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远侯府的朱漆大门早已被红绸裹得严严实实,檐角垂下的灯笼缀着金穗,在晚风里轻轻摇晃,将暖光洒在青石板路上。郭老夫人穿着簇新的绛红锦缎,鬓边簪了朵赤金点翠的牡丹,正拉着沈清瑶的手絮絮叨叨:“丫头,往后可要跟墨尘好好过日子,他要是敢欺负你,祖母第一个不饶他。”沈清瑶脸颊绯红,指尖攥着绣着并蒂莲的裙摆,声音细若蚊蚋:“祖母放心,清瑶定会与墨尘携手同心,守好侯府。”
苏墨尘立在一旁,玄铁烟杆被他改成了“喜杆”,杆身缠着红绸,星图纹路在烛光下透着几分喜气。他故意叹口气,装作委屈:“祖母,您可别只偏着清瑶,我才是您正经的孙女婿,往后您可得给我多备些好茶——这娶媳妇儿,可是耗了好些银子呢!”话音刚落,楚惊鸿就从旁窜出来,一把勾住苏墨尘的肩膀,笑得促狭:“苏大公子,你这话说得可不够意思,娶清瑶姑娘,可是咱们整个江湖的喜事,银子算什么?你要是缺,我这有——不过得算利息,利滚利,到时候可别哭着求饶!”
苏墨尘斜睨他一眼,故作不屑:“楚大侠,你那点银子,怕是还不够买我给清瑶的聘礼呢!再说了,你和古庄一家团圆,还占了我冰人馆三成的股份,如今倒有脸来笑话我?要不咱们算算账?”楚惊鸿一听,立刻松开手,摆出一副“认输”的架势,连连摆手:“罢了罢了,我这粗人,算账哪比得上你这‘账房先生’?这账还是别算了,免得我亏得裤子都没了!”两人斗着嘴,倒让原本庄重的气氛多了几分鲜活。
这时,古庄的马车也到了侯府门口。古斌夫妇带着古庄的工匠们,抬着个红漆描金的匣子,里面装着的正是为苏墨尘、沈清瑶特制的“合卺杯”——杯身刻着并蒂莲,莲心嵌着两颗小小的玄晶,透着温润的光。古斌穿着新做的长衫,笑得合不拢嘴:“苏先生,清瑶姑娘,这合卺杯是我们古庄上下一起琢磨的,愿你们二位如这玄晶般,永远璀璨,永不分离!”沈清瑶接过匣子,眼眶微红,福了福身:“多谢古伯伯、古伯母,这杯子清瑶定会好好珍藏。”
古夫人拉着沈清瑶的手,絮絮叨叨地叮嘱:“丫头,往后在侯府要是累了,就来古庄住几日,我给你做你爱吃的桂花糕。墨尘要是敢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让古斌去收拾他!”苏墨尘在旁听着,忍不住插嘴:“古伯母,您可别挑拨离间啊,我这还没过门呢,您就想着收拾我,我这‘新郎官’可太难了!”古斌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爽朗:“墨尘啊,你放心,伯母是跟你开玩笑呢,不过你要是真欺负清瑶,我可真不会轻饶你!”众人闻言,皆是哄笑出声,侯府门口的笑声与灯笼的暖光交织,暖得人心头发烫。
婚礼仪式开始,郭老夫人端坐在主位,目光慈祥地看着苏墨尘与沈清瑶。两人并肩而立,红绸牵在手中,行三拜之礼时,苏墨尘故意凑近沈清瑶耳边,压低声音道:“清瑶,往后咱们可就是夫妻了,你可得管好我,别让我犯错——不然我这‘浪子回头’的形象可就保不住了。”沈清瑶耳尖微红,轻声回怼:“苏先生,你可别给我添麻烦,不然我这‘侯府新妇’的面子往哪儿搁?”两人偷偷的对话,被站在一旁的陆小凤看得真切,他摇着折扇,故意提高声音:“哎呀,两位新人,你们可别光顾着说悄悄话,这三拜还没完呢,要是耽误了吉时,可就不吉利了!”众人又是一阵大笑,郭老夫人也笑着摇头:“这两个孩子,真是没个正形。”
仪式结束后,宴席开在侯府的后花园。亭台楼阁间摆满了酒席,冰人馆众人、古庄亲友,还有江湖上的盟友纷纷落座。杨过与小龙女并肩坐在主桌旁,小龙女手中握着一支玉簪,正轻轻为杨过整理衣襟,杨过则笑着看向苏墨尘,举杯道:“苏兄,沈姑娘,祝你们白头偕老,比翼双飞!当年我在终南山,也盼着能与龙儿这般,如今看到你们这般,我也替你们高兴!”小龙女轻声附和:“愿你们永结同心,不受江湖纷扰。”苏墨尘与沈清瑶举杯回敬,苏墨尘还故意打趣:“杨兄,你可得跟龙姑娘好好学学,往后多宠着些,不然龙姑娘要是生气了,我可不帮你们劝架!”
令狐冲与任盈盈坐在不远处,任盈盈手中捧着个酒杯,笑盈盈地看着众人。令狐冲则端着酒杯,大大咧咧地喊道:“苏兄,沈姑娘,我令狐冲没什么好送的,这杯酒敬你们,祝你们往后日子过得比咱们在梅庄还逍遥!”
任盈盈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嗔怪道:“冲哥,你这话说得,人家新婚,你提什么梅庄,多不吉利?”令狐冲挠了挠头,哈哈大笑:“对对对,是我嘴笨,该罚!我自罚三杯!”说着,真的一口闷了三杯酒,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宴席间,冰人馆众人也热闹得很。华筝举着酒杯,对着阿朱道:“阿朱,往后你可得好好跟着苏先生,别再像以前那样,总想着混进什么据点,把自己弄得一身伤——如今咱们江湖太平,你该好好歇歇了。”
阿朱笑着点头,还故意看向花满楼:“放心吧,华筝姐姐,我往后就跟着苏先生学做生意,再也不去冒险了——不过花公子要是想去探什么秘境,我倒是可以跟着去看看,当个‘向导’,总比当‘间谍’轻松!”
花满楼摇着折扇,笑得温润:“阿朱,你这‘向导’的主意倒是不错,不过可别再像上次那样,把野菊花当线索带回来,闹出笑话。”程灵素也笑着接话:“就是就是,阿朱,你要是当向导,可得先把地形图记清楚,免得带错路,让游客都成了‘迷途羔羊’!”阿朱佯装生气,作势要打程灵素,众人笑作一团,席间的笑声此起彼伏,比酒香还要醉人。
此时,司徒兄弟也端着酒杯,缓缓走到众人面前。司徒南神色肃穆,司徒北则捧着个木盒,木盒里装着两块墓碑的拓片。司徒南举杯,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今日是苏先生与清瑶姑娘的大喜之日,我们兄弟二人本不该说些伤感的话,但我们想借这个机会,跟大家说一声——我们已经找到父母的遗骨,安葬在古庄后山,立了‘凤阳双燕之墓’。往后每年的忌日,我们都会去祭拜,告诉父母,我们已经报了仇,江湖也太平了,让他们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
众人闻言,皆是肃然起敬。苏墨尘放下酒杯,郑重道:“司徒兄弟,你们的孝心,我们都知道。往后每年祭拜,我们冰人馆、古庄的人,都会一起去,给你们的父母,也给所有在江湖纷争中逝去的人,送上一份心意。”
沈清瑶也点头,眼眶微红:“是啊,司徒大哥、司徒二哥,你们的父母也是我们的长辈,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会一起守护好这份安宁。”司徒兄弟感激地看向众人,司徒南举杯道:“多谢各位兄弟姐妹!这杯酒,敬我们所有人,愿江湖永宁,愿我们都能平安喜乐!”众人纷纷举杯,酒杯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江湖上空的钟声,敲碎了过往的阴霾,敲响了未来的安宁。
宴席正酣时,丧门三煞也凑了过来,手里还抱着个破旧的包袱。丧心满脸堆笑,凑到苏墨尘面前:“苏先生,沈姑娘,我们兄弟三个没甚好东西送,这个包袱里装的是我们当年抢来的‘宝贝’,如今江湖太平了,我们也不抢了,就把这‘宝贝’送给你们当贺礼,祝你们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苏墨尘看着他们手里的包袱,包袱布都破了几个洞,里面露出些碎银子和几块没吃完的糕点,忍不住笑了:“丧心,你们这‘宝贝’倒是实在,比那些华而不实的贺礼强多了——不过这糕点,你们还是自己留着吃吧,免得放坏了,浪费了你们的心意。”丧胆挠了挠头,憨憨地笑:“苏先生,您真好,不嫌弃我们这破玩意儿!我们以后再也不抢了,要跟着古庄的工匠学手艺,做个正经人!”
丧魂也连忙点头,还故意拍了拍胸脯:“对!我们以后要做‘正经三煞’,不做‘丧门三煞’了!”众人看着他们憨态可掬的样子,又是一阵大笑,连郭老夫人也忍不住笑道:“这三个孩子,倒是有几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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