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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墨渊救援,太上感应平
    指尖将触未触之际,那道微光忽然颤动。

    不是错觉。

    掌心一暖,似有温热覆上,瞬息间将我向前探的力道截断。这温度来得极稳,不疾不徐,却如铁锁扣脉,硬生生将我神魂自幻境裂缝边缘拽回三分。我尚未反应,耳畔已响一声清音,如钟振于空谷,字字分明——

    “心若止水,万念归一。”

    是《太上感应篇》开篇之语。

    我猛地一震,识海如遭雷击,方才还汹涌不息的血脉之力竟在这一声中凝滞一瞬。紧接着,一道仙力自手腕扣入,如溪流逆上经络,直冲识海。那力道不霸道,却极沉稳,所过之处,躁动的血气如遇深潭,缓缓沉降。

    我睁眼。

    墨渊立于我身前,一手结印,一手扣我脉门。他眉目未动,唇未启,可那《太上感应篇》的诵念却源源不绝,自虚空而生,字字入魂。我体内残存的金光与血纹仍在搏动,仙缘镜的残息在丹田深处翻涌,可在这股仙力压制下,竟不得寸进。

    “师尊……”我喉间发紧,声音沙哑。

    他未应,只将掌心微转,那股仙力骤然一沉,直入识海深处。我闷哼一声,右眼血纹剧痛,仿佛有刀在眼眶内剜刻。可就在这痛极之时,一股清凉自眉心落下,如雪覆火,将那灼烧之意压了下去。

    我喘息未定,他已收手。

    墨渊退后半步,双掌合于胸前,结“太上归元印”,指节微屈,仙力自指尖流转,汇成一道淡青光圈,将我笼罩其中。他闭目,声如磬鸣,开始诵念《太上感应篇》全文。每念一句,我体内便震一寸,血脉如被梳理,暴动之力层层退散。

    “感而遂通,不思而应。”

    “神有所归,气有所定。”

    “内不欺心,外不欺人。”

    他声如古钟,回荡于我识海,每一字都似化作无形符印,落在我经络之上。右眼血纹的金光渐渐黯淡,不再蔓延,最终凝于眼角,成一道暗红弧线,静止不动。

    良久,他睁眼。

    “好了。”

    我抬手抚右眼,指尖触到血纹边缘,尚有余温,却已不再灼痛。我低头,掌心残留一道裂痕,是先前强行引血所留,血已凝,皮肉翻卷。

    “你方才已近失控。”墨渊声音低沉,“若再迟半息,九尾之力将破体而出,神魂俱焚。”

    我抬眼看他。

    “九尾之力?”

    他未答,只凝视我片刻,忽伸手,指尖轻点我右眼封印处。那一触极轻,却让我神魂一颤,仿佛有记忆碎片自深处翻涌,又瞬间被压下。

    “你右眼所现,并非寻常狐族血脉。”他缓缓道,“那是九尾狐族的本源印记。”

    我心头一震。

    “本源?”

    “此力自你识海深处封印,今日因血月试炼触动玉佩,方被唤醒。”他收回手,“你一直以为的天赋异禀,实则是被镇压的力量。”

    我默然。

    难怪我自幼便觉体内有热流潜行,修习功法远胜同辈;难怪仙缘镜初现时,竟能与我血脉共鸣;难怪在昆仑虚七年,墨渊总在课后多留我一刻,指点心法时,目光常落于我眉心。

    原来,他早知。

    “这力量……”我嗓音微哑,“为何会在我体内?”

    他静立,未语。

    我盯着他,等他开口。可他只是看着我,眼神如渊,深不见底。

    “是谁封印的?”我再问。

    他依旧不答。

    风自谷口吹入,拂动他衣袍,猎猎作响。他抬手,将我扶起,动作沉稳,不容抗拒。

    “今日试炼暂停。”他说,“你需静养。”

    我未动。

    “师尊,若这力量本就属于我,为何要封?”

    他目光微动,终是开口:“时机未到,不可言说。”

    我心头一紧。

    他向来言出必行,若说不可言,便是天机未启。可正因如此,我才更觉不安。

    这封印,非我自设。

    那动手之人,要么极亲,要么极畏此力。

    而墨渊知晓一切,却始终未点破。

    他扶我转身,步向谷外。我走一步,右眼便抽痛一分,血纹虽定,可我能感,那股力量仍在深处低鸣,如困兽未眠。

    “师尊。”我忽停步。

    他回头。

    “若下次再失控,你还会来吗?”

    他目光一沉,未答,只将手覆上我肩头,力道微重。

    我们继续前行。

    谷中雾气渐散,碑影模糊,枯桃虚影早已崩解,唯有那块刻着“白浅”二字的石碑仍立原地,碑面微光流转,似在呼应我右眼余温。

    我未再回头。

    可我知道,那道裂缝并未消失。

    它仍在幻境深处,等着我。

    我们行至谷口,天光微亮,晨雾未散。墨渊抬手,一道仙力自指尖划出,在空中凝成符印,轻轻一推,谷中残存的血月之气如烟消散。

    “你回静室。”他说,“三日内不得运功。”

    我点头。

    他转身欲走,忽又停步。

    “白浅。”

    这是我真名。

    他极少唤。

    我抬头。

    他背对我,声音极轻:“你走的每一步,都不是偶然。”

    风过,衣袂翻飞。

    我站在原地,右眼血纹忽然一热,仿佛回应这句话。

    我抬手,指尖轻触封印处。

    皮肉之下,有脉动,如心跳。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