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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刀不扎自己身上,不知有多疼!
    光幕的角落,一个分镜头画面放大。

    户部王司务,平日里最爱高谈阔论,说:女子见识短浅,天生就该圈在后宅相夫教子,那是她们的福气。

    此刻,他的意识被强行塞进一具娇软的身体里。

    “啪——!”

    耳光结结实实落在脸上。

    脸颊瞬间麻了,紧接着火烧火燎的剧痛,半边脸肿了起来。

    他彻底懵了。

    视野里,是自己夫人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而他,正跪在她脚下。

    这怎么可能?

    那个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大气不敢出的黄脸婆,竟敢对他动手?

    他想站起来,让她知道什么是夫为妻纲!

    可这具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

    他用尽全身力气,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的琉璃盏,是你这双贱手能碰的?”

    当家主母的威严从头顶上方砸下来。

    他这才注意到,脚边是一地碎裂的琉璃。

    这时,脑子忽然多出了一段记忆,他骇然地发现,自己竟变成了他新纳的那个第十三房小妾!

    不可能!

    这一定是在做梦!

    他王司务,堂堂户部司务,怎么可能变成一个卑贱的小妾?

    “拖出去!让她给我在碎瓷路上跪一个时辰!”

    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走上前来,铁钳般的手臂架住“自己”,粗暴地拖向院中。

    “夫人饶命!妾身再也不敢了!”

    身体里的小妾在哭喊求饶,而王司务的灵魂在无声地咆哮。

    放开!

    你们这群狗奴才!

    瞎了你们的狗眼!

    我才是这个府里正儿八经的主人!

    婆子们将他重重按倒,强迫他双膝跪地。

    身下,不是平整的青石板,而是为了“教训”不听话的下人新铺的一条小径。

    上面铺满了敲得锋利尖锐的碎瓷片。

    正午的毒日头下,每一片都闪着白花花的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膝盖落下的瞬间——

    “啊——!”

    王司务的灵魂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啸。

    疼!

    疼!疼!

    这不是梦!

    这他娘的是真的疼!

    锋利的瓷片轻易刺穿薄薄的绸裤,深深扎进皮肉。

    有的甚至直接硌在了膝盖骨上。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几十个细小的伤口里,血正争先恐后地往外冒。

    每一次呼吸带来的身体微颤,都会让瓷片在肉里磨得更深一分。

    他想起自己平日里的话:“后宅女子,安分守己便是福气。偶有不顺,也是磨练心性。”

    磨练心性?

    这就是他嘴里的“磨练”?

    王司务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他想站起来,想怒吼,想大骂: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本官是谁!”

    可这具身体,只是默默承受着,肩膀剧烈地颤抖。

    视线渐渐模糊。

    不是哭了,是烈日下的脱水和剧痛让这具身体快要到了极限。

    系统提示:

    【目标精神壁垒出现严重裂痕,悔恨值持续上升。】

    “这就裂了?”

    封泽萱撇撇嘴,咔嚓一声又咬碎一片薯片。

    “骨头也不怎么硬嘛。统子,给他加点料,来几只苍蝇蚊子。”

    她手指在光幕上一划,切到下一个倒霉蛋。

    “下一个,刑部孙员外郎。这位老先生的名言是什么来着?”

    系统立刻回应:【报告宿主,孙员外郎常挂在嘴边的是:‘妇人无后,乃七出之首,此为天理!’】

    封泽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天理?那就让他亲自尝尝,这‘天理’是什么滋味。”

    【刑部孙员外郎,剧本《七女娘亲》,启动!】

    孙员外郎在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中“醒来”。

    他成了一个面黄肌瘦的农妇,正虚弱地挺着西瓜大的肚子,躺在发霉的草席上分娩。

    “用力啊!想憋死我孙子吗!”

    尖利刻薄的声音从外边传来。

    孙员外郎疼得脑子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为什么身体变成了这样?

    困惑还没理清,一股陌生的记忆缓缓涌入脑海。

    他叫“春杏”,是李家村王家的媳妇,今年二十五,已经生了六个闺女。

    这是第七胎。

    全家都指望这胎能生个带把的,否则他就要被休弃。

    他还没想完,下腹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剧痛!

    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他身体里反复搅动!

    这就是女人生孩子?!

    他堂堂刑部官员,见识过各种酷刑,没有一种,能比得上此刻这万分之一!

    他想起自己曾经在公堂上义正辞严的话:“女子生育乃天职,痛苦亦是应当。不能生子,便是有违天理。”

    应当?

    天理?

    如果这就是天理,那这天理也太残酷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觉得过了一个世纪。

    在又一次昏死过去之前,他听到了——

    “哇——”

    一声婴儿的啼哭响起。

    接生婆将那满是血污的小东西倒提起来,往屁股上一拍,满脸嫌弃:

    “唉!晦气!又是个赔钱货!”

    这话像一盆腊月的冰水,兜头浇在孙员外郎的灵魂上。

    女儿……

    又是个女儿……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具身体的主人,那个叫春杏的女人,在一瞬间万念俱灰。

    门帘被“哗啦”一声掀开。

    他的婆婆冲进来,听到是“丫头片子”后,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没用的东西!占着茅坑不下蛋的丧门星!明日就让我儿把你休掉!”

    他的丈夫,那个叫王大牛的男人,也从门外探进头来。

    他一言不发,眼神里没有喜悦,没有心疼,。

    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无用又碍眼的垃圾。

    那种冷漠,比最恶毒的咒骂,还要伤人。

    孙员外郎的灵魂在震颤。

    他想反驳,想大喊:“想生男孩自己生啊!”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默默流泪。

    看着他自己的“女儿”像扔野猫一样被随意扔在一旁。

    看着丈夫转身离去时决绝的背影。

    这一刻,他脑海里回响起自己以往的那些话——

    “妇人无后,乃七出之首,此为天理!”

    一句句,一声声。

    此刻听来,何其讽刺!

    何其荒谬!

    原来……

    原来被这些话压着的女人,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刀子,只有扎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疼!

    【叮!目标孙员外郎精神防线出现裂痕,开始反思中……】

    【哼,现在知道疼了?】

    封泽萱冷哼一声,薯片也不吃了。

    【晚了。】

    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这种人,不让他们把女人能受的苦挨个体验一遍,都对不起他们那张嘴。】

    【统子,继续,下一个!】

    【李御史,在朝堂上哭喊'女子干政,牝鸡司晨,乃亡国之兆',那就让他亲自去'祸'一个国看看。】

    夜,还很长。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