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的男人对靓女的收集癖永无止境。
陆生看着长相清纯秀气，但身材却没那么清纯的周慧敏，对王晶道：“左边第二个。”
在他的目光下。
周慧敏忍不住夹夹白皙的双腿，泳裤太窄，里面又没有穿内...
夜色如墨，笼罩着台北街头的霓虹光影。山鸡坐在包间沙发上，手指轻敲桌面，眼神冷峻地扫过眼前七人??陈法蓉、邱淑贞、周慧敏、张敏、王晶，还有两个尚未露脸的新面孔。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今晚这顿饭不是白吃的，你们既然来了，就别想着空手走。”
甄爱仍叼着吸管，目光微动，似笑非笑地看着山鸡，“山鸡哥，你说吧，要我们做什么？”
“电玩城。”山鸡眯起眼，将手中的烟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和联胜和竹联帮要在台北开四家电玩城，选址都在咱们的地盘上。他们想抢生意，那就得看看有没有这个命赚。”
王晶皱眉：“可八联帮现在是陆生当家，你虽然是毒蛇堂堂主，但贵董那边……”
“贵董不会插手。”山鸡冷笑一声，“我已经问过北馆的人，只要不动枪、不流血，贵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们这次，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港岛来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阿庆忽然开口，美式口音夹杂着讥讽：“所以你是想搞一场‘合法竞争’？买机器、装修店面、请人运营？那得多少钱？”
“八百万。”山鸡淡淡道，“我已经筹到了。”
众人一震。
八百万新台币，在眼下这个年代，足以在台北闹区连开三家大型电玩城。更何况，港岛那边传来的数据显示，这类娱乐场所日流水可达数十万，若运作得当，三个月回本都不是问题。
甄爱放下饮料杯，墨镜后的眸光闪了闪：“你有数据？”
“我有人。”山鸡站起身，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文件扔在桌上，“这是我在港岛安插的眼线送来的营业报表，包括客流量、消费习惯、热门机型、甚至是安保布防。我知道他们在哪亏钱，也知道他们在哪赚钱。”
王晶迅速翻阅文件，脸色渐变：“这些数据……太详细了，简直像是内部资料。”
“就是内部的。”山鸡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笑意，“我在和联胜有个老熟人，欠我一条命。他把东西给了我，条件是他全家移民加拿大。”
房间陷入短暂沉默。
良久，甄爱才轻声道：“那你打算怎么打？正面硬刚？还是暗中挖角？”
“都不用。”山鸡踱步到窗前，望着楼下奔驰车队与守候的大弟们，“我要让他们还没开业，就先崩盘。”
“什么意思？”阿庆挑眉。
“舆论战。”山鸡转过身，眼中寒光乍现，“你们七个，明天开始试镜拍广告。我要让全台北的人都知道??有一家由明星坐镇、设备最新、玩法最多、奖金最高的电玩城即将开业，名字叫‘黄金电玩世界’。”
“黄金？”邱淑贞疑惑。
“对，黄金。”山鸡点头，“陆生喜欢用‘黄金’命名产业，我也借他名头一用。反正他在台面下，也管不到这么细。”
“可这样会不会惹怒他？”周慧敏小声问。
“不会。”山鸡冷笑，“因为他会赢。等我把和联胜和竹联帮的市场压垮，他会主动找我谈合作。到时候，我不但不用怕他，还能分他一杯羹。”
众人面面相觑，终于有人笑了出来。
是甄爱。
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锐利如刀的眼睛：“有意思。那你需要我们做什么？演广告？站台？还是……制造话题？”
“全部。”山鸡一字一顿，“我要你们成为台北最红的电玩代言人。我要报纸头条写你们的名字，电视新闻播你们的游戏挑战，街头海报贴你们的笑容。我要让年轻人疯了一样往我店里跑。”
王晶忽然道：“可问题是，我们没有场地，也没有机器。”
“场地我已经谈好了。”山鸡坐下，翘起二郎腿，“龙山区的老戏院要改建，业主是我朋友。一个月内就能动工装修。至于机器??”他看向甄爱，“你在美国读的是传媒与商业管理，认识几个日本游戏机代理商吧？”
甄爱怔了怔，随即笑出声：“你还真了解我。”
“为了今晚，我查了你们每一个人的底细。”山鸡环视一周，“陈法蓉家里开旅行社，能打通出入境；邱淑贞父亲是报社编辑，能控舆论风向；周慧敏舅舅在海关做事；张敏表哥是建筑商；王晶你虽然只是个小导演，但人脉广，认识不少黑市商人。你们每个人，都有我能用的地方。”
空气凝滞片刻。
然后，甄爱举起饮料杯：“敬山鸡哥，愿你这一把，炸翻台北。”
众人举杯，笑声渐起。
而此时，远在港岛的陆生正站在维多利亚港边，手中端着一杯红酒，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中环大楼。身旁，Raymon沉默站立，神情复杂。
“你在想什么？”陆生轻声问。
“山鸡在台北动手了。”Raymon低声汇报，“他已经联络甄爱等人，准备以‘黄金电玩世界’名义对抗和联胜与竹联帮的新店。”
陆生笑了笑，抿了一口酒：“他倒是学得快。”
“你不阻止他？万一引发大规模冲突……”
“冲突才有利益。”陆生转身，目光深邃，“我让他去台岛，不是为了躲清闲，是为了试水。看看这群年轻人，能不能扛得起未来的生意版图。电玩城只是开始，接下来是赌场、洗衣粉转运站、地下钱庄……我要他们在血里学会怎么活。”
Raymon沉默良久，终是叹道：“可你也清楚，一旦动了和联胜，邓肥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竹联帮背后还有日本山口组的支持。”
“那就让他们打。”陆生语气平静，“打得越狠，我才越好收场。你以为我为什么支持他在台北搞事？因为那里离我够远，死再多人都不会影响港岛秩序。而且??”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想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忠于我的人。”
Raymon心头一凛。
他知道，陆生从来不是一个讲情义的人。他是一个布局者，一个操盘手。他不在乎过程是否血腥，只在乎结果是否可控。
“另外。”陆生又道，“通知腾冲那边，我同意投资文旅项目，但条件是??他们必须帮我控制缅北通往滇西的三条主要走私路线。尤其是洗衣粉通道。”
“可那涉及军方势力……”
“所以我才说乱才符合我的利益。”陆生微笑，“只要边境够乱，官方才会默许民间力量维持‘秩序’。而那个秩序，必须由我说了算。”
Raymon不再多言，只是默默记下指令。
同一时间，台北大桥头歌舞厅后巷，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下。车门打开，走出一名身穿风衣的男子，面容冷峻，左脸一道疤痕贯穿眉骨。他抬头看了眼“阿猛夜总会”的招牌，低声对身边人道：“通知喜爷，就说东门帮的客人到了，约好的事，该谈了。”
此人正是中山区东门帮的喜爷亲信??刀疤强。
而在西阁楼另一端，麦克已结束与阿猛三人的密谈。蝎子收起枪支，低声问道：“老大，真让他们干？”
“为什么不？”麦克点燃雪茄，眼神阴鸷，“一群外地仔想在台北抢地盘，就得付出代价。让他们去斗，我们坐收渔利。只要电玩城开不成，和联胜自然会来找我合作。”
“可万一他们成功呢？”
麦克冷笑：“那就说明他们够狠，值得我亲自出手解决。”
夜更深了。
城市的光污染掩盖了星空，唯有风穿过楼宇间的缝隙，发出呜咽般的低鸣。
山鸡走出夜总会，八辆白色奔驰整齐发动。他坐进头车，拨通一个号码：“喂，阿仁吗？明天早上九点，带宗宝去龙山老戏院，我要开工了。”
电话那头传来迟疑：“真的要这么做？不怕惹祸上身？”
“怕？”山鸡望向后视镜中渐渐远去的霓虹，“我从被赶出台湾那一天起，就没想过回头。现在，是时候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挂断电话，他靠向椅背，闭目养神。
脑海中浮现出一年前那一幕：贺卿站在1号别墅门口，眼神冷漠，仿佛看陌生人一般看着他。而陆生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说了一句：“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他活下来了。
而且，要比谁都活得久，活得风光。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落台北街头。
“黄金电玩世界”招商公告赫然出现在各大报纸头版，配图是七位青春靓丽的男女明星站在巨型游戏机前欢笑合影。标题醒目??【港资巨鳄进军台北娱乐业，八百万打造梦幻电玩王国】。
与此同时，和联胜总部会议室里，邓肥猛地摔碎茶杯，怒吼道：“查！给我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搞鬼！”
竹联帮方面亦紧急召开高层会议，下令封锁所有进货渠道，企图扼杀对手于萌芽。
而这一切风暴的中心，山鸡正站在老戏院工地前，戴上安全帽，对记者团微笑道：“欢迎来到未来。”
摄像机闪光灯不断亮起。
没有人知道，这场看似普通的商业竞争，实则是陆生精心策划的棋局一角。他要用台北的混乱，测试手下人的忠诚与能力；要用电玩城的利润，铺垫日后更大规模的跨境犯罪网络；更要借此机会，彻底瓦解和联胜与竹联帮在东南亚的联盟基础。
棋子已落，只待收官。
数日后，腾冲方面传来消息：当地政府原则上同意陆生的投资计划，并承诺协助其企业获得边境通行特权。作为交换，陆生需提供资金用于修建一座民族文化展览馆及两条旅游公路。
黄志强拿着文件走进办公室，面色凝重：“生哥，他们提了一个附加条件??希望你能资助当地一所小学重建，并公开出席奠基仪式。”
陆生正在批阅文件，闻言抬眼一笑：“哦？想让我做慈善？”
“不止。”黄志强递上另一份情报，“我们在缅北的情报网发现，金八角最近频繁调动武装人员，似乎在准备一次大规模行动。目标可能是滇西某处政府检查站。”
陆生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整个港岛。
半晌，他轻声道：“告诉腾冲那边??小学我可以建，仪式我也愿意出席。但我要他们在典礼当天，安排一场‘意外’。”
“什么意外？”
“比如说……”陆生嘴角微扬，“某个激进组织试图袭击活动现场，却被我提前察觉，英勇化解危机。最好还能缴获一批非法武器，证明我对地方稳定的贡献。”
黄志强恍然大悟：“你要借机立功，换取更多政策倾斜。”
“聪明。”陆生转身，眼神锐利，“记住，真正的权力，从来不写在合同上，而是藏在别人对你的依赖里。”
窗外，乌云渐聚，雷声隐隐。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