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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嫂嫂的“福报”来了!孔氏反手送她一座贞节牌坊!
    【当然知道。】

    系统的声音里,透出一种近乎于欣赏艺术品的赞叹。

    【孔小姐的情报网,有时候比咱们的还灵通。】

    【那个产婆前脚被崔氏收买,后脚她全家的底细,连带她小儿子在哪家私塾读书,都被整成了一份详细的册子,送到了孔小姐的妆台前。】

    金銮殿上,几位大臣感觉后心窜起一股阴冷的寒气。

    这哪里是后宅妇人?

    这分明是执掌缇骑的锦衣卫指挥使!

    这等手段,这等效率,让他们这些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都自愧不如。

    封泽萱在心里默默给孔姐姐点了个赞。

    【那她怎么回击呢?直接扭送官府?还是私下里打一顿?】

    【不不不,那太便宜她了。】

    系统干脆地否定了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

    【孔小姐尚在月子中,倚着软枕,指尖在那份记录着产婆全家性命的册子上轻轻划过,像是在谱写一曲送葬的乐章。】

    【她,要为崔氏安排一个闪耀夺目、流芳百世的后半生。】

    所有大臣不约而同地挺直了腰背,喉头滚动。

    来了!

    真正的杀招,要登场了!

    【孔小姐做的第一件事,是把那个产婆秘密关了起来。】

    【不审不问,好吃好喝地供着,就是不让她见任何外人,让她活在对家人安危的无尽恐惧里,日夜煎熬。】

    【第二件事,她开始在王巨昉面前,不遗余力地夸赞崔氏。】

    【她说自己生产时凶险万分,全靠嫂嫂在府外心诚祈福,一步一叩首,从王府一直拜到城外的大佛寺,这才感动上苍,换来了母子平安。】

    队列中的王巨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想起来了,当时他感动得无以复加,心里对崔氏因“亵裤事件”产生的疏离和提防,瞬间被浓浓的感恩和愧疚所取代。

    他当时还觉得,是他们夫妻错怪了这位贤良的嫂嫂。

    【最绝的是第三件事。】

    系统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压抑不住的坏笑。

    【孔小姐休养了几天,便以自己的名义,联络了京中数位德高望重的诰命夫人,联名上书礼部,要为她的大嫂崔氏,请封一座“贞节牌坊”!】

    这几个字,如巨石入水,在金銮殿里激起千层浪。

    满朝哗然。

    给崔氏请贞节牌坊?!

    一个想勾引小叔子,甚至谋害弟媳母子的女人,要被朝廷立为官方认证的“贞洁烈女”?

    这牌坊一旦立下,就等于给她焊上了一座永世不得解脱的贞洁枷锁!

    她必须在这座牌坊下,当一辈子活寡妇!

    这招……不是狠。

    是毒!

    是杀人不见血的阳谋!

    礼部尚书下意识地摸了摸官帽,心里咯噔一下。

    他想起来了,前阵子确有此疏!

    他还当这是教化万民、弘扬女德的典范,大笔一挥就准了!

    奏报递到御前,陛下也嘉许了此事!

    原来……内里竟有这等曲折!

    自己也意外参与人家宅斗里的一环~

    【崔氏听到消息时,整个人都傻了,手里的茶碗“啪”地摔在地上。】

    系统继续绘声绘色地讲着。

    【她本想推辞,可孔梦奇请来的那几位诰命夫人,嘴上跟抹了蜜似的,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一位握着她的手,满脸赞叹:“王夫人真是我们女子的楷模,这份为亡夫坚守的忠贞,感天动地啊!”】

    【另一位立即接话:“是啊,圣上嘉奖,这是何等的荣耀!王家有您这样的儿媳,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崔氏被她们围在中央,每一句夸赞都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她的血肉里。】

    【她心里恨得牙痒痒,脸上却还要做出端庄、感动的模样,嘴角僵硬地上扬,眼眶里涌出的泪水,不知是“激动”还是绝望。】

    【这还不止。】

    系统继续补充:

    【孔小姐还尤为“贴心”地,当着所有人的面,为她规划好了余生。】

    【“嫂嫂如今是受朝廷旌表的贞妇,品行高洁,不应再沾染俗物。”】

    【“往后这管家理事的杂务,就不劳嫂嫂费心了。”】

    【“您只需每日在佛堂为兄长诵经,为王家积福,安享清净便好。”】

    封泽萱在心里笑得直捶大腿。

    【高!实在是高!这哪里是安享清净,这是把她后半辈子安排得明明白白!】

    【夺权,软禁,再用一座贞节牌坊死死镇着,比直接关进大牢还折磨人!】

    朝堂之上,一众官员听得心惊肉跳。

    这位孔小姐的心思,真是九曲十八弯,一环扣一环。

    王巨昉此刻才幡然醒悟,只觉得浑身冰冷。

    他这位夫人……真是“贤惠”到了骨子里!

    【贞节牌坊立起来那天,敲锣打鼓,仪仗开道,比寻常人家嫁女还要风光。】

    系统语带讥讽。

    【崔氏穿着一身素白孝服,木然地站在高大的石牌坊下,接受着百姓的朝拜和称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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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脸上挂着僵硬的笑,眼里的光却死气沉沉。】

    封泽萱笃定地在心里判断。

    【我敢打赌,她撑不了多久。】

    【这种人,你越是把她往圣坛上推,她就越要堕入地狱。】

    果不其然。

    【那座崭新的贞节牌坊,在夜色里像一座巨大的坟墓,冰冷地矗立着,也死死压在了崔氏的心头。】

    【她关上房门,看着铜镜里自己那张尚算年轻的脸,想到从此就要在这牌坊的阴影下,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一股不甘的邪火从心底烧起。】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女人可以享受夫君的疼爱、儿女绕膝,而她就要守着一个死人的牌位,当一辈子的活寡妇!】

    【深夜里,她反锁房门,撕碎了那身象征着枷锁的孝服。】

    【她从箱底翻出了那件压了多年、最为艳丽的妃色长裙,穿在了身上。】

    【她冲到那座贞节牌坊下,又唱又跳,甚至撕扯自己的衣裳,嘴里喊着疯言疯语。】

    【这一幕,被孔梦奇“恰好”邀请来,“连夜瞻仰牌坊,共沐圣恩”的王氏族老和左邻右舍,看了个正着。】

    【人证物证俱在。】

    【崔氏不但德行有亏,还疯魔到亵渎御赐牌坊。】

    【王家连夜开祠堂,以“秽乱门风”为由,将其除名,逐出家门。】

    【而那座才立起来不到一天的贞节牌坊,转眼就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

    封泽萱发出一声长长的感慨。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社会我孔姐,人狠话不多!】

    金銮殿上,一片死寂。

    几位家里同样有难缠亲戚的官员,听得后背发凉,看王巨昉的眼神充满了同病相怜。

    而几个心思活络的,则眼珠乱转,似乎在盘算这“捧杀”之计能否为己所用。

    唯有林正言这样的老臣,眉头紧锁,长叹一声,为这后宅手段的阴狠而心惊。

    他们再看向队列中那高大魁梧、此刻却微微发抖的吏部郎中王巨昉。

    那眼神,复杂难明。

    这位王大人……能活到今天,还保住了官位和家庭......

    当真,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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