们去解救。”“之后愿意参军的,整编起来带走。”“还不愿意参军的,就打散到九门、下曲阳、毋级,的各个乡亭。”田丰皱眉道:“之前不是试过了。”“根本没用。”赵风笑道:“这次不同。”“之前是在他们回来的时候,说了一遍。”“这次是每天说上两遍。”“上午一遍,下午一遍。”“效果肯定会不一样。”赵风的打算,就是给他们洗脑。既然赵风现在,没有搞思想教育的人。那就简单粗暴一点,直接洗脑。每天都给他们说上两遍。加上每天看到毋级百姓的惨状。再联想到自己家乡,亲人朋友的惨状。可能就会改变他们的想法了。一天、两天,可能没什么效果。五天、七天,肯定就有效果了。田丰细细想了一下:“那就先这样吧。”“如果有一半人,恢复了士气。”“剩下的人,就可以打散到九门、下曲阳、毋级的各乡亭了。”赵风点了点头:“那此事就交由元皓兄去处理了。”田丰行了一揖:“喏。”“那丰就回去想一下措辞。”“告退。”说完,田丰就退出了议事厅。等田丰走后。赵风想了一下。对典韦说道:“典韦。”“派人传令给张磊、赵铁柱等人。”“要他们把两千余俘虏,押解回毋级。”“跟其他俘虏一样,去帮助百姓吧。”“再要他们各自率领曲部和部分新兵。”“去给俘虏做思想工作。”典韦一拱手:“喏。”说完,就准备走出议事厅。赵风突然喊道:“等等。”“让赵狗蛋也过去。”赵风是突然想到,赵狗蛋有一个天赋。叫善言。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干嘛的。但根据字面意思,应该是和语言沟通有关吧。把赵狗蛋派过去,或许会有奇效。典韦转过身体,一拱手:“喏。”说完,就转回身体,走出了议事厅。等典韦走后不久。甄尧走进了议事厅。行了一揖:“全城百姓和流民的登记任务。”“已经全部完成了。”“除去各个世家豪强不算。”“总共有人口,一万三千六百七十七人。”赵风听了,内心一叹。当初赵风刚到九门上任的时候。九门光流民,就有一万余人。这是丐帮给出的大概数据。平民百姓就更多了。如今毋级的百姓加流民。才比九门的流民,多那么一点点。可想而知,毋级的人口,究竟有少到什么程度。毋级基本上,十八到四十三岁的男子。整个的断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