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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俘虏审讯·阴谋揭露
    他睁开眼,嘴角扯出一丝笑:“你以为赢了?”

    我没有动,掌心贴着仙缘镜。镜面微光流转,映出他的瞳孔在说话前收缩了一下。这是说谎的迹象。

    我蹲得更近了些,声音压低:“你说我们守不住十次?那我问你——你们来了几次?”

    他闭上嘴,额角渗出汗珠。

    仙缘镜轻轻震动,一行字浮现在我识海里:**谎言已触发**。

    我没再追问次数,转而开口:“你们的图卷上标记了七处弱点。桃林根脉走向、东门换防时间、叠风巡山路线,这些都不是普通魔兵能知道的情报。谁给你的?”

    他眼神一闪,呼吸变重。

    仙缘镜立刻反馈:**恐惧上升**。

    我将玉清昆仑扇横在他颈侧,冷声道:“我不杀你,但可以让你生不如死。你体内的魔核已被雨水浸蚀,若再加上封印压制,三日内就会经脉逆流。那种痛,不是你能承受的。”

    他咬紧牙关,手指抠进石缝。

    我还是没动手,只是缓缓抬起左手,把仙缘镜悬在他眉心上方。镜光照下,一股无形压力渗入识海,逼迫他回忆最深处的事。

    他开始喘气,额头青筋跳动。

    “说。”

    他喉咙滚动了一下,终于开口:“我们……是‘影渊’派来的。”

    “影渊?”

    “一个不在七位魔君之下的组织。他们收编失踪的战士,联络散修,甚至渗透神族边军。我们只是先锋队,任务是探查昆仑虚的结界强度、守卫轮值时间,还有……你的实力。”

    我盯着他,指尖收紧。

    原来如此。

    这不是偶然来袭的小股游兵,而是有计划的试探。从桃林异变到堕灵阵布置,每一步都在测试我们的反应速度和防御漏洞。

    “你们之前来过几次?”

    他摇头:“我不知道……只知道我们这支小队是第三批。”

    仙缘镜闪过一道光:**真话**。

    我继续问:“‘幽冥使’是谁?”

    他脸上第一次露出惧意:“没人见过他真容。只听说他能操控堕灵之息,让死去的魂魄重新活动。每次行动前,都会收到一枚黑骨符,上面刻着命令。”

    “这次的命令是什么?”

    “毁掉桃林主根,切断灵脉连接,为后续大军打开通道。如果成功,七日内会有第二批人潜入,直接攻击封印台。”

    我心头一沉。

    他们盯的不只是昆仑虚的防线,更是墨渊沉睡之地。一旦封印松动,鬼族便可卷土重来。

    “你们有多少人参与这种行动?”

    “每队五人,分散潜入。我已经联系不上前两队,可能都失败了。”

    “你们怎么知道我的习惯?”

    他苦笑一声:“有人告诉他们,司音每日清晨会在桃林静修,子时后必巡北坡。这个消息,是从昆仑虚内部传出去的。”

    我猛地抬头。

    内部?

    不可能是叠风,也不可能是其他亲信弟子。那么……是谁?

    我收回仙缘镜,站起身。夜风吹过石台,带来一丝凉意。远处桃枝还在微微颤动,像是尚未平息的余波。

    这时,被绑在一旁的另一名俘虏忽然挣扎起来。他年纪较轻,一直没说话,此刻却瞪大眼睛看着我,嘴唇颤抖。

    我走过去,蹲下身:“你想说什么?”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

    我再次催动仙缘镜,这一次,镜面照出他体内有一道隐秘禁制,藏在心脉附近。一旦开口过多,禁制就会发作。

    怪不得他一直沉默。

    我伸手按住他胸口,灵力缓缓探入,小心避开禁制核心。片刻后,那层封印裂开一道缝隙。

    他剧烈咳嗽,吐出一口黑血,然后抬头看我,声音沙哑:“别信魇罗全部的话……他说的‘影渊’,其实早就存在。五百年前就有类似袭击,目标都是桃林和封印台。那次死了三个昆仑虚弟子,事后却被当成意外处理。”

    我的心跳快了一拍。

    五百年前?

    那时墨渊还未苏醒,昆仑虚由副殿主持政。那次事件记录极少,几乎被抹去。

    “谁处理的?”

    “当时的执律长老……后来失踪了。”

    我脑中闪过一个人影。

    那个总在深夜独自巡视封印台、从不参加讲经的灰袍长老?

    他还活着吗?

    我看向魇罗:“你们背后有没有更高层级的人接应?比如曾在昆仑虚待过的人?”

    魇罗冷笑:“我说了,你也抓不到他。他在你们中间,活得比谁都久。”

    我握紧了扇柄。

    这个人不仅了解地形,还熟悉我的作息,甚至知道我会在哪个时辰出现。他不是临时混入,而是早就埋下的棋子。

    “你们这次失败,他们会放弃吗?”

    “不会。只会派更强的人来。下次不会是五个人,也不会只用堕灵阵。”

    我转身望向桃林深处。

    雨停了,树叶上的水珠不断滴落,砸在石台上,发出单调的响声。那些枯灰的花瓣还铺在地上,有些已经开始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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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取出一颗净灵丹,碾成粉末撒在魇罗身上。药粉触肤即化,他身体一僵,随即放松下来。

    这是解药,能缓解魔核侵蚀带来的痛苦,但也会让他更容易说出实情。

    他喘了几口气,低声说:“还有一个事……他们不是只想破坏封印。真正目的,是唤醒里面的东西。”

    我猛地回头:“什么东西?”

    “不是擎苍。”他盯着我,“是比他更早的存在。被封在地底三层,连墨渊都不敢直视的名字。”

    我站在原地,耳边只剩下水滴声。

    比擎苍更早?

    墨渊从未提过这样的封印。

    难道在这片桃林之下,在我们日日行走的地方,还藏着另一个更大的秘密?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仙缘镜,镜面忽然泛起一层红雾,随即恢复正常。

    它刚才感应到了什么。

    我弯腰捡起那张羊皮卷,摊开在石台上。上面除了标记的七处弱点,角落还画了一个符号——扭曲的环形,中间一点。

    我不认识这个标记。

    但我知道,它一定意味着什么。

    我把卷轴收进袖中,对远处守卫的弟子挥了下手。两人走来,我把魇罗交给他们:“关进地牢,单独看管,不准任何人探视。”

    他们点头押走俘虏。

    年轻的那个被留在原地,还在咳血。我看他一眼:“你想活吗?”

    他点头。

    “那就告诉我,你还知道什么。”

    他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然后低声说:“他们在等一个人回来……说是只要那个人踏上昆仑虚的土地,整个山门就会自己打开。”

    “谁?”

    他刚要开口,忽然捂住胸口,脸色发紫。

    禁制发动了。

    我立刻出手压制,但他已经倒下,口吐白沫,双眼翻白。

    我探他鼻息,还有气,但神志已失。

    我把他交给另一名弟子:“送去医阁,别让人接近他。”

    那人领命而去。

    我独自站在石台边缘,望着北坡方向。

    天边已有微光,黎明将至。

    可我心里清楚,这一夜远未结束。

    我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但皮肤下仍有隐隐胀痛。

    我从怀中取出一块传讯玉符,输入四字:“速查执律旧档。”

    然后点燃。

    火光一闪,玉符化为灰烬。

    我转身准备离开,忽然脚步一顿。

    石台角落,一片掉落的桃叶背面,被人用指甲刻了几个字。

    很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我蹲下身,指尖抚过那行痕迹。

    “她回来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