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本房产证,全是京城的!
不知道房子的位置与大小,但应该挺值钱的,眼前这3位全都是华语娱乐圈最顶级的人物,四五十平的小房子,她们也拿不出手。
而这就让朱柏起了兴趣。
什么意思?
...
周涛的语音发布三小时后,评论区已突破两万条。一条置顶留言来自Id“风住在楼下”:“今天轮到我谢谢你了。”没有更多解释,但周涛懂。他把这段话截图保存,设为手机壁纸,每天醒来第一眼就看它,像一种无声的仪式。
与此同时,陈铠格正坐在飞往洛杉矶的航班上,耳机里循环播放着《低语者》的最终剪辑版。空姐推着餐车经过,轻声问他是否需要毛毯,他摇头微笑,指了指耳机电线。窗外是太平洋上空的云海,翻涌如思绪。他打开笔记本,翻到《真话练习》的新一页,写下:
> “我们总说‘时间会治愈一切’,
> 可真正治愈人的,从来不是时间本身,
> 而是在这段时间里,有人愿意陪你走完一段路,
> 不催你快点好起来,不劝你放下过去,
> 只是安静地坐在你身边,
> 说一句:‘我知道这很难。’
> 这句话比所有药都管用。”
飞机降落时,阳光刺眼。他戴上墨镜,拖着行李走出海关,朱柏已在接机口等他。五年未见,朱柏瘦了些,西装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腕表在阳光下闪了一下。他迎上来,用力拍了拍陈铠格的肩:“你还是老样子。”
“你也一样。”陈铠格笑,“除了变得更像个成功人士了。”
两人驱车前往酒店,途经好莱坞星光大道。游客如织,街头艺人弹着吉他,cosplay的米老鼠和超人挤在一起拍照。陈铠格摇下车窗,风吹乱了他的发,他忽然问:“你当年……为什么选王宝锵?”
朱柏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嘴角微扬:“你终于问了。”
“我查过资料,那时候他刚演完《天下无贼》,片约不断,可你偏偏让他去拍一部零宣发、低成本的文艺片??《归途》。没人理解,包括冯晓罡。可那部片子后来拿了戛纳评审团大奖,成了他转型的关键。”
朱柏沉默片刻,将车停在红灯前,望着前方缓缓移动的车流:“因为我在他眼里看到了‘痛’。不是演技里的痛,是骨子里的痛。你知道吗?《盲井》拍完后,他有半年不敢看自己的脸。他说镜子里的人不是他,是那个杀人骗保的矿工。他问我:‘朱哥,我是不是也被污染了?’”
陈铠格怔住。
“我当时没回答。”朱柏轻声说,“但我心里清楚,他早就不是那个沧州小城出来的莽撞青年了。他在泥里打过滚,在黑暗中挣扎过,他知道人性有多深的裂缝。而我想做的电影,不需要完美英雄,只需要真实的人。”
绿灯亮起,车流前行。朱柏继续道:“所以我赌了一把。我把《归途》的剧本交给他,说:‘这不是让你演别人,是让你演你自己。’他看了三天,第四天凌晨给我打电话,只说了一句:‘我要拍。’”
陈铠格望着窗外掠过的棕榈树,忽然明白:朱柏从未追逐流量,他只是在寻找那些被生活刻过痕迹的灵魂,并把他们捧到光下,说一声:“你值得被看见。”
当晚,他们在酒店顶层餐厅用餐。落地窗外,洛杉矶灯火如星河倾泻。服务生端来红酒,朱柏举杯:“敬真话。”
“敬真话。”陈铠格碰杯。
酒过三巡,朱柏忽然问:“你觉得这次格莱美表演,意义是什么?”
陈铠格放下叉子,思索良久:“不是为了拿奖,也不是为了曝光。而是让世界知道,有一种声音,不属于排行榜,不属于资本游戏,不属于任何标签??它只属于那些曾在夜里独自哭泣、却依然选择说出‘我还醒着’的人。”
朱柏点头:“所以我邀请你。因为你不是歌手,你是倾听者。你的歌里没有炫技,只有诚实。”
第二天清晨,彩排开始。舞台搭建在斯台普斯中心外的露天广场,背景是一面巨大的投影墙,实时滚动着“持光学院”的投稿留言。陈铠格试音时,唱的是新写的歌《听见》,歌词全部来自投稿内容:
> “她说她害怕开灯睡觉,
> 因为怕看见床底下的影子;
> 他说他每天假装加班,
> 其实是想在车里哭完再回家;
> 她说她给亡夫写了三百封信,
> 却一封都没寄出;
> 他说他跨性别手术后第一次照镜子,
> 泪流满面地说:‘原来我是我。’”
台下工作人员停下脚步,有人悄悄抹泪。导演走过来,低声问朱柏:“要不要删减?太沉重了。”
朱柏摇头:“这就是我们要的重量。”
正式演出前十二小时,突发状况:组委会临时通知,因流程压缩,陈铠格的表演从八分钟缩短至四分钟。
团队紧急开会,有人建议删掉副歌,保留高潮段落。陈铠格却坚持:“不能剪内容,要剪时间,就让我清唱。”
朱柏看着他,忽然笑了:“行,那就清唱。但不止你一个人唱。”
他拨通电话,联系全球合作机构。十小时内,来自中国沧州、法国巴黎、肯尼亚内罗毕、巴西贫民窟、日本福岛灾区的十七个普通人,通过远程连线,将在同一时刻,用各自的语言,唱出同一句歌词:
**“我在这里。”**
演出当晚,星光璀璨。红毯上群星闪耀,记者镜头对准每一位大牌艺人。而当主持人念出陈铠格的名字时,全场安静了一瞬??没人认识他。直到他走上舞台,身后大屏缓缓亮起:一张张平凡的脸孔浮现,他们是环卫工、护士、教师、农民、残障青年、自闭症少年的母亲……
音乐响起,他开口,清唱第一句:
> “我不是最亮的星,
> 我只是不肯熄灭的灯。”
台下渐渐安静。第二段,来自沧州镇中学的孩子们加入合唱;第三段,养老院的老人们颤巍巍地跟唱;第四段,全球十七个声音跨越时区,用不同语言汇成洪流:
> **“Ihere.”**
> **“Je suis là.”**
> **“私はここにいます。”**
> **“我在这里。”**
那一刻,整个广场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托起。观众席中,一位白发老太太摘下助听器,捂住嘴啜泣;一名穿着嘻哈服饰的年轻人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后台,连一向冷静的朱柏也背过身去,抬手擦了擦眼角。
歌曲结束,全场起立鼓掌。掌声持续了七分钟,创下本届格莱美最长纪录。主持人上台,声音哽咽:“这是我听过最不像‘表演’的表演,也是最打动人心的表演。”
陈铠格接过话筒,只说了三句话:
> “谢谢你们听我说话。
> 请回去后,听一听身边的人说话。
> 尤其是那些一直沉默的人??
> 他们不是无话可说,
> 他们只是在等一个安全的声音,
> 告诉他们:你说吧,我在。”
台下爆发出更热烈的掌声。而在万里之外的沧州,那个曾说“活着就行”的男孩正和母亲围坐在电视机前。当画面切到陈铠格时,男孩突然转身抱住母亲,闷声说:“妈,我也想说话。”
母亲愣住,随即紧紧搂住他:“你说,妈妈听着。”
那一夜,全球超过五千六百万观众观看了这场演出。社交媒体被#IAmHere话题刷屏,人们上传自己手持纸牌的照片,上面写着各自的“真话”:
> “我离婚了,但我松了一口气。”
> “我失业三个月了,没敢告诉家人。”
> “我是个施暴者的儿子,我一直活在羞耻里。”
> “我收养了一个艾滋病患儿,我不后悔。”
“持光学院”服务器一度瘫痪,技术团队紧急扩容。凌晨两点,系统恢复,首页自动推送一条新公告:
> “你不必成为英雄,
> 也不必改变世界。
> 你只需要做一件事:
> 对自己诚实一次。
> 我们在这里,
> 接住你的每一次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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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陈铠格回到北京。刘怡霏来接他,顺道同行去探望一位特殊病人??李秀兰,那位在“真话之夜”说出名字的环卫工大姐。她女儿打来电话,说母亲最近情绪低落,反复念叨“我不配被记住”。
她们找到她时,她正在街角扫地。见到陈铠格,她慌忙放下扫帚,低头拍打衣服上的灰:“哎哟,你们怎么来了,我这身上脏……”
陈铠格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李姐,我们来接你去看一场电影。”
“电影?我哪看得懂那些洋玩意儿……”
“不是洋玩意儿。”刘怡霏笑着递上票,“是你自己的故事。”
原来,陈铠格将“真话之夜”中她的发言剪成一支三分钟短片,配上手绘动画:一个女人从年轻到年老,走过风雨,走过寒冬,走过无数个无人问津的清晨与黄昏,最后站在阳光下,轻轻说:“我叫李秀兰。”
短片入选北京国际短片展,作为“普通人单元”开幕影片。
放映当天,礼堂座无虚席。灯光暗下,银幕亮起。当李秀兰的身影出现在大屏幕上,全场寂静。她坐在第一排,双手紧握,嘴唇微微颤抖。直到片尾字幕升起,画外音响起陈铠格的声音:
> “每一个认真活着的人,
> 都是一部值得被放映的电影。”
灯光亮起时,全场观众起立鼓掌。主持人请她上台,她踉跄着站起来,不知所措。陈铠格牵着她的手走到台上,把话筒递给她。
她望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张了几次嘴,才发出声音:
> “我……我没文化,不会说话。
> 可我想说,谢谢你们……
> 谢谢你们让我知道,
> 我这一辈子,
> 没白活。”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她的女儿冲上台,母女相拥而泣。刘怡霏站在台侧,悄悄录下了这一切。后来她把视频发到网上,标题是《一位母亲的奥斯卡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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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来临,“素人剧本”第三季启动,主题定为《父亲》。这一次,投稿中出现大量关于“缺席的父亲”的叙述:有因工作常年在外的农民工,有家暴成性的酒鬼,有抛弃家庭的逃兵,也有默默付出却从不说爱的男人。
其中一封信来自新疆建设兵团,作者是一位退休军垦战士:
> “我在这片戈壁守了四十年,种树,修渠,带新兵。
> 我儿子从小叫我‘首长’,因为他觉得我从不笑。
> 前年他带孙子来看我,孩子问我:‘爷爷,你以前打仗吗?’
> 我说:‘不打仗,种树。’
> 他不信,说英雄才种树。
> 我想告诉他,
> 爸爸不是英雄,
> 只是一个怕你们吃苦,所以把自己活成石头的人。”
陈铠格带队前往塔克拉玛干边缘的农场,拍摄这位老人。他住的土房墙上挂满泛黄照片:年轻的他站在荒漠中,身后是刚栽下的第一排树苗。如今那些树已成林,遮住了半个村庄。
拍摄期间,儿子带着全家来了。父子见面时,谁也没说话。直到晚饭后,老人拿出一箱旧物:一本记账本,记录着儿子从小到大的学费、医药费、婚宴开支;一叠车票,全是当年往返乌鲁木齐看他时买的;还有一封从未寄出的信:
> “小军:
> 爸知道你怨我。
> 怨我过年不回家,怨我生病不来,怨我说话像命令。
> 可爸只是不懂怎么说‘我想你’。
> 我把钱寄给你妈,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爱法。
> 如果可以重来,
> 我想抱你一次,
> 叫你一声:儿子。”
儿子读完,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老人站着,手悬在半空,最终轻轻落在他肩上。
这一幕没有入镜。陈铠格再次下令:“关机。有些事,只属于家。”
但他把那封信扫描存档,放入“持光档案馆”,并写下注解:
> “父爱常常沉默,
> 但它不是不存在,
> 它只是换了形状??
> 是汇款单上的数字,
> 是抽屉深处的车票,
> 是一辈子说不出口的那句:
> ‘对不起,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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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教育部宣布试点“情感教育课”进校园。教材由姜伍主编,内容全部来自“持光学院”真实投稿。第一课主题是《如何向父母说“我很难”》。
沧州镇中学成为首批试点校。课堂上,老师播放了一段视频:十位不同职业的成年人,面对镜头说出童年最遗憾的事:
> “我爸妈以为我考不上大学会跳楼,其实我只是想让他们抱我一下。”
> “我初中偷家里钱买游戏卡,不是为了玩,是为了在同学面前有点存在感。”
> “我高考前三天奶奶去世,我没哭,因为怕影响考试。可我到现在都梦见她。”
孩子们看得泪流满面。课后作业是写一封信,不交,只需朗读给家人听。
那个曾说“活着就行”的男孩写了这样一封信:
> “爸,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跳下去的。
> 你一定是太疼了,疼到只能用那种方式停下来。
> 妈现在学会了哭,我也学会了。
> 我们都不装了,好不好?
> 如果你在天上能看到,
> 请记得:
> 我们还在爱你。”
他母亲听完,抱着他哭了整整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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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来邀请函,请陈铠格出席“人类记忆保护计划”年度论坛。他在演讲中提出“声音遗产”概念:
> “我们保护古迹、语言、技艺,
> 却常忽略一种更重要的遗产??
> 普通人的真实讲述。
> 它们不成体系,不具美感,甚至充满矛盾与痛苦,
> 但正是这些碎片,构成了人类共情的基石。
> 当未来的孩子问:‘一百年前的人是怎么活的?’
> 我希望答案不只是数据与影像,
> 而是一段录音,
> 里面有个女人说:‘我今天很累,但我想活下去。’”
演讲结束后,一位非洲代表走上前,递给他一枚木雕小人:“这是我们部落的传统。谁带回了族人的声音,就赠予‘守言者’之名。今天,你配得上它。”
陈铠格接过,郑重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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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第一天,“持光学院”发布年度报告:全年收录真实讲述278,431条,覆盖67个国家,促成12,000+次家庭对话重启,推动5项心理健康政策出台,34所学校引入情感表达课程。
报告最后附上一段视频:二十四小时之内,全球各地普通人对着镜头说同一句话:
> “2024年,我决定不再独自承受。”
画面最后定格在一个小女孩脸上,她站在村口,风吹动她的碎花裙,她大声说:
> “我叫阿果,八岁,我想告诉我爸爸:
> 我每天走路去上学,摔了三次,
> 但我都自己爬起来了。
>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视频下方,一行字缓缓浮现:
> **这个世界或许不会立刻变好,
> 但只要还有人愿意说出真话,
> 就永远有光透进来。**
陈铠格坐在电脑前,看完视频,起身走到窗边。北京下起了初雪,细碎的雪花静静飘落。他掏出手机,打开“持光学院”后台,看到最新一条投稿提示:
用户“春天还没来”新增语音。
他点开,周涛的声音传来,平静而坚定:
> “今天我去医院复查,医生说我的指标在好转。
> 我没说‘我好了’,
> 我只说:‘我还在努力活着。’
> 他说:‘这就够了。’
> 我走出诊室,抬头看见太阳。
> 我知道,
> 黑暗不会一夜消失,
> 但只要我们不停下脚步,
> 总有一天,
> 我们会走到光里。”
陈铠格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
他知道,这场始于一句真话的旅程,
早已不再属于某一个人。
它属于每一个曾在深夜睁眼的人,
属于每一颗不敢跳动的心,
属于所有在黑暗中伸出的手,
和所有愿意握住它们的人。
他打开麦克风,录制了一段回复,仅限投稿者可见:
> “周涛,
> 你不是一个人走在路上。
> 我们都在。
> 欢迎你,
> 回到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