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萱萱发现自己已经有好一会儿没见着妈妈了。
她先是用手表电话给姜白打了个电话,发现姜白的电话就放在长桌上,并没有被她带在身上。
挂了电话后,她到处找了一圈。
始终没发现姜白的踪迹后,她便问小寿星的妈妈“阿姨,你知道我妈妈去哪儿了吗?”
女主人一脸茫然,忙把保姆叫了过来询问。
保姆说“那位夫人去洗手间了,一会儿就能回来。”
萱萱皱着眉“可是我已经有好一会儿没看到妈妈了!”
她放心不下,干脆直接去了洗手间找妈妈。
保姆告诉她,她妈妈在地下一层上厕所,她便直接去了地下一层。
“妈妈!”
“妈妈!”
“你在吗?”
清脆的声音,在昏暗幽静的地下一层,显得格外清晰,回音也被无限拉长。
不一会儿,萱萱找到了厕所。
但进去转了一圈后,还是发现没有妈妈的人影。
萱萱这下更急了。
她小跑着上楼,大声喊着“不好了不好了,我妈妈真的不见了!”
萱萱找到女主人,拉着对方袖子,告诉她,她并没有在楼下发现妈妈,她妈妈不见了!
女主人起初并没有当回事“怎么可能呢,你妈妈肯定在的,放心吧。”
碍于萱萱的身份,她也不敢怠慢了萱萱,便立即招呼家里的下人,帮忙去找找姜白在哪儿。
原本,女主人以为是孩子没瞧见妈妈,这才一惊一乍的。
但没想到,连自家人在屋里到处找了一圈后,也通通来汇报,哪儿都没找到人。
女主人好奇不已“奇怪,房子就这么大,怎么还会找不到人呢!
“你们再去找找!一定要仔仔细细,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是!”
一旁的萱萱见大人们也没找到自己妈妈,顿时就急得不行。
她用手表电话给裴妄打了个电话“爹地,不好了!妈咪不见了,你快过来啊!”
裴妄正在开会中。
闻言,顿时就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怒瞪着裴斯越
“裴斯越!”
裴斯越撩起眼皮,平静看着裴妄。
见着他一脸怒火中烧的模样,漆黑的眸子里涌出几分茫然。
裴妄见裴斯越这副模样,微微深吸了一口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猜错了。
虽然他哥的确派人好几次想要把姜白抢走,但是有他的保镖们时刻守在姜白的身边,他哥自然一次也没成功得手。
今晚也是。
他的保镖们一直蹲守在对方的家外面,每个出口都有人牢牢把守着。
而直到现在,他的保镖们也没给他发来信息,可见,姜白应该是没被带走的。
她应该还在房子里。
想通后,裴妄缓缓坐下,询问电话那头的萱萱“发生什么事了?”
萱萱快速道清这里的情况。
裴妄道“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他什么也没解释,起身就走“我有事先走一步,你们继续开会。”
裴斯越皱眉。
望着裴妄离去的背影,他正盘算着,要以裴妄擅自离会为由,在会议上狠狠批评一番。
谁知下一刻,他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他接起,只听萱萱在那头急急忙忙地说“大爷,不好了,我妈妈不见了!”
裴斯越瞳孔一震,“怎么回事?”
“我妈妈去上厕所,然后bubu……”
“你把地址告诉我,我马上过来。”
萱萱报了地址后,裴斯越也起身,“我先走一步,你们继续开会。”
其他人“……”
洋房别墅门口。
裴妄和裴斯越先后脚抵达这里。
裴妄正在和萱萱了解情况,瞧见裴斯越也来了这里,顿时就不满瞪着他“你来干什么!”
裴斯越从容淡定“我过来帮忙。”
“帮忙?”裴妄冷声讽刺,“你算什么人,这里轮到到你帮?”
裴斯越看了眼裴妄,不作回答,而是径直迈进了房子里。
裴妄的拳头骤然攥紧。
但此刻不是和裴斯越争论这个的时候,当下,找到姜白更要紧!
从萱萱和保姆的嘴里了解了情况后,他立即就来到了地下一层。
与此同时,裴斯越也来到了地下一层。
裴妄闭着眼,想象着姜白来到这里上厕所,可能会走过的地方。
慢慢地,他循着姜白可能经过的地方,缓缓往前走去。
裴斯越则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走廊和众多的空旷房间,缓缓皱眉“这栋房子我有所耳闻。
“最早的房主,是某位知名显赫的军阀。
“传言他在地下室里建了不少密室,用于关押当时的犯人……”
裴斯越顿了顿,让主人家把房子的户型图取来。
女主人不到两分钟就把房子的户型图给拿了过来。
裴斯越拿着户型图,边走边观察着、比对着。
如果他没猜错,姜白应该是不小心闯进了什么尚未发现的密室里,只要他用心找,一定可以找到人!
与此同时,裴妄也从厕所出来了。
想象着姜白或许在出口的位置,走错了方向,他缓缓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一边走,一边喊着“白白,你听得见吗?
“听见了给我个信号!
“白白!”
他一边走着,一边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每个房间都打开门认真观察了一番。
当又关上了一扇门,往前走了几步时,他脚步微微一顿。
似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折返回来,又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然后又再退回去,观察了一番隔壁的房间。
等再退出来时,他怀着疑惑,打量着两间房之间的墙壁。
然后,他缓缓将耳朵贴在了墙壁上。
“咚、咚。”
极其微弱沉重的砸墙声,令他的瞳孔顿时就剧烈一震!
“白白!”
他用力推向墙面,奈何墙面毫无动静。
他不放弃,又继续摸着墙面,寻找着可能的入口。
猛地,一个推墙的动作骤然推空,一个隐入墙面的入口,就这么骤然出现在他面前。
下一刻,姜白便向他扑了过来。
她急切地吻着他的脖颈、喉结、下巴……,出口的嗓音带着惶恐不安的颤栗
“裴斯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会听话的。
“你别关我好不好?放我出去好不好?
“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裴斯越,求求你了……”
明明害怕到浑身发着抖,嗓音也因为巨大的惊恐而控制不住地呜咽起来,但她却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机械地不断讨好着、撩拨着,甚至都没心思去分辨面前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