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胸部赌局

    叶风蹲在公园公共厕所的隔间里，盯着自己那双现在小得可笑的手。镜子里的倒影已经看了整整十分钟——圆润的娃娃脸，没长开的五官。

    他一拳砸在隔间墙壁上，随即因为用力过猛而疼得倒吸冷气。儿童的身体不仅看起来可笑，连力量都弱得可怜。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宿舍群的消息。张昊发了一张球队训练的照片，配文下周比赛首发阵容。照片里每个人都笑得灿烂，而原本应该站在中央的位置，现在被李明取代了。叶风想打字回复，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太小，总按错虚拟键盘上的按键。

    该死！全都该死！他把手机摔在地上，塑料后盖弹开，电池滚到了厕所角落。

    走出公园时，一个牵着气球的小女孩朝他微笑：小弟弟，你迷路了吗？要不要帮你找妈妈？

    叶风瞪了她一眼，却只换来对方更灿烂的笑容——现在连瞪人都没有威慑力了。路过一家服装店，橱窗玻璃映出他现在的样子：穿着过大的T恤（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在像睡袍一样挂在他身上），短裤松垮得需要皮带多扎几个孔，活像个偷穿哥哥衣服的小屁孩。

    需要帮忙吗，小朋友？服装店店员推门而出，弯下腰问他，是不是和爸爸妈妈走散了？

    我21岁！叶风怒吼，但尖细的童声让这句话毫无说服力。

    店员露出怜悯的表情：哦，是心智障碍吗？来，我帮你联系社会服务中心...

    叶风转身就跑。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直到双腿酸软。天色渐暗，城市的霓虹再次亮起，而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那条熟悉的小巷——幻肢酒吧所在的小巷。

    大赌局还要等两周...叶风咬着指甲思考，但我等不了那么久。

    他需要立刻赢回一些东西，至少先变回成年人。哪怕只是拿回原来的胸部...等等，他在想什么？他原本就没有胸部！但此刻的绝望已经压倒理性，叶风急需一场胜利，任何胜利都好，只要能让他感觉重新掌控自己的人生。

    幻肢酒吧的门依然漆黑如墨，推开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吧台后，同一个酒保正在擦拭玻璃杯，银钥匙耳钉在灯光下闪烁。

    酒保挑眉，这么快就回来了，小朋友？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

    叶风爬上高脚凳——现在他需要手脚并用才能坐上去——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威严：我要再赌一局。

    酒保露出玩味的笑容：以你现在的...状态，恐怕很难找到愿意和你对赌的客人。

    规则没规定儿童不能参与赌局，叶风反驳，林小雨就是证明。

    聪明的回答。酒保推过来一杯缩小版的饮料，杯子里泛着粉红色的光芒，童真之饮，专为你现在的情况调制。

    叶风双手捧起杯子一饮而尽。液体尝起来像融化的，甜得发腻，却让他的思维瞬间清晰起来。

    今晚有什么合适的对手吗？他问道，尽量模仿成人的口吻，却控制不住声音里的稚嫩。

    酒保环顾四周：也许...苏芮会对你有兴趣。

    顺着酒保的目光，叶风看到角落里坐着一个身材极为丰满的年轻女性。她穿着紧身低胸上衣，曲线毕露，却用一本杂志挡在胸前，似乎想遮掩什么。每当有男性顾客靠近，她就会紧张地蜷缩起来。

    她怎么了？叶风问。

    苏芮，28岁，已婚。天生丽质难自弃，尤其是上围。酒保压低声音，但她受够了男性对她身体的关注，想要...改变现状。

    叶风眯起眼睛：你是说...

    没错，她想赌。酒保微笑，而你，现在正好缺少这个部位。

    叶风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儿童胸膛。这个赌局简直荒谬绝伦，但此刻的他太需要一场胜利了，任何能让他离正常状态更近一步的机会都不能放过。

    带我去见她。

    苏芮看到叶风走近时，先是一愣，随即露出同情的表情：天啊，你也是这家酒吧的受害者？

    我是自愿的。叶风爬上她对面的椅子，听说你想赌胸部？

    苏芮的眼睛瞪大了：你...你想和我赌？但你看上去不超过12岁！

    年龄只是数字。叶风模仿着酒保的语气，重点是，我听说你想摆脱某些...过度关注？

    苏芮的表情变得复杂。她放下挡在胸前的杂志，露出令人窒息的身材：自从发育开始，男人就只看得见这个。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大学时教授暗示用成绩换特殊辅导，工作时上司的不小心触碰，地铁上的偷拍...连我丈夫，最初接近我也是因为...她说不下去了，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叶风现在明白为什么酒保说苏芮会对他感兴趣——一个看似无害的小男孩可能是她理想的赌局对手。

    赌什么？他直接问道。

    苏芮深吸一口气：如果你赢了，你可以选择拿走我身上的任何特质。如果我赢了...我要把这对给你，自己换成平坦的胸部。

    叶风思考着。如果他赢了，也许可以要求直接换回原来的年龄。但如果输了……这画面太荒谬了。但另一方面，苏芮看起来意志脆弱，可能是个容易对付的对手...

    赌局内容是什么？他问。

    酒保适时出现：考虑到双方的特殊情况，建议进行抗诱惑测试他拿出一个精致的沙漏，沙漏流尽前，谁能更好地抵抗诱惑，谁就获胜。

    什么算诱惑？叶风警惕地问。

    任何形式的。酒保神秘地笑着，可以开始了吗？

    苏芮和叶风同时点头。酒保将沙漏倒置，细沙开始流淌。

    最初的三十秒，什么也没发生。叶风盯着沙漏，努力集中精神。苏芮则闭着眼睛，似乎在默数什么。

    突然，酒吧的背景音乐变了，变成一首慵懒的爵士乐。叶风感到一阵莫名的燥热，这才意识到空调被调高了温度。酒保开始在他们周围喷洒某种香水，甜腻的气息让叶风想起初恋女友用的沐浴露。

    第一个诱惑：环境刺激。酒保轻声解释。

    叶风咬紧牙关抵抗着逐渐升高的温度。儿童的身体似乎对感官刺激更加敏感，他发现自己开始出汗，心跳加速。

    苏芮那边情况更糟。一个英俊的男服务生开始在她周围徘徊，故意弯腰露出结实的胸肌。苏芮的眼睛紧闭，但耳根已经通红。

    坚持住，叶风对自己说，她快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苏芮突然睁开眼睛，直视叶风：你知道吗，小男孩，你妈妈正在到处找你。

    叶风浑身一僵。什么？

    她去了你宿舍，苏芮继续道，声音突然变得温柔似水，看到你的东西都在，却找不到人。她报警了，警察调了监控，看到你走进这条小巷...但没看到你出来。

    沙漏的沙已经流下一半。叶风努力不去想母亲焦急的样子，但画面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母亲翻看他书桌的样子，打电话时颤抖的手指...

    第二个诱惑：心理干扰。酒保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叶风的手心全是汗。苏芮的策略很明确——利用他现在的儿童身份和与家人的联系扰乱他。他必须反击。

    你丈夫，叶风强作镇定地开口，他知道你来这里吗？

    苏芮的表情微微动摇：他...出差了。

    真的吗？叶风逼问，还是说，他其实也受够了你的被害妄想？也许那些性骚扰只是你的臆想？也许教授真的只是想辅导你，上司真的只是不小心？

    苏芮的脸色变得苍白：你...你懂什么！

    我懂你其实享受这种关注，叶风继续攻击，你穿紧身衣不就是为了展示吗？现在又想装受害者...

    够了！苏芮尖叫一声，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控了。沙漏只剩下四分之一，但她的情绪已经崩溃。

    就在叶风以为自己要赢时，苏芮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动作——她突然解开上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露出更多肌肤。

    看啊，小男孩，她嘲讽地说，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们男人不都爱看这个吗？哪怕是个小屁孩也不例外！

    叶风本能地移开视线，但已经太迟了——儿童身体对成人性征的反应完全不受理智控制，他感到脸颊烧得通红，目光不受控制地飘向那片裸露的肌肤。

    最后诱惑：直接刺激。酒保宣布，沙漏即将流尽。

    苏芮乘胜追击：喜欢吗？想要更多吗？她的手移向更多纽扣。

    叶风猛地闭上眼睛，但脑海中已经烙下了那个画面。沙漏最后几粒沙子落下。

    时间到。酒保说，苏芮在最后关头成功干扰对手，表现更胜一筹。苏芮获胜。

    叶风尖叫，她作弊！这是性骚扰！

    赌局规则允许任何形式的诱惑，酒保不为所动，你之前也利用心理战术干扰过林小雨，记得吗？

    苏芮已经重新扣好纽扣，脸上带着胜利的疲惫：按照约定，我要把胸部给你。

    她伸出手，按在叶风平坦的胸膛上。一阵剧痛袭来，叶风感到自己的胸肌在膨胀，脂肪组织在堆积，皮肤变得敏感柔软。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T恤前襟逐渐隆起，形成两个明显的圆弧。

    不...不！停下！他徒劳地抗议，但变化已经完成。

    叶风颤抖着低头，看到自己男孩的身体上，突兀地长着一对与年龄、性别完全不符的丰满。T恤被撑得紧绷，几乎能看到内衣的轮廓——等等，他甚至自动穿上了内衣？

    恭喜，苏芮现在拥有了平坦如板的胸部，脸上是释然的表情，现在你知道我的感受了。

    她站起身离开，留下叶风呆坐在椅子上，双手不知所措地悬在空中，既不敢触碰新长出的器官，又无法忽视它们的存在。

    酒保贴心地拿来一面镜子。镜中的景象让叶风想尖叫——一个面容稚嫩的小男孩，顶着一对明显属于成熟XX，看起来像最恶劣的PS作品，却是残酷的现实。

    需要来杯牛奶吗，小姑娘？酒保的语气充满揶揄。

    叶风想骂人，却突然感到胸前一阵异样的重量感和疼痛。他惊恐地意识到，这具身体正在适应新器官，而他的大脑却完全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信号。

    我建议你买几件合身的内衣，酒保继续说，否则跑步会很痛苦。

    叶风终于崩溃了。他滑下椅子——现在胸部重量让这个简单动作也变得困难——踉踉跄跄地冲向洗手间。关上门后，他掀起T恤，难以置信地看着镜中自己怪异的上半身：白皙的儿童皮肤，肋骨还清晰可见，却支撑着两个丰满。

    这太荒谬了...叶风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现在到底是什么？男孩？女孩？怪物？

    洗手间的门被敲响，酒保的声音传来：别太沮丧，至少你现在有了参加青少年生理健康教育课的资格。

    叶风滑坐在地上，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原本只是想赢回下颌线，现在却失去了更多。XX...他的身体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但在一片混乱中，一个念头异常清晰：两周后的大赌局，将是他唯一救赎的机会。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他都必须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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