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黑,气氛很压抑哈。
药阁山门前站着三百个弟子,他们都穿着铠甲,背着药包,准备出发了。药包里有引火的粉末,还有腐蚀藤蔓的药散。他们都不说话,气氛很紧张,他们好像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呢。
空气里有股味道。
小萤跪在最前面,耳朵贴着地,好像在听什么东西。她是一个遗孤,有个特殊能力,就是能听到很多别人听不到的声音。
她看起来很害怕,流了好多汗。
她说话的声音在发抖:“地宫有九个门,已经开了三个了,只有一个门能进去,但是门后面有叫‘血听’的东西。”她解释说,这个东西能听到人的心跳,要是被听到了,里面好多尸体就会醒过来啦。
大家听了都不敢出声了。
云知夏站在台阶上,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头发扎起来了。她脸色很不好,看起来很虚弱,但是她站得很直。她因为昨天的事,身体内部还在疼。
她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药膏。
她说:“这是寒脉膏。你们把它涂在身上,就能让心跳变慢,这样那个‘血听’就听不到了。不过这个药只有半柱香的时间,所以你们要快点啊。”
弟子们就开始涂药,涂上以后,感觉身体很冷。有的人发抖了,但没有一个人说要退出。
只有萧临渊站在旁边没动。
他的脸色更难看,中毒了。他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感觉很痛苦,但是他的眼神很清醒。
云知夏对他说:“你不用跟来了。”
“为什么不用?”他反问道,然后把黑袍穿上了。他把一把叫“鸣渊”的剑插回剑鞘,这个动作很慢。
他又说:“如果我娘在里面,我必须去。”
云知夏看着他,发现他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她突然就明白了,他也要去战斗,为了他自己。
于是,她没再劝他,而是给了他一个瓶子,说:“你把这个含着,能让你保持清醒,别被沈沉玉的法术控制了。”
他拿了过来,点了点头。
他们就出发了,走啊走,穿过了树林和墙,到了太庙下面。守卫都被迷晕了。
地宫的入口在一个坛子下面,有很多石门。
蝴蝶飞到第三个门上,好像在说,这个门需要用血才能开。
一个叫墨十八的人很生气,他拔出刀说:“我来放血!”
云知夏说:“你不行。”然后她就自己走上前,用刀划了自己的手腕。
血流到门上。
门就开始晃,门上的符号一闪一闪的。然后,门就开了。
然而,门后的景象让大家很害怕。
门后有很多尸体挂着,上面写着“药骸”两个字。他们的脸都烂了,只剩下骨头。
在中间,有一个女尸,衣服上有个特别的标志。萧临渊的瞳孔放大了,他很震惊。他想起来,这个标志是他妈妈的东西,他妈妈说过很重要的话。他现在看到这个标志居然出现在一具尸体上。
他很伤心地叫了一声:“娘……”
云-知-夏-很-无-奈。
她没有回头,只是让大家继续走。她心里想,这些人都是被弄死的医生,他们的身体被当成了药。所谓的“药神归位”,就是个大骗局。
然而,他们往里走,看到了墙上的画。画的是皇帝在拜一个大鼎,祭司在念东西。鼎里烧的不是木头,是人。
小萤突然又很不舒服,她说,这些画不是画,是咒语,谁念了上面的字就会变成傀儡。
她刚说完,沈沉玉的影子就出现了,他大声喊叫,说云知夏不该来这里,同时墙上的藤蔓也活了过来,向大家打了过来。
但是云知夏早就准备好了,她拿出药粉撒过去,那些藤蔓就烂掉了。弟子们也躲开了。
小萤捂着耳朵说:“它们在哭……三百年的怨恨……”
云知夏拿着一块从墙上撕下来的布,上面有字。她早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用自己的血在布上写字,写的是:“永昌三年,皇帝和祭司约定,用医生当药,换皇帝能一直活着。”
写完,她手里的布就烧起来了,火是蓝色的。
火里出现了很多名字,都是被杀死的医生的名字。
萧临渊突然在最后一行看到了一个名字:沈未秋。
他很惊讶地问:“她……是你前世?”
云知夏点了点头,很平静地说:“对。沈未秋是我的前世名字。我就是第一个‘活鼎’。”
她又说:“他们杀了我,以为能长生不老,可惜,我回来了。”
话刚说完,地宫深处传来巨响。
他们就看到了那个阵法,有两个大鼎。一个鼎上写着“药心”,一个鼎上写着“皇脉”,中间有条血色的链子连着。
蝴蝶飞来飞去,一直在警告:“鼎烧起来的时候,就要献祭血脉。”
云知夏正要往前走,突然感觉不对劲。
她回头一看。
萧临渊突然割破手放血,血流到了一个鼎里。
她很生气,跑过去抓住他的手问:“你做什么!”
他没躲,只是看着她说:“既然我妈是祭品,那我就要亲手把这个阵法破掉。”
血流进鼎里后,整个地宫都在晃。
云知夏明白了,他这是要用自己的血来破坏这个阵法。
她松开了手。
然后她也划破了手,把血也滴了进去。
她笑了笑,说:“好吧,那我们一起干吧。”
教室里的窗帘是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