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宸六十五年夏,江南暑气渐盛,可一场比酷暑更炽热的“剿匪风暴”,已在李曜的部署下席卷江南各州。
经过此前的民心安抚与田产分配,江南百姓彻底看清了残余士族的真面目,纷纷主动向朝廷举报——有人提供残余武装的藏匿地点,有人揭发士族余孽的联络暗号,甚至有猎户自愿充当向导,带着禁军深入山林搜索。民心所向,让分散在苏州、杭州、扬州周边山林、海岛的残余武装,成了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江南总督府内,李曜端坐于地图前,手中把玩着一枚兵符,神色淡然。地图上,红色标记密密麻麻,标注着残余武装的十七处藏匿点:有的躲在太湖深处的无人岛,有的藏在天目山的溶洞里,还有的盘踞在偏远乡镇的废弃作坊,总人数约三千余人,虽分散各处,但仍持有仿制连发火铳、少量轻型火炮,且与海外势力的间谍仍有勾结,不时出来劫掠运输物资的蒸汽机车、焚烧新分配的田产,妄图破坏改革。
“殿下,各路人马已集结完毕,随时可发起总攻!”禁军统领单膝跪地,高声汇报,“东路军三千人,乘坐铁甲舰封锁太湖诸岛;西路军五千人,由天目山外围向中心推进;南路军两千人,守护蒸汽机车运输线,防止残寇劫掠;北路军四千,清剿扬州周边废弃作坊的顽匪。格致院的信号干扰器已全部开启,残寇与海外势力的通讯已被切断!”
李曜微微颔首,抬手将兵符掷给禁军统领,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我将令,午时三刻,全线出击!剿匪准则只有一条——顽抗者,格杀勿论;投降者,押解长安审讯;凡包庇残寇者,以通敌论处,株连三族!”
“臣遵旨!”禁军统领接过兵符,转身大步离去。
午时三刻,随着一声炮响,剿匪行动正式开始。
太湖之上,三艘龙骧级铁甲舰劈波斩浪,舰上的重炮对准无人岛的码头,轰鸣声响彻湖面。残余武装的仿制火炮根本无法击穿铁甲舰的装甲,他们试图乘船突围,却被铁甲舰上的连发火铳密集扫射,船只纷纷起火沉没。岛上的残寇见突围无望,躲在简陋的工事里负隅顽抗,可禁军士兵乘坐登陆艇上岸后,在坦克的掩护下,如同猛虎下山,很快就突破了防线。不到一个时辰,太湖诸岛的残寇便被尽数剿灭,首领被当场击毙。
天目山深处,残寇利用溶洞地形,设置了大量陷阱,妄图拖延时间。可格致院的科学家早已研制出“声波探测仪”,能精准定位溶洞内的人员分布。禁军士兵不再盲目强攻,而是先用炸药炸开溶洞出口,再释放烟雾弹,随后冲入洞内。烟雾中,残寇看不清方向,胡乱射击,而禁军士兵凭借先进的通讯设备相互配合,逐个清理溶洞,顽抗者当场被击毙,投降者双手抱头走出溶洞,狼狈不堪。
扬州周边的废弃作坊里,残寇妄图焚烧作坊旁新分配给百姓的田产,却没想到百姓早已组织起自卫队,拿着农具配合禁军围堵。当禁军的坦克碾过作坊的围墙时,残寇彻底绝望,有的放下武器投降,有的试图翻墙逃跑,却被早已埋伏在墙外的禁军士兵生擒。
整个剿匪过程,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尽显大唐军队的压倒性优势。蒸汽机车源源不断地运送兵力和物资,铁甲舰封锁水路,坦克突破防线,连发火铳压制顽抗火力,格致院的新技术更是让残寇无所遁形。而李曜自始至终坐镇江南总督府,通过电磁发报机接收各路军的战报,偶尔下达调整指令,神色从容,仿佛在欣赏一幅早已胸有成竹的画卷。
黄昏时分,最后一处藏匿点被肃清的战报传来:“殿下,十七处残寇藏匿点已全部攻克,共击毙残寇一千二百余人,生擒一千八百余人,缴获仿制连发火铳八百余支、轻型火炮十二门,海外势力间谍三人,无一漏网!”
李曜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望向窗外。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江南的田野上,刚分到田地的百姓正在田间劳作,蒸汽机车冒着白烟穿梭其间,一派安宁祥和的景象。那些曾经的混乱与厮杀,仿佛已被这秀丽的江山所抚平。
“将生擒的残寇和海外间谍,全部押解长安,交由父皇处置。”李曜淡淡吩咐道,“另外,传令各州府,明日张贴剿匪捷报,将缴获的武器在街头展示三日,让百姓知道,任何妄图破坏安定、阻挠改革的人,都将遭到雷霆打击!”
“臣遵旨!”
三日后,江南各州府的街头,挤满了围观的百姓。缴获的仿制火器整齐地摆放在广场上,旁边张贴着残寇的罪行和剿匪捷报。百姓们看着这些曾经让他们胆战心惊的武器,如今成了朝廷剿匪胜利的战利品,纷纷拍手称快。
“太好了!这些乱党终于被剿灭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有人破坏田地、劫掠物资了!”
“还是太子殿下英明!朝廷有这么强大的军队,有这么先进的武器,谁还敢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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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朝廷走,有田种、有工做,还能安安稳稳过日子,这才是真正的盛世!”
赞美声中,民心彻底稳固。曾经的误解与疑虑,早已被剿匪的胜利和改革带来的实实在在的好处所取代。江南的改革,在清除了最后的障碍后,得以全速推进:田产分配全部完成,寒门商人接管了士族的作坊和商路,工匠科举如期举行,一批优秀的工匠进入格致院,新技术、新作物在江南遍地开花。
江南总督府的凉亭里,李曜再次与赵谦对弈。棋盘上,白子已形成合围之势,黑子节节败退。赵谦看着棋盘,由衷赞叹:“殿下,此次剿匪,雷霆万钧,干净利落,既清除了残寇,又震慑了宵小,更巩固了民心,可谓一举三得。您坐镇中枢,运筹帷幄,这份气度与智慧,实在令人折服。”
李曜落下最后一颗白子,将黑子彻底围住,淡淡一笑:“残寇本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所谓剿匪,不过是顺势而为,扫清改革的最后尘埃。江山秀丽,不容宵小玷污;改革之路,不容孽障阻挠。”
他抬头望向远方的天际,夕阳正缓缓沉入地平线,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映照得江南的山山水水愈发秀丽。李曜的眼中,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坚毅:“江南已定,接下来,便是将改革推向九大行省。无论前路还有多少风雨,只要我们稳住阵脚,以雷霆手段清除障碍,以仁政安抚民心,这昊宸江山,必能永无余孽,万世昌盛。”
昊宸六十五年夏,江南剿匪行动圆满结束。残余武装被彻底绞杀,海外势力的渗透被阻断,民心彻底归向朝廷,改革在江南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而太子李曜,在这场生与死的斗争中,以举重若轻的气度、雷霆万钧的手段,展现了卓越的军事才能和执政智慧,为他日后执掌大唐万里江山,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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