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看着她这张近在咫尺的娇颜——泪水未干，媚态已生，表情在悲伤、感激、诱惑之间转换自如，当真是收放自如。这妇人，确是个厉害角色。

    他不再多言，低头吻上她的唇。刘氏热情回应，丁香小舌主动纠缠，双手在他背上急切地抚摸。两人的呼吸很快变得粗重，衣物在纠缠中逐渐凌乱。

    刘备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内室。刘氏偎在他怀中，脸贴着他的胸膛，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计谋得逞的松快，有为儿子争取到承诺的欣慰，也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悸动。

    锦帐落下，遮住一室春光。

    这一次，两人都更加放纵。刘氏引导着刘备，时而婉转承欢，时而热情如火，尽情展现这具成熟身体的魅力。

    而刘备，则充分享受着这具丰腴诱人的身体，手掌流连在她每一处曲线——饱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浑圆的臀部，修长的双腿。她的身体柔软而有弹性，皮肤光滑如缎，因情动而微微发烫，散发出更加浓郁的香气。

    云雨方歇，刘氏香汗淋漓地偎在刘备怀中，指尖在他胸前轻轻画着圈。喘息渐渐平复后，她抬起眼，看着刘备，眼中带着事后的慵懒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使君……”她声音沙哑，带着情欲未褪的媚意，“将来……您打算如何安置妾身与尚儿？”

    刘备闭着眼，手掌仍搁在她光滑的腰臀上，闻言缓缓道：“我欲将你与袁尚安置在齐国临淄。”

    刘氏身体微微一僵。

    “临淄乃青州治所，被我治理多年，甚是富庶。”刘备继续道，声音平静，“那里有许多新鲜东西——改良的农具，新建的工坊，繁华的市集。更有青州书苑，藏书万卷，名士云集。袁尚若愿读书进学，那里是再好不过的去处。”

    他睁开眼，看向刘氏：“你与袁尚离开邺城，一来不会触景伤情，二来不会被人蛊惑生事，三来……你们母子可时常相见，在青州，你们的自由会得到保障。”

    刘氏细细一想，心中渐渐明朗。这确实是最好的安排——对刘备而言，将这对麻烦的母子远离政治中心，置于自己经营多年的青州，便于监控，也免生事端；对她与袁尚而言，离开邺城这个伤心地，去一个富庶安定的地方，确实有助于平复心绪，重新开始。

    而且……刘备承诺给他们自由。这在眼下，已是难得的恩典。

    “使君……”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暖流，抬起头，在刘备唇上轻轻印下一吻，“谢谢使君。”

    刘备看着她眼中难得的清澈，心中也微微一动。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继续道：“袁府的财物，我也会归还给你。金银珠宝，凡原属袁绍私产，皆物归原主。让你后半生，有所依仗。”

    刘氏闻言，浑身一震。她猛地坐起身，锦被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刘备：“使君……您……您说真的？”

    那些财物，是她早已不敢奢望的。乱世之中，胜者夺取败者一切，天经地义。她本以为能保全性命已是万幸，从未想过还能拿回财产。

    “真的。”刘备点头，目光在她裸露的肩头与胸脯上扫过，却无狎昵之意，“你与我既然有了肌肤之亲，便可算作是我刘备的女人。我刘备，从不会亏待自己的女人。”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只不过……你此去临淄后，需要做回袁尚的母亲。我们之间……只怕相见的时间不多。此番缘分，或许……便算尽了。”

    这话说得平静，却让刘氏心中猛地一痛。她怔怔地看着刘备，看着这个与她有过三次肌肤之亲的男人。他相貌不算英俊，但眉宇间自有一股英气与沉稳；他出身寒微，却胸怀天下，重诺守信；他分明看穿她的算计，却依然给予承诺，甚至……归还财产。

    这几次相处，刘备已在她心中占据了一些空间。起初是算计，是交易，可渐渐地，她开始欣赏这个男人，甚至……有些心动。而今，听到他说“缘分已尽”，她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酸楚。

    “使君……”她声音哽咽，眼中再次涌上泪水，这次却不是为了演戏。她扑进刘备怀中，紧紧抱住他，“妾身……妾身……”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不舍？还是告白？似乎都不合适。

    刘备轻轻拍着她的背，没有说话。

    良久，刘氏抬起头，眼中含着泪，却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少了几分媚态，多了几分真心的明媚。她俯身，再次吻上刘备的唇，这一次，吻得深情而炽热。

    吻着吻着，她开始主动索求。这一次，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疯狂，都要大胆。她不再有任何保留，将自己完全呈现给这个男人，用身体，用热情，表达着那些无法言说的情绪——感激，心动，不舍，还有……爱。

    是的，爱。虽然短暂，虽然始于算计，但此刻，她是真的爱上了这个给予她尊重、承诺与温存的男人。

    锦帐之内，春意更浓。呻吟声，喘息声，肉体碰撞声，交织成最原始而热烈的乐章。这一次，两人都投入了真情，都毫无保留。

    云雨再歇，已是深夜。

    刘氏浑身酸软，却坚持起身，伺候刘备穿衣。她动作细致温柔，为他整理每一处衣褶，系好每一条丝绦。灯光下，她脸上带着情事后的红晕，眼中满是不舍。

    刘备穿戴整齐，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也生出一丝柔情。他伸手，最后抚了抚她的脸颊：“保重。”

    “使君也保重。”刘氏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眼泪终于落下，“愿使君……早日平定天下，开创太平。”

    刘备深深看她一眼，转身推门而出。

    院中，典韦依旧如铁塔般矗立。见刘备出来，抱拳行礼。主仆二人踏着夜色，离开了这座府邸。

    刘氏站在门内，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她缓缓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

    泪水无声流淌。

    这一次，不是为了算计，不是为了儿子，只是为了她自己，为了那段短暂却真实的情缘。

    而夜色中，刘备骑马缓行，回望了一眼袁府的方向，眼中神色复杂难明。今夜的情愫，就让它埋葬在这漆黑的夜色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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