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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皇后娘娘有洁癖,陛下侍寝先搓泥?
    【不过话说回来,长得帅也不能当饭吃。】

    【皇帝老儿这帅大叔的皮囊下头,指不定还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

    封怀安刚落回肚子的心,又“嗖”地一下蹿到了嗓子眼。

    祖宗!

    夸人就不能好好夸完吗?!

    非要把人刚捧上云端,就立刻一脚踹进泥潭里,还要再碾上几脚?!

    龙椅上,萧玦尘那刚刚舒展开的眉心,瞬间拧成了一个更紧的死结。

    他眼底的温度,一寸寸冷了下去。

    果然。

    他就知道,这逆臣夸他一句,就是为了给后面更狠的损话做铺垫!

    封泽萱的八卦之魂此刻已熊熊燃烧。

    【统子,来点劲爆的!皇后娘娘还有没有什么惊天大料?】

    系统:【其实,咱们这位飒爽英姿的柳皇后,有一个秘密……她是个重度洁癖患者!】

    洁癖?

    萧玦尘眉峰微挑。

    满朝文武也竖起了耳朵,这算什么大料?皇后爱洁,人尽皆知。

    然而,下一秒。

    封泽萱的心声,直接把整个金銮殿炸入了死寂。

    【重度洁癖到什么地步呢?】

    【这么说吧,每次皇帝要临幸她,她都嫌陛下‘埋汰’!】

    萧玦尘的脑子,彻底空了。

    皇后竟敢嫌......嫌弃他埋汰?!

    【所以啊,每次侍寝前,皇后娘娘都会秘密吩咐心腹太监,把皇帝陛下从里到外,从头发丝儿到脚指甲缝儿,仔仔细细地搓洗三遍!】

    【务必搓得干干净净,搓掉那一身沾染了其他莺莺燕燕的凡俗龙屁味儿!】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哪是侍寝啊,这他妈是屠宰场杀猪前的褪毛工序吧?!】

    【据说有一次,下手的小太监没掌握好力度,直接把咱们九五至尊的大腿根儿都给搓秃噜皮了!】

    【疼得陛下好几天,走道儿姿势都跟鸭子似的!】

    “噗——咳咳咳咳!”

    这一次,不是一个人。

    站在前排的一位白须老臣,憋得满脸通红,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紧接着,此起彼伏的闷哼和抽气声,在殿内悄然蔓延。

    所有官员都死死低着头,肩膀却在无法控制地剧烈耸动。

    完了。

    要憋出内伤了!

    而龙椅之上的萧玦尘,脸色已经从铁青,转为煞白。

    他死死攥着龙椅的扶手,指甲深深嵌入紫檀木的纹路之中,手背上虬结的青筋如同狰狞的恶龙,几欲迸裂!

    怪不得!

    怪不得每次去坤宁宫,他都得被摁在那个巨大的浴桶里,用滚烫得能掉层皮的热水反复浇淋!

    怪不得那水里总要撒上无数香料花瓣,一桶一桶地换!

    宫人们还告诉他,那是皇后娘娘心疼他日理万机,特意为他驱乏解累!

    他还为此感动过!

    他甚至觉得,皇后虽然强势霸道,但心里到底是有他的!

    原来……

    原来那根本不是体贴!

    是嫌弃!

    是彻头彻尾的嫌弃啊!!!

    他,堂堂天子!九五至尊!

    在自己的皇后眼里,竟然只是一块需要反复搓洗、消毒、褪毛之后才能下嘴的……脏肉?!

    奇耻大辱!

    这是比“烂黄瓜”更甚千倍万倍的,泼天奇耻大辱!!!

    【哎,不过说起来,在我们现代,从某种意义上讲,古代皇帝可不就是一块行走的破抹布么……】

    破抹布?

    萧玦尘眼中的滔天怒火,被这个陌生的词砸得微微一滞。

    这是何物?

    为何听着就如此……刺耳?

    【那其他妃嫔也嫌弃陛下埋汰吗?】封泽萱好奇追问。

    【宿主,那怎么可能!】系统斩钉截铁,【其他妃嫔不过是家族送上来固宠的玩物,是陛下的附庸。别说嫌弃了,陛下能踏进她们宫门,她们就得焚香拜佛!哪个不是使出浑身解数去讨好,恨不得把陛下供起来?】

    【所以啊,问题就出在这儿了。】

    【陛下被那些虚假的逢迎和讨好迷了眼,陷在温柔乡里拔不出来,自然就觉得皇后不温柔,不体贴。】

    【呵,男人就吃这一套!】

    封泽萱在心里重重地“啧”了一声。

    【好不容易征服一个与你比肩的女强人,转头又嫌弃人家不够对你俯首帖耳。】

    【他也不想想,那种唯唯诺诺,牺牲自己去迎合的,能叫爱吗?】

    【那不过是在皇权压迫下,毫无选择的妥协和讨好罢了!】

    【真正敢在你面前做自己,敢嫌你脏,敢把你摁在澡盆里搓秃噜皮的,那才是把你当自己人啊!】

    【皇帝宁愿沉溺在虚假的崇拜里,却把那份唯一的真实当成冒犯,啧啧,格局小了,真的小了!】

    这一字一句,像无数根无形的针,扎在金銮殿所有男人的心口上。

    尤其是龙椅上的萧玦尘。

    虚假的崇拜……

    唯一的真实……

    他眼前闪过那些妃嫔看向他时,爱慕之下,深藏着的、小心翼翼的畏惧。

    她们从不敢忤逆他。

    她们从不敢对他提任何要求。

    而柳梦璃……

    那个女人,会为了政见与他争得面红耳赤。

    会因为他贪杯而一把夺走他的酒盏。

    会……满脸嫌弃地,把他摁在浴桶里,搓得干干净净。

    这一切,都因为在她心里,他萧玦尘,首先是她的丈夫。

    其次,才是这大夏的皇帝。

    画面猛地拉回那个炎热的午后。

    那个扎着两个小揪揪,像头小老虎似的挡在他身前,为他打跑所有欺辱的小女孩,霸道地对他宣布:

    “以后我罩你!”

    一个是在他最狼狈的少年时,护着他。

    一个是在他登顶至尊后,嫌弃他。

    看似截然相反。

    可那份不掺任何杂质、不畏惧任何身份的真实,却如出一辙。

    原来……

    从始至终,待他最真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她。

    而他,却把这份独一无二的真实,当成了冒犯。

    当成了她不敬君威,不守妇道的罪证。

    他……

    萧玦尘坐在那冰冷的龙椅上,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真他妈……该死啊!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