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琉雪愕然,“夫子,我是盛琉雪,写的是自己做的诗。”
她自认自己的字也不差,何况还有文采加持,所以觉得徐老夫子把她当成了盛湘铃才会这么说。
却没想到,徐老夫子竟点头“那就没错了,说的就是你。那首诗也写得狗屁不通,空有华丽辞藻,一堆意象堆砌,实则不知所云。好在这关比的不是诗词歌赋,否则定要将你的筛掉!”
盛琉雪被当众批评一通,顿时面色煞白。
她觉得徐老夫子定是记恨于她,才如此犀利指摘她的诗句,往日诗会雅集,她所作的诗篇都是被人争相称道的。
就连爹都夸她写得好,比她要科举的哥哥还有文采呢!
这时,诸位夫子与杨女官都从屏风后出来,公布了晋选名单。
盛湘铃听到自己名字,顿时松了口气,抱着盛漪宁胳膊道“不枉这段时间娘整日逼着我练字。”
盛琉雪也入选了,但这本就在她意料当中,她耿耿于怀的是自己引以为傲的诗词竟然被徐老夫子批得一文不值。
于是她不甘心地道“裴太傅,臣女有一事想求你解惑。”
裴玄渡淡淡瞥了她一眼“何事?”
盛琉雪求证“徐老夫子说臣女的诗作空有辞藻意象,不知所云,不知太傅大人与诸位夫子如何看?”
她觉得,那么多人,总不可能每个人都被盛漪宁收买了,总有人说实话的。
果然,夫子们听到这话,都面面相觑“这……”
盛琉雪急了“诸位夫子有何顾忌,不敢直言?当着太傅大人的面,难不成还有人能胁迫你们?”
夫子们顿时神色复杂。
“盛二小姐,宫学选拔并不考校文采,你初学作诗,能通晓平仄已远胜其他初学者,不必妄自菲薄。”
“是啊,你的诗虽写得不好,但勇气可嘉。”
初学者……
勇气可嘉……
盛琉雪整个人几欲皲裂。
殿中顾姝曼等贵女们都不由嗤笑出声,看向她的目光充满揶揄。
盛琉雪不甘心地看向裴玄渡,觉得自己的诗作定是曲高和寡,“太傅大人也无法领会我诗中真意吗?”
裴玄渡压根没仔细看内容,只看了字,所以方才未作评价。
这会儿,一个夫子将盛琉雪的字翻出来给他看。
裴玄渡看完,眉头紧拧,“徐大人竟说你这诗空有辞藻,并无内涵?”
“是!”盛琉雪心潮澎湃,激动的看着他,以为他要为自己正名。
然而,裴玄渡却冷言讥讽“那他还是说得太委婉了。这诗犹如碎尸拼接而成,不堪入目。”
盛琉雪笑容彻底消失。
顾姝曼等人又是嗤笑出声。
就连盛湘铃都忍不住跟盛漪宁感慨“也不知二姐姐哪来的自信,竟在太傅大人面前自取其辱。”
徐老夫子揣着袖子,瞥了盛琉雪一眼,冷哼了声。
“徐老夫子,还有一张考卷。”
这时,裴玄渡朝他伸手。
徐老夫子不情不愿地把盛漪宁那张拿出来,“裴太傅,这,左右考卷也没用了,这张药方就留给我吧。”
裴玄渡眉目如山不松动。
徐老夫子只能道“那且容我摘抄一份。”
一边摘抄,他还一边嘟囔“年轻人怎比我这老头还死板。”
接过盛漪宁那张药方后,裴玄渡才目光凉凉地瞥了盛漪宁一眼“盛大小姐倒是随处不忘行医救人。”
盛漪宁蓦地想起了之前答应给他制的安神香囊,现在还没影,略有些心虚地别开眼。
书法这关筛掉了大半的贵女,群芳殿内顿时空旷了起来。
杨女官道“最后一关,诸位小姐只需展示一项才艺。琴棋诗画皆可。”
有盛琉雪的前车之鉴在前,便是素日擅长诗词的贵女也不敢选作诗,大部分选的都是演奏乐器。
宫中乐器众多,群芳殿内,很快便响起了丝竹之声。
就连盛湘铃选的也是奏乐,旁人都是弹琴筝箜篌,只有她是吹笙,独辟蹊径,竟是在一堆音韵极好的贵女当中独胜一筹。
听到自己入选,盛湘铃激动不已。
“大姐姐,我入选了!”
“恭喜。”
“我娘说得果然没错,京中贵女为着雅观,大多数都会选琴筝箜篌一类弦乐,如此便难以脱颖而出,而我练的是管乐,便能脱颖而出。”
盛湘铃满是庆幸。
盛琉雪万万没想到最先入选的竟然是她一直没放在眼中的盛湘铃,心下有些不忿,“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
这时候,顾姝曼走过来,问“盛漪宁,你选的什么?”
盛琉雪忽地笑道“我姐姐选的是画。顾小姐,你今日可是遇到对手了。我姐姐的画,惟妙惟肖,便是我都望尘莫及呢!”
她最擅长的是画,顾姝曼也是。
但好在,她一早便见过了盛漪宁的画,并不想在宫学选拔时被她压一头,所以这段时日,她苦学棋艺。
听到盛琉雪这话,顾姝曼眉梢微挑,好奇地看向盛漪宁“哦?你还会绘画?待会儿可别是画几根药草,故技重施,用医术讨好夫子。”
身旁的人也纷纷嘲笑。
“她自小长在山野,除了画药草,她还会画什么?”
“顾姐姐的花鸟人物画都极好,前些时日她为贵妃画像,听闻就连皇上都称道她的画艺卓群呢!”
“京中也就谢兰香与盛琉雪的画能与顾姐姐相提并论,盛漪宁自小在山野长大,并无名师教导,恐怕还不如盛琉雪。现在盛琉雪都避其锋芒,选了棋艺,盛漪宁她怎敢与顾姐姐一较高下的?”
盛琉雪在一旁唇角微勾。
盛漪宁和顾姝曼谁落于下风,她都乐见其成。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盛漪宁明明画艺卓群,竟然没有迎战顾姝曼,而是道“谁说我选的是绘画了?”
盛琉雪笑容微僵,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你选的什么?”
“棋艺呀。”
盛漪宁笑意盎然,而后看向裴玄渡,提议道“太傅大人,棋艺比试,不妨就让我们两相对弈,胜者入选,败者淘汰?”
盛琉雪骤然明白了,从一开始,盛漪宁就是故意在逼她选棋艺,她想让她落选!
若是选画,她即便不如盛漪宁,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可若是执棋对弈,棋艺高超的一方可是能将另一方杀得片甲不留的。
不过她又想着,这等重要场合,裴太傅定不会听取盛漪宁意见。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裴玄渡不假思索就应了句“可。你们自行对弈。”
午夜沉默了一下,咬了咬牙,从乾坤百宝袋中掏出了一块头骨,正是古玛雅水晶头骨。
不得不说,这名元婴大能实在是有些冒失,他放出的那滴灵液虽然价值极高,绝对属于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但却没有考虑到宠兽的承受能力,若不是先存及时将那头宠兽的生命力抽走,凝炼巫血,后者绝对会被撑爆的。
自打先存加入门派试炼开始,战天凡就对他的动向十分关注,生怕在门派试炼之前出了什么意外,同时他也想要趁机和先存打好关系,这样在门派试炼开始之后也能在最短时间内将先存灭杀,掳取他的机缘。
天子尚建在人世,皇太子公然在少阳院召见外臣,已属不同寻常,深夜召见更见诡异,何况又是一下子召见这么多官员。
那等境界,技法之运用何等精妙。哪怕是情绪入拳与之相比,都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血丹道人一挥手,当即一件黄色丹袍以及一个纳戒便是朝着古枫飞来。
至于这把玄天剑,看起来就是一把普通的剑,剑身上没有任何的花纹,剑身上透露出一道道寒光出来,让邵逸天有着不寒而栗的感觉。
不是说见习猎手们的武道实力有多强,强到可以轻松碾压所有击不倒沉睡者。
清念此刻,有些出神,自从从三生崖归来,得知古枫没有走出的消息之后,她心中便是忐忑不安,她发现,自己的心中,已经深深印下了古枫的影子。
“老娘想要和他离婚,她却不离,而且还跑去外面了,想离都离不成了!”根嫂不由生气的说道。
李旭东马上心领神会,很明显局长不愿意跟刘向阳争辩,而派出他代替。
原本已经熟睡的洛恩突然说出这句话,可当顾衍风想回答时,却看到他依然安稳的睡着。刚才那一句,也许只是他的梦话。
梦岚不知道想起了些什么,双颊一片的红晕,出于恶搞,出于好奇,再加上朱雀堂里前辈的典籍经验,情不自禁之下,就用纤纤玉指,开启了她的邪恶之旅。
自己神兵在手,不缺爆发,不缺杀伤,有了洞悉,方是如虎添翼。
凤绝尘将朝中事宜尽数交给了凤月冥,他和凤兰翌整顿五十万大军前往边界支援易将军和冀云军。
“你不会亏待他们的。”穆源知道只要有清歌在,那么相府便会平安无事,不管是在现在还是以后,相府都不会有事的。
不过关于这一点,我没有问周玲玲,而是向她询问了另外一件事。
作为拥有天罪战戟,几乎可以和盛七夜并肩的人族绝代天骄,他还没有去挑战所有阵营,轮的着那凌天逞能!?
苏琼强压住心头狂喜,吐出一嘴黑漆漆的铜渣,开始了疯狂食铜的过程。
这个家族的人看到这里,全都往后退,但仅仅刹那间,他们的身体便被冻结。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路柠已经习惯了早上必然要拽着谢青煋睡衣一角醒来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