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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危机四伏·神秘的跟踪
    我走出垂花门,脚步未停,穿过东宫主道。灯笼的光比刚才更暗了,照在地砖上只留下一层薄影。我眼角余光扫过回廊尽头,一根柱子后有布料晃了一下。

    不是风动。

    那人藏得不深,但也不急。

    我放慢脚步,等身后的声音跟上来一段距离,才拐入侧巷。云禾正站在旧墙下,手指贴着石缝,听见我的脚步才抬头。

    “你来了。”她说。

    我没有应声,走到她身边,低声说:“别回头,我们被盯上了。”

    她的肩膀立刻绷紧,呼吸一顿。她没问是谁,也没问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是慢慢把手从墙上收回来,指尖有些发白。

    “往西走。”我说,“去废殿那边。”

    她点头,跟在我身后半步。我们沿着夹道前行,两旁是荒废多年的偏殿,窗纸破了大半,门框歪斜。这条路平时没人走,连巡夜的金甲卫也绕开。

    走了约莫一盏茶时间,我察觉身后的脚步变了节奏。

    他们跟近了。

    原本是两人,现在至少四人,分散在左右高墙之上。他们的落脚点很轻,几乎听不见声响,但我耳后的旧伤又开始跳。那种震动不像痛,也不像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肉底下缓慢爬行。

    我知道这是灵力接近的反应。

    轩辕剑还在鞘中,没有动静。它不认敌,只随我心意而动。我现在不能拔剑,一旦动手,云禾就没了退路。

    “前面左转。”我对云禾说,语气像平常一样。

    她应了一声,脚步没乱。

    我们转入一条更窄的通道,尽头是一扇塌了半边的门,门楣上挂着一块残匾,字迹模糊。这里曾是天族存放旧器物的地方,后来一场大火烧毁了大半建筑,剩下的便一直空着。

    我停下,在门前站定。

    云禾也停下,靠在我右侧。

    “你觉得他们会在哪里出手?”她低声问。

    “不会在外面。”我说,“太开阔,容易被其他宫人看见。他们要的是无声无息。”

    她轻轻点头。

    我抬手,将袖中玉牌往怀里按了按。那东西还在,温的。父亲留下的信物,能引动古阵,但也可能暴露位置。现在不能用。

    我往前走了两步,踏入门槛。

    屋内地面铺着青石,裂了几道缝,角落堆着腐木和碎瓦。屋顶塌了一角,月光漏下来,照出一片灰白。

    我们走到屋子中央。

    我忽然转身,看向门口。

    黑影已经堵住了出口。

    不是一个人,是五个,全都穿着深灰袍子,脸上蒙着布巾,只露出眼睛。他们手里没有拿兵器,但指节泛着暗色,像是涂了毒。

    他们没冲上来。

    他们在等。

    我在等。

    云禾站在我身后,呼吸变浅。她没说话,但我感觉到她在摸袖子——那里藏着一把短刃,是昨夜我给她的防身之物。

    “你怕吗?”我低声问。

    她顿了一下。“怕。”

    声音很轻,但没抖。

    “怕就对了。”我说,“怕才能活下来。”

    话音刚落,左边墙头有人落地。

    又一人从屋顶跳下,落在我们右侧,封住退路。

    五个人形成半圆,慢慢逼近。

    我没有动。

    轩辕剑依旧安静。

    但他们中间那个人,右手小指缺了一截。

    我盯着他。

    他也看着我。

    就是昨晚屋脊上补砖的那个杂役。

    他还活着。

    而且现在站在这里,和其他杀手一起围杀我。

    “你们奉谁的命?”我开口。

    没人回答。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

    我察觉到不对。

    他的脚步太稳了,不像一个老仆,倒像是常年习武的人。而且他那只完好的手垂在身侧,掌心朝内——那是握剑的起手式。

    我忽然明白。

    这个人根本不是杂役。

    他是伪装成杂役的刺客,一直潜伏在凌霄殿附近,专门清理不该知道真相的人。

    云禾在我身后轻轻拉了下我的衣角。

    我知道她的意思。

    不能再等了。

    我缓缓抽出轩辕剑三寸。

    金光微闪即逝。

    他们终于有了反应。

    最左边那人猛地扑来,手呈爪状,直取云禾咽喉。

    我侧身挡在她前面,剑鞘横扫,撞开他的手腕。那人闷哼一声,后退半步。

    另外三人同时出手。

    我拔剑出鞘,剑光划出一道弧线,逼退两人。剩下那个绕到背后,掌风擦过我的肩头,火辣辣地疼。

    云禾尖叫一声,挥出短刃,划破那人手臂。

    血溅出来,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我趁机转身,剑尖点地,借力跃起,一脚踹中偷袭者的胸口。他倒飞出去,撞在墙上,滑落在地。

    剩下四人重新站定,不再冒进。

    我站在云禾面前,剑横在身前。

    他们围成一圈,慢慢移动。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真正的杀招还没出。

    我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轩辕剑。

    剑身干净,没有沾血。

    但它在微微震。

    就像感应到了什么。

    我抬头看向那个缺指的人。

    他终于开口了。

    声音沙哑,不像老人,也不像年轻人。

    “司音。”他说,“你知道南荒那个孩子是怎么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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