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赖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br>顾明珩面无表情，又将他的胳膊接了回去。</br>“咔嚓。”</br>刚接好，又脱臼。</br>“咔！”</br>再接回去。</br>“咔嚓。”</br>又脱臼。</br>“啊——！啊——！”</br>王赖子痛不欲生，想要大声呼救，但顾明珩早有准备，从桌上抓起一块破布塞进他嘴里，堵住了他的惨叫声。</br>“唔唔唔——！”王赖子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br>他想逃，想站起来跑，但顾明珩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br>“咔！”</br>膝盖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王赖子整个人从椅子上滑到地上，膝盖剧痛，根本站不起来。</br>王赖子整个人瘫软成一团，嘴里发出绝望的呜咽。</br>顾明珩蹲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冷如霜：“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下次多带点人’？‘在家里动手’？‘她总不能不回家’？”</br>他每重复一句，就把王赖子的胳膊再脱臼一次，再接回去一次。</br>“咔！咔嚓！咔！咔嚓！”</br>王赖子痛得浑身抽搐，眼睛都翻白了，裤子早就湿透了。</br>“记住，”顾明珩凑近他的耳边，声音像来自地狱，“你要是再敢打林溪的主意，我就让你四肢分家。我说到做到。”</br>王赖子疯狂地点头，眼泪止不住地流。</br>顾明珩拔掉他嘴里的破布。</br>“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王赖子声音嘶哑，带着哭腔，”都…都是林家那些人让我干的…我也是被逼的……”</br>“被逼的？”顾明珩冷笑一声，又抓住他的胳膊。</br>“你不愿意，”顾明珩眼神冰冷，“他们还能逼你不成？”</br>“我…我……”王赖子已经语无伦次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就算林家跪下来求我，我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我保证…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去招惹林溪…求你了……”</br>他一边说一边磕头，额头磕得砰砰响，很快就磕出了血。</br>顾明珩冷冷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br>“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他站起身，“等伤好了就去林溪所在的家属院和工厂澄清谣言。林溪的名声，你必须给我洗干净。做不到，或者做得不够诚恳……”</br>他顿了顿，掏出匕首，在王赖子眼前晃了晃：“我会再来找你。到时候，就不只是脱臼这么简单了。”</br>“我…我一定去！我一定好好澄清！”王赖子哭着说，“我发誓，我一定做到！”</br>顾明珩收起刀，转身往外走。</br>走到门口，他又回头补充了一句：“还有，今晚的事，烂在肚子里。敢说出去，你全家都要跟着倒霉。”</br>说完，他推门而出，消失在夜色中。</br>王赖子瘫在地上，浑身湿透，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br>顾明珩回到林溪的家属院，他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绕到后面翻到了林溪房间的窗前，轻轻敲了敲窗户。</br>窗帘被掀开一角，林溪探出头来，看到是他，立刻打开了窗子。</br>顾明珩动作利落地翻了进来，落地无声。</br>林溪忍不住笑了：“你这样从窗户进来，跟做贼似的。”</br>“做贼？”顾明珩挑了挑眉，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低声说，“我这是来偷人的。”</br>林溪脸一红，推了他一下：“贫嘴。”</br>顾明珩低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那我下次从正门进来？敲锣打鼓地告诉所有人，我来接林副厂长回家了？”</br>“你敢！”林溪瞪他一眼。</br>“不敢，”顾明珩做出投降的姿势，“媳妇儿说什么就是什么。”</br>林溪被他逗笑了，心里那点担忧也散去了不少。</br>顾明珩看着她终于露出笑容，眼神温柔了几分。他抬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东西收拾好了？”</br>“嗯，就一个包，”林溪指了指床上的行李。</br>“走吧，”顾明珩拎起她的包，“我在家属院东面的小树林那边等你，吉普车停在那儿。你从正门出去，别让人看到咱们一起走。”</br>“这么小心？”</br>“你现在是副厂长，影响不好，”顾明珩认真地说，“虽然咱们是合法夫妻，但周明成这个身份已经''死''了，我不能让你的名声受损。”</br>林溪心里一暖，点了点头。</br>顾明珩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五分钟后出来，别让我等太久。不然我会想你。”</br>说完最后两个字时，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些许暧昧。</br>林溪耳根发红，推着他往窗户那边走：“快走快走，怎么突然油嘴滑舌的。”</br>顾明珩轻笑一声，翻身跃出窗户，动作矫健得像只猫，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色中。</br>林溪关上窗户，深吸一口气，等心跳稍微平复了些，才拎着自己的小包从正门离开。</br>家属院的守门大爷已经睡了，林溪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往东面的小树林走去。</br>远远地，她就看到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停在那里，车灯没开，隐在树影下。</br>顾明珩靠在车旁，看到她过来，立刻迎上前接过她的包，打开副驾驶的门：“上车。”</br>林溪钻进车里，顾明珩将她的包放在后座，然后坐进驾驶位，发动了车子。</br>吉普车缓缓驶出小树林，上了回海城的公路。</br>夜深了，路上几乎没有车，只有他们的车灯照亮前方的路。</br>车里安静了一会儿，顾明珩开口道：“王赖子应该再也不敢了。”</br>林溪看向他：“你对他做了什么？”</br>“让他记住教训，”顾明珩淡淡地说，“等伤好了，他就会去澄清谣言，态度会很诚恳。他一澄清，林家对你做的那些事，大家自然就都知道了。”</br>“至于林家，”顾明珩顿了顿，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我没有直接去找他们。”</br>“为什么？”林溪有些意外。</br>“我怕他们咬死了告你雇人伤人，对你有影响，”顾明珩转头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放回路面，“他们毕竟长期住在那里，在当地口碑不错。如果他们真的豁出去告你，说你雇凶报复亲生父母，流言蜚语会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