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宸六十五年春,江南的烟雨刚染绿柳丝,苏州城外就响起了震天的厮杀声——江南士族终究选择了鱼死网破。
以苏州王氏、杭州吕氏、扬州陈氏为首,十七家士族连夜集结私兵五万,动用仿制的连发火铳、轻型火炮,攻占了苏州府衙、江南铁路调度中心,甚至烧毁了长安通往江南的蒸汽机车轨道。王氏族长王敬之站在苏州城楼上,手持血色檄文,高声嘶吼:“李烨老贼,罔顾士族功勋,强夺商路田产,今日我等举义兵,清君侧、复旧制,若不废除改革令,便让江南血流成河!”
消息通过加密电磁发报机传回长安时,太和殿内的百官大会尚未结束。士族官员们听到消息,有的面露狂喜,有的却吓得浑身发抖——他们没想到,自家宗族竟真的敢发动叛乱。
“陛下,江南叛乱已成事实!”礼部尚书(士族出身)噗通跪地,连连磕头,“臣恳请陛下暂缓改革,下旨安抚,若再强硬镇压,恐江南糜烂,波及全国!”
紧接着,十几名士族官员纷纷跪地,哭诉求情:“陛下,士族并非要谋反,只是不愿利益被夺!只要陛下收回成命,我等愿劝说宗族放下武器,岁岁进贡,弥补朝廷损失!”
寒门官员则急声反驳:“陛下不可!此时妥协,便是向叛乱低头!今日放过江南士族,明日九大行省、各地豪强都会效仿,大唐的江山将分崩离析!”
殿内再次陷入混乱,两种声音针锋相对,压得人喘不过气。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龙椅上的李承烨身上——此刻他的选择,将直接决定改革的生死,决定大唐的未来。
李承烨缓缓起身,没有看跪地求饶的士族官员,也没有回应寒门官员的急切,只是目光望向江南的方向,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彻骨的冰冷与决绝。
“安抚?妥协?”他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每个人的心里,“太祖当年打天下,面对百万敌军未曾妥协;朕平定欧洲五国、一统全球,面对万邦强敌未曾退缩;如今一群跳梁小丑叛乱,朕凭什么妥协?”
他猛地抽出腰间的太祖佩剑,剑刃出鞘,寒光凛冽,直直指向殿外:“改革之路,本就是破釜沉舟!要么,朕亲手斩断这些蛀虫,为大唐扫清积弊;要么,就让叛乱者踏碎这江山,朕再率忠诚之士,从零开始,再造河山!”
“不破不立,不止不休!”
最后八个字,李承烨几乎是吼出来的,震得殿内烛火摇曳,震得百官脸色发白,震得跪地的士族官员彻底绝望。
“传朕旨意!”李承烨掷下佩剑,剑刃插进金砖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全球维和军中原分部、江南分部全线出击,坦克开路,重炮轰城,不计代价,三日之内,平定江南叛乱!”
“叛乱士族,无论老少,一律诛九族!其家产、作坊、商路、田产,全部充公,由全球贸易总署、户部牵头,重新分配给寒门商人、工匠、流民!”
“朝堂之上,所有与叛乱士族勾结的官员,即刻拿下,打入天牢,从严审讯,株连三族!空缺职位,从寒门士子、九大行省优秀本土官员中择优提拔,不问出身,只看能力!”
“格致院全力保障军事技术,信号干扰器全面开启,切断叛乱士族与外界的一切通讯;蒸汽机车轨道抢修队即刻出发,务必在平叛后三日内恢复交通!”
一道道诏令,没有丝毫缓冲,没有半点余地,全是铁血到极致的手段。这不是谈判,不是安抚,是赤裸裸的宣战——向所有阻挠改革的既得利益集团,宣战!
“臣等遵旨!”太子李曜、左丞相、兵部尚书等人齐声应道,声音铿锵有力,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禁军士兵立刻上前,将跪地的士族官员全部拿下,拖拽出殿时,他们的哭嚎声、求饶声,在太和殿内久久回荡,却再也动摇不了李承烨半分。
长安城外,早已整装待发的维和军,接到诏令后即刻行动。五十辆新型坦克轰鸣着驶上蒸汽机车专列,车厢外的“农具物资”标签被撕下,露出漆黑的炮口;一百门穿甲炮被拆解装车,紧随其后;三万余名手持连发火铳的士兵,列队登上列车,眼神坚定,杀气腾腾。
与此同时,江南战场上,维和军已展开反击。在苏州城外,士族私兵的仿制火器,在大唐正规军的坦克面前不堪一击——坦克碾过叛军的防线,穿甲炮轰塌了叛军占据的城楼,连发火铳的密集火力,将顽抗的叛军成片扫倒。
王敬之站在城楼上,看着自己的私兵像割麦子一样倒下,看着坦克冲破城门,终于露出了绝望的神色。他以为凭借士族的财力、私兵的战力,能逼迫朝廷妥协,却忘了李承烨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帝王,忘了大唐的军事力量早已碾压一切内部叛乱。
“李烨!你不得好死!”王敬之嘶吼着,举起佩剑想要自刎,却被冲上来的维和军士兵一枪击中肩膀,惨叫着倒地被俘。
苏州城破,杭州、扬州的叛乱也在一日内被平定。十七家叛乱士族的宗族,无论老幼,全部被处决,尸体堆积在城外,警示着所有妄图阻挠改革的人。他们的家产被尽数充公,仅江南一地,就收缴良田百万亩、丝绸作坊五十余座、海外商队船只百余艘、白银数千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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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回长安,李承烨正在太和殿内审阅新官员的任命名单。看到奏报,他只是淡淡点头,没有丝毫喜悦,也没有丝毫怜悯。
“父皇,江南叛乱已平,改革的阻碍已清除大半。”李曜上前汇报,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却也带着释然。
李承烨放下手中的朱笔,目光望向窗外的长安,缓缓开口:“平叛只是第一步,真正的改革,才刚刚开始。”他顿了顿,声音带着历经沧桑的厚重,“曜儿,你要记住,改革从来没有妥协的余地。对叛乱者的仁慈,就是对天下百姓的残忍;对既得利益集团的退让,就是把大唐推向积贫积弱的深渊。”
“今日我们流血,是为了日后大唐的百姓不再流血;今日我们破掉这腐朽的利益格局,是为了明日能再造一个更加强盛、更加公平的河山。”
他抬手,指向墙上的全球舆图:“九大行省还在观望,寒门与士族的博弈还未结束,新的利益分配还需细化。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利益重划六策’不折不扣地推行下去,让每一寸土地都归耕者所有,让每一个有才能的人都有上升通道,让大唐的江山,真正属于天下人。”
太和殿外,阳光穿透云层,洒在长安的街道上。江南的硝烟尚未散尽,但改革的春风,已悄然吹遍大唐的每一个角落。李承烨知道,这场“不破不立”的改革,还会遇到无数艰难险阻,但他已做好了一切准备——哪怕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哪怕要亲手再造河山,他也绝不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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